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才也是在和你开玩笑呢,一百两,本官一点也不会少你的。”
说着,便从一叠银票中抽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老鸨。
没待她开心,便笑吟吟道:“鸨妈记得找我九百两。”
老鸨:“……”
季容妗到底没让她找,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出了花满楼,季容妗头一次觉得空气如此清新,以至于她对莲夏都和颜悦色了几分:“好了,如今你是自由身了,可以自己谋生了。”
季容妗目含鼓励,还有几分不舍——她的六千两就这么花了。
许是注意到她眼底的不舍,莲夏有些怯怯地道:“大人,我可以跟你回去吗?”
季容妗看着她(),疑惑道:你分明可以做自由身?()_[((),为何还要来我府上过寄人篱下的生活呢?”
莲夏脸红了红:“我觉得大人不会亏待我的。”
季容妗面目和蔼说出了残忍的话:“你还欠本官一千两,若要待在我府上,一辈子也还不清。”
莲夏:“……”
瞧着对方脸上羞愧的神色,季容妗觉得自己已经说服了她,便转过身,悠悠往回走着:“莲夏姑娘,日后有缘再见了。”
莲夏没有追过来,季容妗松了一口气,脚下步伐正轻快着呢,忽然便听见莲夏撕心裂肺的叫声:“大人,唔……呜,救我。”
季容妗回眸,看见一个男子正拖着莲夏往旁边的小胡同走,口中还叫嚷着:“臭娘们,让你出来买饭,竟然私会情郎来了。”
路过的人只以为是家事,看了几眼互相嘀咕了几句就走了,全然没有在意莲夏口中的“我不认识他”。
季容妗大为震惊,古代竟然也有这种手法作案的人贩子。
她过去哐哐两下将人踢倒,居高临下看着那人:“你说你是她丈夫?不如跟本官回大理寺好好查探查探?”
说着,便不经意地露出了自己挂在腰间的官印。
那人本被打的就有些退让,如今听到这话又看见那官印,顿时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季容妗瞧着那人的背影,第一次感受到了当官的好处。
季容矜回过神才发现手腕被身后的女子抓得隐隐作痛,她抽了抽衣袖发现没抽动,便用另一只手无奈揉了揉眉心,提醒道:“可以松手了。”
莲夏没有松手,她顺着季容矜的衣袖跪落在地,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大人,求求您收下我吧。”
原本这边的事便吸引了周围的人,眼下更是直接聚在一起,绕着两人指指点点。
季容妗不为所动,片刻后,低眸看她,勾起唇角:“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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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绾回来后没多久,影一便火烧屁股般跑到她面前汇报:“公主!驸马她将那个叫莲夏的女子留在府中了!”
沈竹绾没来得及说话,门便从外边被敲响:“公主,臣有事汇报。”
沈竹绾看了影一一眼,回道:“进。”
季容妗便推门进了书房,没走两步,便看见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的影一。
季容妗:“……”又是你!
沈竹绾瞥了两人一眼:“影一,你先出去。”
“是。”
季容妗恶狠狠看着影一离去的背影,心想你最好别让我逮住你的小辫子。
屋内只剩下两人。
沈竹绾看了她一眼:“何事?”
季容妗犹豫了一瞬,还是“噔噔噔”走到书案旁,凑近沈竹绾小声道:“我怀疑莲夏有问题。”
沈竹绾看着一脸认真的少女,微微挑眉:“怎么说?”
季容妗便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了她,总结道:“青.天.白.日的,
() 先不说怎么会有人那么大胆,我才刚与莲夏分别没多久,那男子便冒了出来,生怕我觉得莲夏在外边是安全的。”
少女说起这话时轻轻磨了磨牙,眼睛亮亮的:“他们是不是觉得我傻?”
沈竹绾看她磨牙的模样有些好笑,隐隐勾了勾唇道:“应当是没想到驸马这般聪明。”
“哈哈,其实也没有啦。”季容妗摸摸后脑勺,一副被夸奖很开心又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所以我把她留下来了,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沈竹绾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笔,侧眸瞧着她:“驸马给她安排了什么事?”
季容妗微笑:“厕工。”
沈竹绾:“……驸马倒是舍得。”
“我自然舍得。”季容妗痛苦闭眸:“一想到我花了六千两救回来的人可能是对我们心怀不轨,我就觉得浑身有蚂蚁在爬,难受得很。”
沈竹绾被她的反应逗笑,弯唇道:“驸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让人监视她。”季容妗眼睛转了转:“我看影一就很合适,不仅闲告状还很快。”
少女黑眸明亮,就差把“吹耳旁风”几个字写在脸上。
沈竹绾好笑点头:“驸马所言有理。”
季容妗开心了,心想影一也有被自己拿捏的一天,正开心着,便随意往桌案上扫了一眼。
沈竹绾的桌案向来干净整洁,但近些日子许是因为忙碌的原因,许多东西便堆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