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看这妇人平日里在儿媳妇面前是耀武扬威,可此时,心慌得哪里还有半点的主意。
拦路抢劫,杀人越货这八个字却给了杨天美提示,即使唐平对她不好,可到底也是她男人,是她几个儿子的爹,后面六个字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拦路两个字就不由得让她想到司月,“娘,我知道,一定是司月,她告到衙门去了。”
昨天的事情,杨天美并没有隐瞒地告诉了唐家人,“你就是丧门星啊,我们家被你给害惨了,”妇人脱下鞋子就朝着杨天美扔去,指着她的鼻子哭喊道:“没天理啊,我儿子都被打成那样了,还要被抓。”
“娘,现在最重要的是让那贱女人撤销诉状啊,否则,爹和当家的他们,衙门是什么地方,想想都觉得可怕,哪怕多待一天,都会要人命的啊。”稍微有点脑子的女人哭着说道。
接下来,几个女人是边哭边想法子,期间还不忘用刀子眼去刮杨天美,最终还是决定带着这一家老小去求情,下定决心,那贱女人不答应,她们就赖在那里不走了。
司月回到杨家,看着院子里飘扬的衣服,还有蹲在炉子边看火的杨天河,上前,一把将他扯了起来,上下打量他的脸,见并没有染血才放心下来,“不是叫你不要乱动吗?”
“我有很小心的,”杨天河拿着柴块在地上写道。
“那吃早饭了没?”司月接着问道。
杨天河摇头,
“那去洗手。”早饭一直温在炉子上的,司月自己先洗了手,盛了饭,等着。
许是因为没有杨兴宝在场,这一次,司月并没有说昨晚那么多的话,不过,两人之间虽然沉默,却完全不显得尴尬。
早饭之后歇一会,杨天河又要接着吃药,等到这些事情都做完之后,已经是过不了多久就应该做午饭了的时辰了,“今天午饭稍微延后一些,”司月开口说道:“早上的时候王大人给了我一瓶祛疤膏,等两天给你用。”
杨天河点头。
司月收拾了一下屋子,见没什么事情可做,就把绣架搬出来,认真地绣了起来,杨天河却再一次回到无所事事的状态,只得坐在一边,眼皮都不带眨地盯着司月。
“司月,你这个贱女人,你快点给我出来!”杨天美一行五个女人再加上孩子,哭哭啼啼地进村,自然引起不少村民的注意,跟着来看热闹,心想着,这杨家怎么一出接着一出,越来越热闹了。
安静的院子,突然的声响让司月差点就扎到手了,皱眉,她虽然从不吃亏,自认战斗力也不错,可她也有想要休息的时候,放下针线,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哭叫声,站起身来,看着院子里的一群人,对着杨天河说道:“你就待在屋里,这点小事,我自己能解决。”
“说吧,什么事情?”快步走出去,看着哭得甚是凄惨的一群人,结果一群人只是哭,什么话都不说,司月不耐烦地问道:“来奔丧吗?你们家是谁死了?”
“呸,”杨天美一改在婆娘的软弱,好像回到自己的地盘一样,瞬间就强悍起来,“快点把我当家的放出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唐平啊,他怎么了?”司月皱眉。
“你还装,要不是你去衙门告他们,我当家的,还有我公公他们会被抓吗?什么拦路抢劫,杀人越货,我一个字都不相信,全是你污蔑的。”杨天美气得不行,顶着一张有些烂的猪头脸,扯着嗓子吼道。
“哦,”司月脑子转得快,很快就想到这有可能是蔡大人的主意,“拦路抢劫,杀人越货,这罪名是要掉脑袋的吧,既然县令大人已经命人将他们抓起来了,这就是好事啊,免得他们在害人,当然你们若是真没做,也应该去县衙,以县令大人的英明,是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大事啊!这年头,只要跟县衙扯上关系的,在村民眼里绝对都是大事,再一听那罪名,管他是不是真的,一个个都像唐家湾的村民那样,退了好几步。
“我跟你拼了。”杨天美这么做,是有些急着想要向婆娘证明,她真的不是丧门星,都是这女人搞得鬼。
“大姐,你又闹什么。”杨天赐从书房走出来,不着痕迹地挡在司月面前,皱着眉头看着这一群人,即使是他已经落榜,可秀才的身份还是让他们心有顾忌,“还带着这么些人,既然蔡大人已经让人去抓人了,那么,你现在在这里闹,根本什么用都没有。”
“谁说没用的,若不是这个女人去告,县令大人怎么会去抓人,”杨天美心里有些害怕这个弟弟,可想着自家男人,终究还是鼓足勇气说道:“只要她去县衙撤了诉状,我们当家的不就没事了吗?”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杨天赐,司月抿嘴一笑,眼里闪过一丝寒意,离开杨天赐将近两米的距离之后,才开口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去衙门告,还有,你们最好不要再闹了,若真是那样的罪名成立的话,你真觉得你们不会被牵连,当然,在我看来,以县令大人的英明,无风不起浪,如若不是自己你们做了犯法的事情,县令大人为什么要抓你们家男人。”
“就是,县令大人怎么可能会抓错人。”又一个类似杨天河那般视蔡博文为青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