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司月挥手让管家退了下去,自己推着诸葛清凌往他院子里去,眼里尽是笑意,“也是,舅舅怎么说也疼爱了那姑娘十八年,心里会舍不得如此待她倒也很正常,舅舅放心,我是不会吃醋的。”
“得了吧,你这丫头,就别再说酸话,傻话了,我就不相信那王雪君没有告诉你,我是如何待诸葛侯府的人,”诸葛清凌开口说道:“四姐的死,还有她死前的话,即使是我找不到任何的证据证明,可在四姐和长乐侯府之间,我更相信前者,只要一看到慕容芷嫣,心里就忍不住要去怀疑,再说,看到慕容芷嫣那神似慕容浩然的面孔,我心里觉得膈应,哼,又怎么可能会喜欢,没有一丝的喜欢,哪里来的疼爱。”
对于诸葛清凌这话,司月并不怀疑的,“这么说,舅舅现在亲近我,是因为我这长相哦。”
诸葛清凌抬手,看着没有一丝光亮的天空,“诸葛家的人,无论男人女人都俯仰无愧于天地,那祠堂里的诸位,可以这么说,他们都不欠任何人,也从未对不起任何人。”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里不免带着一些自豪。
司月声音却在变冷,“可是,舅舅,那些欠着诸葛家的人,对不起诸葛家的人,也不能放过的,我们一起讨回来,可好?”
“司丫头,你确定要卷进来?”诸葛清凌有些犹豫,他是诸葛家的第二代,低头看着毫无知觉的双腿,他的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可司月不一样,从这些天他们一家子的相处,他可以感受到,司月过得很幸福。
“不然呢?若真的只是为了小宝,我便不会在到京城第三天就来这死寂沉沉的诸葛府。”司月笑着说道:“舅舅,你别想那么多,等到看好戏就行了。”“恩。”诸葛清凌想了想,就放开了,这么畏首畏尾可不行,再说,即使是将天捅了个窟窿,不还有他这个舅舅在吗?别的不行,护着他们一家子还是能够做到的。
这一个过年,就像是司月所说的那样,在诺大的诸葛府,有两个紧挨着的院子在一片灰白之中呈现出喜庆的红色,有着两个孩子的玩闹,加上和京城不同的各种风俗,各种垂涎欲滴的美食,虽然没有太热闹的,但从诸葛清凌身上发出的没有那么冷的气息就可以感觉到,他是真的高兴的。
而另一边的王府,腊月二十六那一日,在一大堆一大堆的年礼中,杨天河送来的一个食盒显得格外的淡薄,王雪君却是在第一时间就拿了起来,让下人在晚膳时记得热好端上来。
结果是,那一晚分量很足的红烧肉很快就被消灭了,王雪清不理会王雪君的哀怨,惊奇地说道:“我们府里的厨子也就比宫里御膳房要差一些,怎么就做不出这味呢。”众人点头,特别是几个小伙子,回想着那滋味,再想着要一年才能够吃一次,觉得有些郁闷了。
“大哥,当初我想着将他们一家子留在我们府邸,也是想能够多蹭饭的,”王雪君说出自己曾经的小心思,“现在好了,便宜诸葛清凌了,司月那丫头的厨艺,不是我垮,御膳房的那些人啧啧,比不上啊。”
长乐侯,即使是轩辕玉还有慕容浩然插手,子时已过,曾经伺候过诸葛静云的下人还是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脖子挂在了绳子上,阻止不了那些寻死的下人,慕容浩然响起皇上的话,在果断地处死了十几个嚼舌根的下人后,心惊胆战的下人们终于再没人敢将府里的事情往外说,于是,死亡的阴影只笼罩着长乐侯府,流言如慕容浩然所料的那样,渐渐地少了。
正月初二这一天,慕容芷嫣打扮一新,出现在诸葛府门口,原本的笑颜如花消失不见,“管家,为什么?是舅舅出了什么事情吗?再过不久我便要出嫁了,为什么舅舅不愿意见我?”
木着脸的管家看着面前柔弱娇美的姑娘,哼,摆出一副要哭的样子做什么?也不知道大过年的晦气吗?再看看这风一吹就要倒的身子,他以前就是瞎了眼了,怎么会以为这人有可能是四小姐的亲骨肉,于是,原本心里就不喜欢慕容芷嫣的管家,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就直接变成了厌恶和愤怒,赖得理她,“表小姐请回。”
管家说完这话,转身就离开,慕容芷嫣伸手想去抓,却连一片衣袖都没有碰到,她身后的丫鬟婆子,侍卫同样一脸愤怒地看着被关上的小门,只不过心里再不甘心,也不敢多做什么,头顶那块门匾可不仅仅是摆设。
静院内,司月和诸葛清凌喝着茶,听到管家的回话,一个勾起一抹笑容,另一个一脸木然。
“舅公,”杨兴宝和杨西西跑进来,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雪,如今的京城在一片白色之中,父子三人穿着在别人眼中俗气的大红色,从头红到尾,一大早就去拜访了王雪君。
看着面前两个大红色,因为跑动,脸蛋也跟着红扑扑的,声音虽然依旧阴沉,可语气却带着温柔,“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杨兴宝瞥嘴,“见了师傅一面,师傅就让我先回来,说是等到十五过后,去他那里读书时,再给我引荐各位师兄,还有好些人嘲笑小宝和哥哥,说小宝是个大红包,说哥哥想当新郎官。”
得,这是在告状呢,诸葛清凌一愣,“那西西和小宝就这么认了?”这两个小子,可不是杨天河,在司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