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蕾狐疑地巡了一圈,目光停留在他的裤.裆上,顿时又羞又恼:“你、你不害臊。”
幸亏他穿得厚,她没感觉出来,要知道冷千山早就支起了帐篷,她一定不让他靠近自己。
“嗯,你最会害臊了,顶呱呱。”冷千山夸奖道。
这人真是炕上炕下两幅面孔,炕上待她是朱砂痣,炕下损她像蚊子血,丛蕾想,尤娇诚不欺她,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嘴。
冷千山的火泄不出去,周身没一处得劲儿,委实躁动了好一阵子,等到某个部位偃旗息鼓,他才回到凳子上。丛蕾偷偷瞟着他,唯恐他兽性大发,搞得冷千山哭笑不得:“放心,我没想对你怎么样。”他说道,“起码不是在这里。”
“可你刚才……”
“刚才失控了,”若非丛蕾及时出脚,他险些擦枪走火,冷千山反省道,“你踢得对,就是以后力气要收着点,我又不是铁做的。”
丛蕾跟不上他变脸的速度,将信将疑。
“丛蕾,相信我。”她的唇色娇艳欲滴,冷千山喉咙发紧,“我怕自己发疯,都没撬开你的嘴。”
他除了舔走她唇上的血外,一直没和她接吻,原来是这个原因。
丛蕾不知作何感想,讷然与他对坐,直至冷千山的手机响起,打破了封闭的小空间。
终于开机了。
冷千山面色不豫地接起电话,那头的导演喜极而泣,丛蕾只能听清一两句,冷千山便挂断道:“好,我一会儿回复你。”
“他们什么时候来接我们?”丛蕾急不可耐地问。
冷千山忖度片刻,坦诚道:“丛蕾,我不想走。”
“那怎么行?”丛蕾诧异地说,“你还想在这里过夜不成?”
“对,”冷千山不吝承认,“我想跟你单独待一晚上,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
十六岁喜欢上她,他等这一天整整等了十二年,没有抱够她,没有亲够她,更没有朝她倾吐完自己绵长的爱意,他一点也不想下山,在人前和她扮演相敬如宾的同事。
不止是冷千山,丛蕾也攒了一肚子话,可她尚且存了两分理智:“待在这里很危险。”
“不危险。”冷千山道,“定位已经发过去了,我们离山脚不到三公里,如果发生意外,救援队随时能到。”
“但万一遇上野兽,我们是跑不掉的。”
“这里常年有人守,就算真有野兽,它们知道是人的地盘,也不会过来。”
“如果雪崩……”
“不可能雪崩,目前的雪层还达不到雪崩的厚度。”冷千山认真地说,“再说如果雪崩了,我们一起死,不好吗?”
“不好,”丛蕾咕哝,“我还没活够。”
冷千山吻她的手:“我活够了。”
他甚至希望时间就此停留在这一刻。
“呸呸呸。”丛蕾捂住他的嘴,“胡说八道。”
冷千山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丛蕾仍在纠结,长夜漫漫,要是冷千山又失控,她能打得过他么?
冷千山看出她的顾虑,义正词严地作保证:“我说了不会出格,就不会出格。”
“你现在说得痛快,一到那时候,指不定怎么闹我。”
“我要是胡闹,你就把我阉了。”
“……”
“丛蕾,我现在满心思都是你,除了你不想看到任何人,”冷千山半是耍赖半是威胁,“有摄像机在,我肯定会露馅,马上咱俩的绯闻就能满天飞。”
丛蕾最怕惹出桃色纠纷,犹豫道:“不回去,你准备怎么跟摄制组说?”
“别的不用多提,就说我们不方便行动,明天再下山。”冷千山道,“一切后果自己承担。”
他相信导演心知肚明,能给他圆过去。
丛蕾禁不住冷千山的软磨硬泡,到底是同意了。冷千山目的达成,心情愉悦。丛蕾长发披肩,宽松的毛衣遮不住她柔曼的身段,脸却堪比调料盘,夹杂着青紫红白多种颜色,红的尤其多,像一只被人蹂.躏的小花猫,分不清哪里是药水,哪里是他的吻痕。
冷千山一面觉得她惨不忍睹,一面心瘾又生,蠕蠕而动,丛蕾察觉到他的意图,戒备地躲回炕上:“你答应我的。”
“我答应你,你也得配合我,”冷千山大言不惭地说,“你拿衣服把头盖住,别让我看见你。”
“怎么不是你盖。”
“你盖不盖,不盖我过来了。”
丛蕾有一种踏入圈套的错觉,她把黑色羽绒服罩在自己头上,再在眼睛那儿挖两个洞,就能去cospy幽灵,冷千山闷声暗笑,听见她隔着衣服问道:“你既然不喜欢白丽瑶,为什么大家都说你们是恋人?”
“哪个大家?”
“你的朋友,她的朋友,还有网友、媒体……”
“媒体瞎编的,其他人是干起哄。”
“可是我看见你和她从酒店里出来。”
“我还看见你和裴奕从酒店里出来呢,”冷千山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