晨曦将至, 丛蕾脸上一阵痒意,似有羽毛挠弄,她抓了抓脸, 睡眼迷蒙, 一张俊颜陡然凑近,啄吻道:“早安,宝宝。”
丛蕾还困着,耷拉着眼皮,象征性地啵了啵:“早。”
她啵得敷衍, 让空气白捡了个便宜, 冷千山不满地把脸送上去:“重新亲。”
丛蕾的唇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冷千山捏着她的双颌,想加深这个吻, 被丛蕾偏头躲开:“没漱口。”
“我不嫌弃你。”
“我嫌弃你。”丛蕾瓮声瓮气地说,“困死了,我再睡会儿。”
冷千山的干柴烧了一夜,只摩拳擦掌地等着丛蕾醒来,不愿轻易放过她,趁机讨要表白:“说你爱我。”
“我爱你。”丛蕾迷迷糊糊地道。
“态度端正点。”
丛蕾费劲地睁开眼:“我爱你。”
冷千山舒服了,说道:“反弹。”
他们同住酒店时虽然也会互道早安,却不及眼下裸裎相拥的亲密,水乳交融后, 有什么东西明显不一样了。之前他总是猜不透丛蕾的想法,她近在枕边, 却和他隔着一层雾,叫人难以抓住,他好几次睡着睡着便骤地惊醒, 担忧丛蕾会离开,非得扣着她的手才能安心。
惶恐之余,专断独行更盛,事事都要一手掌控,反而将她越推越远。不过现在冷千山的心灵得到了大圆满,自信就算旁边再躺十个八个裴奕,也不会惊起他的波澜。
丛蕾翻身而睡,晨间贲发,冷千山强忍着不去打扰她,可身体像是受了蛊惑,情不自禁地贴过去,丛蕾体温偏低,凉丝丝的抱着很舒适,他轻抚她薄脆的蝴蝶骨,有种伶仃的美,臀又异乎寻常的丰润。冷千山一时心猿意马,被她及时捉住手:“别闹,还没恢复。”
冷千山秉承着眼见为实的原则,钻进被窝打开手电筒,发现确实有点肿,意兴阑珊地爬出来,短发凌乱,眼巴巴地问:“什么时候才可以?”
“我怎么知道。”丛蕾服了,“你都不会累的?”
冷千山舔舔唇:“攒了一夜,够用了。”
他初尝欲果,可惜那果子娇嫩,限量供应,他昨天吃得抠抠搜搜,憋了股闷火,早就想敞开肚皮风卷残云一顿,丛蕾的困意被他搅和全无:“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没办法,我现在满脑子只能想这事儿。”冷千山语气严肃,像在给她汇报公务,“只要你躺在我身边,我就会不停地想该怎么弄你。”
丛蕾被他的无耻震住,竟不知道要不要追究他的思想罪,她无言以对,索性跳过这个危险话题:“我饿了,我要吃早餐。”
既然他精力旺盛,不如去厨房发挥发挥余热。
冷千山拧了拧她的鼻尖:“伺候你睡觉还得伺候你吃饭,你当真把我当奴才用了。”
话虽这么说,他的表情倒是很甘之如饴,冷千山原本计划亲手给她做顿早饭,奈何长期不在C市,家里粮草匮乏,只得让肖庄买点食材,捎带两件女士衣服一道送过来。
他通话时,丛蕾也给尤娇去了电话,昨天她没回家,手机也没充电,开机才看到她的问询,结果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尤娇似是而非的喘息:“快、快点说,忙着呢……”
丛蕾:“……”
“八嘎——章岸成!”她尖声浪气,“你轻点,我又不是铁打的!”
丛蕾的耳朵遭受了一场玷污,火速挂断电话,一转头,冷千山正幽怨地瞅着她。
丛蕾咳了两声:“你都安排好了?”
“嗯,”冷千山跟个小孩似的较劲,“等你这两天休息好了,我们一定要超过他们。”
想来尤娇刚才的奋战都让他入了耳,丛蕾替她老脸一红:“你也不兴比点好的。”
“什么叫好的?”
丛蕾想了想:“你看章岸成对尤娇多绅士,从来都不骂她。”
“打是亲骂是爱,证明章岸成不够爱。”
冷千山满嘴胡言,丛蕾没理他,他又颠颠地说:“要是你能像尤娇那么主动,随你怎么骂我,我都受着。”
丛蕾不爱听这话:“那你去找个主动的呗。”
“我也想,”他指了指心脏,遗憾地说,“可惜这里只能装下一个宝贝。”
丛蕾昨晚就见识到了,冷千山想撩她的时候,情话张口即来,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也不管肉不肉麻,全往她耳朵里灌,且她越是表现得赧然,他就越说得来劲。
丛蕾对他这一招最没有抵抗力,估摸是前些年憋狠了,若不制止,一旦冷千山起了兴头,能讲个没完没了,丛蕾迅速转移话题,左顾而言他:“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是怎么让……那个人跟我道歉的?”
提到这件事,冷千山脸色淡下去:“没什么,就是找了点他见不得光的把柄,跟他说要送到他老婆那里,他是靠老婆发家的,手里其实没多少权力,马上就照办了。”
他不太想把这些腌臜事说给丛蕾听,三言两语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