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线索。
节目组递给她一张纸条,白丽瑶阅后,神色讶然:“好,我知道了。”
吕妙道:“小白姐,独享享不如众享享啊。”
“万一你是卧底呢?”白丽瑶莞尔,“我不就把守契者害了。”
白丽瑶很聪明,视线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竹岔岛不大,他们散着步走回别墅。路遇岛内著名的菩提树,枝繁叶茂,像一把层层叠叠的绿伞,迄今已有一百多岁,香火兴旺,当地人信奉它有树灵,会来此地祈福,树枝上系着一条条红丝带。
丛蕾也讨了根红带缠在树上,她双手合十,在树下虔诚地祈祷,希望冷奶奶在天上可以得到安宁,希望自己能够早日退圈买房,希望冷千山不管爱不爱她,都一世无忧。
冷千山和段峻默默注视着她。
段峻说:“这一幕很好。”
冷千山微不可见地点头。
丛蕾的脸盈满初秋的光,古穆的菩提树中和了她的秾艳,没有精心雕琢的妆发,她的容貌不再令人望而生畏,是俗世生活中自然凝结出的一粒果实,活得认真且用力,引起了人的共鸣。
白丽瑶问:“你们在看什么?”
丛蕾祈完福,走到陶靖和吕妙处,和大家说说笑笑。段峻拍了拍冷千山的肩,给他们留出二人空间,去找丛蕾攀谈起来。
“你们这边好热闹。”段峻道。
徐如秋说:“我们正在讨论久彬许了什么愿。”
“有结果么?”
“久彬跟老树说他想谈恋爱。”丛蕾笑道。
“我没有,那是靖哥胡说的!”费久彬百口莫辩,“我哪有时间去谈恋爱。”
陶靖推了推吕妙:“这不就有现成的,咱们录节目的时间够你发挥了。”
“靖哥,你饶了我吧,”他哭笑不得,“我会被粉丝们追杀的。”
“除非你在树灵下发誓,说你五年内不谈恋爱,哥就相信你。”陶靖对着镜头说道,“电视机前久彬的粉丝,喜不喜欢这个福利?”
费久彬唯恐自己哪天真谈了,这个片段会被网友们翻出来鞭尸,不敢把话说满,吕妙见他为难,豪爽地说:“行啦靖哥,我帮他发。”
“这就心疼啦?”陶靖揶揄,“你发什么啊你?你是他什么人?”
“好朋友啊。”吕妙道,“我发誓,要是久彬五年内不谈恋爱,我吕妙就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帮各位粉丝探探路。”
众人开怀大笑,白丽瑶取了麦说道:“段导真看上温韵了?他不是喜欢如秋那一型么?”
冷千山道:“你怎么总提她。”
“总提谁,段导还是温韵?”
“……”
“你和温韵才认识不久吧,温韵跌倒你好像很关心她。”
“我不是关心,我是烦,”冷千山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跟我藏头露尾。”
“我就感叹两句,”白丽瑶见好就收,“你想不想知道我拿的线索?”
“我现在是嫌疑人。”冷千山瞥她,“你信我是好人?”
“你信我我就信你。”
“没有证据前,我谁都不信。”
白丽瑶话锋一转:“你是守契者么?”
“你拿到的线索你来问我?”
“线索上暗示是你。”
“你这招数很傻,”冷千山忽然笑了,“我不是。”
他们前脚跨进别墅大门,广播里就响起了催命魔音,导演通报:“刚才的室外活动中,暗影又附身了一个人。”
大家面面相觑:“谁?”
导演道:“吕妙。”
*
第二轮长桌会议。
吕妙又一次亮了自己的牌:“亭亭玉立处,情思无人听。”
魏亭说:“不是我,我和小妙说的话不到五句。”
“对,除非是亭哥暗杀我,否则我们都没有接触,”吕妙想不通自己是怎么死的,“我一直提防着周围会不会有人做特殊手势,可是没有啊。”
虽然诗句指向魏亭,但有一个重大嫌疑人冷千山摆在这里,他们还是按照上一轮的说法,投死了冷千山。
导演公布身份:“三位都不是暗影。”
大家的表情精彩纷呈,冷千山摊手:“我说过。”
导演道:“冷千山,你是否选择复活?”
“是。”
费久彬疑惑道:“冷哥不是卧底,那希哥的牌是什么意思?”
“现在可以确定,我、希戈、吕妙手上的牌都是真牌,所以‘寒松’‘处处山’绝不是指我,而是另有其人。”冷千山推断,“牌没有字面上这么简单,得剖开重读。”
“那么亭哥的嫌疑就排除了?”
“不一定,”冷千山道,“得看下一轮死人和他有没有关系。”
“肯定没关系。”魏亭无辜地说。
今晚是烛光晚餐,节目组呈上牛排,给他们开了红酒。接连死了两个同伴,大家对卧底却毫无头绪,心情都有些低迷,餐桌上只有刀叉细微的声音,白丽瑶见状说道:“我有一个提议,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看看卧底会不会露馅。”
“什么游戏?”徐如秋问。
“我有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