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前面三人走的快,小厮虽然震惊,但还知道压低声音,因此这个爆炸般的消息也只小范围地爆炸了一下。
季容妗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创到,脚下一崴差点被绊倒,还是冬梅在一边扶了她一下,她才勉强站直身子。
那小厮一副得知了大秘密的样子,一眼瞪得更比两眼大。
季容妗与他面面相觑,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你可别瞎说啊,我不承认。”
话虽如此,她的脑海里还是闪过了许多从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假如……假如原主真的喜欢的是林长存,那她和公主又是什么情况?!
季容妗脑海一片混乱之际,便听林长存同样面色难堪,道:“你果然贼心不死!”
果然?
难不成林长存知道原主喜欢他?
一时之间,林长存和他的小厮,季容妗和她的丫鬟,四个人集体陷入了沉默。
而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个藏在林木后的人惊掉了手中的笔。
膳堂内。
季容妗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虽然喜欢林长存的是原主,但毕竟现在用这个身体的是她,一想到以后江湖上还要流传她这么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打住,季容妗恶狠狠地想,这个传闻一定要在摇篮里被掐断。
她打死不承认,林长存也没法子,现在重要的是要怎么让他们相信,自己从来没有喜欢过林长存。
季容妗想着想着,目光就与对面的林长存对上了,两人皆是虎躯一震,同时别开脸,假装没看见对方。
季容妗低头憋了好一会,忽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总归这事知道的也不过就他们几个人,冬梅那边倒是容易糊弄。
至于林长存等人,她只要表现得与沈竹绾足够恩爱,什么断袖,到时候就只是断了的袖子,和她半毛钱关系没有。
打定主意的季容妗放下了心,再看林长存也没有那般尴尬了。
很快,用晚膳后季容妗与沈竹绾没停留多久,便离开了。
几乎他们的马车刚刚离去,林长存便火急火燎地拉着他爹娘回到屋子,推出自己的小厮,让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烛火微微跳动,映在三张沉默的脸上。
林长存脸色难看:“爹,娘,我与你们说了,你们不信,这下有阿福给我作证,你们该信了吧?那季容妗她就是个断袖,而且还断到你们儿子头上来了!”
林长存的话掷地有声,两夫妻的神色终于缓过来。
林夫人皱着眉:“我瞧着驸马对公主很上心,不像是断袖啊。”
她说着,又瞧了自家儿子一眼:“更何况,即便是个断袖,应当也不会看上我们存儿才是。”
林长存:“……”
他恼羞成怒:“娘!”
林夫人瞧着他的神色,回过神来安慰道:“娘是说,你对她的态度那般差,她应当不会自讨没趣才
是。”
“她讨了,她不仅自讨没趣,还光明正大地告诉了阿福,生怕我不知道。”林长存一想到这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罢了。”林将军神色沉默:“总归明日就要走了。”
“也是。”林夫人应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罢了,总归明日就走了。”
林长存觉得他们夫妻两的重点和自己不一样,明日走了又能怎么样,公主不还是被季容妗骗着呢吗,而且他很危险的好不好?
但夫妻两没有再理他,牵着手离开了,只留林长存原地风化。
他的命就不是命吗?
.
夜间时分,沈竹绾正在书房看奏折。
影二恭恭敬敬地将今日记录的驸马行径与话语交给她,而后退至一边等待吩咐。
沈竹绾瞥了一眼那满满当当的小字,批完手中那本奏折后,这才落下笔,取过小纸。
原先这记录是一日一看,后来沈竹绾改为了三日一看,她看的这份便是季容妗三日来的行动。
目光落在第一行时,沈竹绾的目光便顿了顿,三日前正是季容妗开始练武的第一日。不过很快她便面色如常继续看了下去,当看到最后一行时,沈竹绾眸光终于动了动。
她将小纸放下,看向站在下方毫无存在感的女子:“这也是你亲耳听到的?”
影二熟练地回:“是,属下亲耳所闻。”
沈竹绾淡淡:“那前些日子驸马与江太医家的女儿?”
影二的面瘫脸露出一抹愤慨:“这正是属下要说的,驸马她男女不忌,私德有损。”
沈竹绾闭了闭眼,半晌,道:“此事不得泄密,先下去吧。”
影二向来不会质疑沈竹绾的决定,很快便领命消失了。
她走后,沈竹绾照例将那小信烧毁,这才继续去瞧未曾批阅完的奏折。
.
另一边,私德有损的季某人在自己屋内睡了个好觉。
次日一早,一只肥鸽便飞到了她床前,季容妗熟练地取下信件,上面是江楠语狗爬似的字迹,写着约她明天去跑马。
好在季容妗从前学过骑马,恰好她也想试试这儿的马与现代有什么不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