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着杨天河脸上恐怖的伤口,有胆小的女人忍不住捂着眼惊恐地尖叫出声。
等看到周氏举着扫帚出来,她们就确定了凶手和凶器,见对方那凶狠的模样,未免被波及,女人们一个个都站得远远的,“你说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瞧着二婶这架势,可真狠啊!”
“哎,谁知道呢,可无论什么原因,也不能这么打儿子啊,”一个年纪大点的妇女开口说道:“我刚瞧着杨老四眼皮上都有好多的伤口,那要是一个不注意,伤了眼睛,人可就废了!”
“不是说老四的身子不好吗?我看他刚才的样子好像都被打傻了。”一个小媳妇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平日里二婶挺和蔼温柔的一个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另一个妇女淡定地眯起眼睛,看着几人你追我跑的方向,眼睛一亮,“快,跟上,有好戏看了,恐怕会比之前老四媳妇烧嫁妆更加精彩。”一句话让众人都激动了起来。
拉着杨天河不断跑着的司月胸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像她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很难再将信任交出去,更别说在意的人,她也会在默默的在心里排了位,远近亲疏都是按照对方付出的程度来仔细划分的。
在这个陌生的大齐,除了司月自己想要好好地过日子之外,就现在而言,在意的人只有两个,排在第一的就是杨兴宝,因为那孩子眼里满满的纯净的依赖,也因为他偏执的信任和喜爱。
第二就是杨天河了,对于他,司月就有些复杂了,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是她在这个社会能够不受好些残酷的条条框框束缚的很好靠山,所以,他一定不能有事,寡妇的凄惨生活她是一点也不想去尝试,更别说再嫁,谁能肯定下一个男人会比杨天河好欺负好拿捏,还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杨天河对她确实不错,别说这个社会的男人,就是之前那个社会,能够像他这样近似于千依百顺的男人都很少。
所以,在司月经过理智的分析之后,就把他纳入在意之人的范围之内,虽然待遇比杨兴宝要差得的,地位也要低得多,不过,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也在缓缓地上升之中。
如今,她所在意的人在她的面前被莫名其妙地打成这样,她怎么能够不生气,再有,要不是刚才杨天河反应快,恐怕她白嫩嫩讨喜的脸也会被波及,这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若是不反抗,她还能叫司月吗?
“杨天河,你给老娘站住。”周氏的吼声从身后传来,司月两脚的速度并没有减慢,期间还不忘照看被自己拖着跑的杨天河,好在这小姑娘的身体很好,杨天河也很配合,所以,才没被追上。
司月不知道的是,杨天河被打懵了之后,在看着周氏的模样,之前对亲人的认识再一次被推翻,他心里难受得紧,比起司月,他是更想脱离周氏看着自己那仇恨的目光以及狰狞的面孔。
跟着出了院子的杨双吉一看,那是两眼一黑,如若不是两个儿子眼明手快地扶着,已经倒在地上了,心急如焚的杨双吉也明白,现在不是他晕倒的时候,不然,他不敢想象,等到再次醒来,事情会闹到何种无法收拾的地步。
“还愣着做什么,快点把你娘追回来,这样满村子的跑你们觉得脸上很好看吗?”杨双吉气急败坏地对着身边的两个儿子吼道。
杨天上兄弟两人苦着脸点头,向着已经跑远的周氏追去,心里却止不住地埋怨周氏,没考上就没考上呗,发什么疯,再说,这跟老四有什么关系,。
难道娘就忘了,自从老四再次成亲之后,每次碰上老四和她媳妇,他们都讨不到好的,这下好了,全家都跟着丢人了,虽然是这么想着,不过,本着能少丢点人就少丢点的心,脚下的速度是一点也不慢的。
跟在杨双吉身后自认为见多识广的下人中乡傻眼了,他从未见过这般的主子和主子家人,这算什么?
司月的目标是杨大夫的家,毕竟杨天河伤成这样,在想着周氏手里拿着的不知道扫过多少脏东西的扫帚,还是先看大夫要紧,本来长得就挺平凡的,若是毁了容那就更加没法看了。
好在杨大夫的家离得并不远,看着近在眼前开着的院门,气喘吁吁的她一下子像是被打足了气,拉着杨天河就跑了进去,“杨大叔,杨大叔!”
正在院子里整理草药的杨大夫抬头一看,原本想要责备司月毛躁的话卡在喉咙,杨天河顶着一脸血却面无表情的样子还真吓了杨大夫一挑,慌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吃惊地问道:“怎么弄成这样?”
司月放开杨天河,也顾不上回话,第一时间回头将院门关死之后,才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依旧傻傻的杨天河,不知为何眼眶就红了,她在心里拼命地告诉自己,这只是在做戏而已,她绝对不是真的想哭,更不可能会看着这样的杨天河就觉得心疼,深吸一口气,饶是如此,饶是如此,说出的话依旧带着哽咽:“杨大叔,你快给杨天河看看吧。”
杨大夫也不再啰嗦,凑上前去,查看杨天河的伤,这一看更是吸气,那一条条的血痕上还站着不少细细的竹签,灰尘。
“咚!”周氏踹院门的声音又将杨大夫吓了一跳,侧头看过去,好吧,他也看见了凶手和凶器,周氏依旧恶狠狠地瞪着杨天河,那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