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跟随。
一听到娘亲连名带姓地叫他,杨兴宝是立刻端坐在凳子上,瞪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司月。
杨天河是用了他最快的速度将杨大夫请来,可这时间对忙于应付喷嚏和鼻涕的司月来说,真的觉得好漫长,所以,在看到杨大夫的时候,眼眶都有些发红,“杨大叔,你可来了,快点帮我把喷嚏和鼻涕止住,真的好难受啊。”
“娘亲,呜呜,”一听司月这么说,坐在凳子上的杨兴宝终于忍不住,压抑着哭声,眼泪却是哗哗地往下流。
杨天河心里也是难受得不行,这母子两人什么时候不是乐呵呵笑着的,如今这个样子,他像是喉咙里卡着东西,眼眶酸得都有些痛了,握紧拳头,上前,低声安稳道:“司月,没事的,杨大叔已经来了,喷嚏和鼻涕很快就会止住的。”
说得轻松,虽然脑袋不适,可她心里还是明白的,若是能打一针,还有可能像杨天河说的那样,中药见效哪里有那么快,红红地眼眶一瞪,“你就知道,你又不是大夫,是我难受又不是你难受,尽说风凉话。”
“恩,我不是大夫,”杨天河顺着司月的话说道,这个样子的司月让他看着就觉得揪心,他倒是希望难受的人是他,只是,这事又不是他说了算,“杨大叔,你快点给司月看看,她难受得很。”
司月是个很招人疼的女娃,这一点杨大夫以前就知道,如今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再听着小宝伤心的呜咽声,饶是经历不少的他都觉得心酸,上前,给司月把脉。
这时,杨兴宝也停止了哭泣,抽抽搭搭地看着杨大夫,而床上,杨天河和司月也瞪着大大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让已经习惯了的杨大夫都有些不自在,之后又看了看司月的脸色,眼睛,舌苔都没有放过。
“受凉了,身子发热,除了打喷嚏,流鼻涕之外,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杨大夫开口问道。
“头昏脑胀,还有些钝痛。”这个时候的司月认真地回答。
“我给开个药方,刚好药我那里都有,”杨大夫看着屋内的三人,小的小,病的病,最健康的还是需要养身子的杨天河,知道这里离不开人,“一会我让人送过来,司丫头,喝了药就好了。”
说实在的,打喷嚏真的很好精神,司月闷闷地点头,即使很不想开口说话,还是打起精神,“多谢杨大叔。”
“虽然不严重,不过,没好彻底之前最好不要吹风,”说到这里,杨大夫看着四周漏风的墙,“一会我让老大过来,给你们把这漏风的地方堵上。”
“不好麻烦杨大哥,”听到这话,杨天河心里就更难受了,虽然杨大叔没有明说,可司月受凉估计是跟这漏风的墙有关系的,“这事我能做的,是我考虑不周,早就该堵上的。”
司月一听,在心里翻白眼,他又愧疚个什么劲,即使司月喜欢迁怒,也想将责任按在杨天河头上,可是,她清清楚楚地记得,之前天气好的时候,杨天河有说过这事的,那时她想,正是因为晚上时不时有凉爽的夜风吹来,这整个夏天的晚上她才能睡得那么舒适,若是堵上,热了怎么办?
于是她自然是反对的,再一分析理由,以杨天河本来就顺着司月的性子,自然不会再坚持,
所以呢?想到这里,司月的脸又是一黑,觉得她的头更痛了,所以说她这算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