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都没有,低头,看着平坦的小腹,两手轻柔地抚摸着,这样的动作是在知道自己怀孕之后不知不觉间养成的习惯。
年轻男子离开司月的房间直接进了隔壁的房间,对上轩辕熙充斥着血色的双眼,他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再听着隔壁传来十分压抑的哭泣之声时,脸上早已经没有了笑意,冷着脸按下墙上的机关,那哭声立刻消失无踪,“怎么?很难受吗?”
轩辕熙继续等着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即使是面对曾经派下杀手的大皇兄,他也没有这么恨过,若是可以,他这想将这人触及最残忍的极刑。
“恨我?想将我千刀万剐?”男人挑眉,似乎看着对方越生气,他心里的难受就会缓解一般,“可是你能吗?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大齐太子?啧啧,我要弄死你两根手指头就能够搞定,刚才你宁愿自己喝下毒药也不让我为难她,我怎么也没想到大齐的太子竟然会这么天真,哈哈。”
男人笑得像个疯子,“你们应该很期待那个孩子出生吧?可惜啊。”
轩辕熙如何不知道这男人的用心,可事情到了这般地步,他怎么还能够冷静,再听到这么刺耳的话,想着对面娘亲流产的模样,气血翻涌,怎么也压制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按理说轩辕熙被气得吐血,如今浑身无力甚至连发出一点声音都办不到的狼狈模样,年轻的男人应该很高兴的,可他的脸色,就好比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刚还是疯狂的大笑突然间就被狰狞的怒火所替代,抬起脚,就踢断了轩辕熙坐下的椅子腿,而轩辕熙两人带椅就这么摔倒在地,“你们一个个摆出这么伤心愤怒仇视的眼神做什么?轩辕熙,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因为愤怒,男人说话的声音比之前更大了许多,说是嘶吼都不为过,不过,他也不担心会被别人听到,整个院子就这个房间有独特的机关,只要按下之后,屋内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同样,外面的人也听不到屋里面的声音。
“轩辕熙,你应该高兴才是,”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轩辕熙,“就我所知道的,在没有遇上杨天河那一家子傻子之前,即使是轩辕弘,对你的疼爱都是有所保留的,你再重要,也重要不过大齐的江山,更别说你那些做梦都恨不得你早死的兄弟。”
轩辕熙抬头看着面前的疯子,因为逆光的关系,对方本来俊朗的面孔因为怒火而显得阴森恐怖。
“你应该高兴,你对那一家子的真心有了回报,你看看,对方为了你,连亲生骨肉都愿意不要,你是不是很感动啊?”
这男人绝对不正常,轩辕熙再一次肯定了这一点,在听这男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无论是语气还是眼里都没有隐藏其中的羡慕和嫉妒,轩辕熙庆幸自己现在不能说话,否则,他一定会出口讽刺的,不过,即使是不能说话,这么想着的时候,看着男人的眼里已然是满满地嘲讽。
那并没有怎么掩饰的眼神,男人怎么会看不懂,心中一梗,早知道就应该对这两人用真正的毒药和打胎药,这么一想,又回想到今天他的所作所为,虽然看起来挺无聊的,可他总算看明白了,真心真情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还真是存在,只是他之前没遇上,也不属于他而已。
想到这些之后,男人脸上的愤怒褪去,嫉妒和羡慕之心倒是更重,上前一步,看着靠着椅子腿坐着的轩辕熙,伸手解开了对方的穴道,“她就在隔壁,你去看看吧,不过,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打着偷偷离开的心思,我不对付你们,不代表别人会手下留情。”
几息之间,轩辕熙便察觉到身体的变化,明明他已经喝了那黑乎乎的药好一会了,但穴道解除后,他为什么半点的不适应也没感觉到?不过,此时的他也顾不了这么多,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往隔壁而去。
轩辕熙推开司月房门的时候,她依旧坐在地上,哭声已经停止,只是浑身的伤悲让轩辕熙心里更是难受,从和她成为一家人开始,他就没有看见过这般悲伤难过的娘亲。
慢慢地走进,轩辕熙这才发觉想象中的满地血迹并不存在,心头的疑惑再次出现,在他的记忆里,打胎药的效果都是很明显的,“娘亲,”轩辕熙上前,开口叫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司月的双手紧了紧,再抬起头看着轩辕熙时,脸上已经带上了笑容,如若不是轩辕熙知道事情的经过,还有司月发红的眼眶,他还真不能看出笑容里面的僵硬和勉强,“西西,你没事吧?”
轩辕熙一听这话,心里难受得不行,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一些,“没事,毕竟我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说完这话,伸手,扶着司月,“娘亲,地上凉,你先起来吧。”
“恩,”司月点头,顺着轩辕熙的手就站起身来,随后仔细地打量,见他浑身上下,除了头发和衣服稍微有些乱之外,是一点伤痕也没有,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在凳子上坐下,轩辕熙看着司月除了身上有些凉,脸色有些发白之外,并无不妥,他的医术虽然没有师傅那么厉害,可寻常的病症还是难不倒他的,回想起离开之前那疯子最后的一句话,心猛地一跳,哪怕是一丝丝的可能,他也希望那是真的。
不过,轩辕熙即使是心里激动不已,面上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