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畜生,非要逼死你爹才甘心。”周氏恶狠狠地等着杨天海,说完这话跑了出去,她心里实在是担心杨双吉,也没空跟他们闹。
“我们先回房间吧,”杨天江抓着陈氏的手,对着她说道。
陈氏跟杨天江一样,也觉得今天听到的事情好可怕,以他们夫妻的脑子,再待下去很有可能骨头渣都不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周氏的脑子还没怎么转过来,爹和五弟演双簧的目的她明白,可为什么他们当家的也被牵连在内。
杨天山看着这个没脑子的媳妇,都没兴趣打骂了,站起身来,看着杨天海和杨天赐,“老二,老五,我知道你们是我们兄弟五人中最有脑子的,也是最有出息的,不过,再有出息,也不能不讲孝字,你们好好想想吧,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让爹那么难过,别怪我去找村长和族老。”
杨天山虽然懊恼爹事先没通知他,不过,想着杨双吉离开的背影,什么气也消了,再说,他是老大,若是兄弟闹起来,他也是有责任的。
说完也不理会小周氏的叫喊,沉着脸走了出去,抬头看着明媚的阳光,眉头皱得死紧,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堂屋内的杨天海和杨天赐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都很清楚,目的虽然达到了,可有些东西一旦有了裂缝,就再难缝补,更别说恢复如此。
杨天海心里的苦没人知道,明明这个家大部分都是靠他当厨师辛苦挣来的银子,为什么会弄到现在里外都不是人的地步,他都有些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回到房间的杨天河,看着司月丢下自己,又坐在绣架前,认真地绣花,本来就难过的他又有些气闷,心想,哪怕司月不安慰自己,陪着他说说话也好啊,可现在呢,算了,杨天河独自坐在桌边,也没去想堂屋发生的事情,就这么沉默地坐着,直到。
“杨天河,你该去接小宝了。”听了这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才发现小宝下学的时间快到了,站起身来,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我去了啊。”
“等等,”司月开口说道,杨天河一喜,总算知道关心自己了。
“拿着银子,去买个机灵点的小厮,给五弟送去。”司月看了一眼杨天河,神色淡然地说道。
杨天河愣愣地问道:“你还真要买啊?”
司月的绣品虽然在他的眼里卖的是天价,可他好些时候都看见她埋头就是整整一下午,再抬头时经常眼眶发红,他还看见过好些次,司月捶脖子,揉手指,如今他第一次意识到,绣花那活,看起来简单,却也挺累人的。
“不然呢?”
“你挣钱也不容易,依我看,要不就雇一个小厮,两个月会便宜许多的。”杨天河想了想开口说道。
司月终于放下手中的活计,看着杨天河,“无论爹和五弟他们怎么样,我们不能做言而无信之人,再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愣着做什么,你快点去,别让小宝等着。”
对于杨天河所说的话,她是很满意的,杨家人继续折腾,她相信,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和小宝在杨天河心里会占满满的位置,将杨家人挤在阴暗的小角落里去。
“哦,”杨天河点头,拿了银子,走到房门口,回头,看着司月低着头,依旧是那样的姿势,要脖子肯定很累的,“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会,别那么赶。”
“我知道,放心吧,我是不会虐待我自己的。”
听着司月的话,可对方头都没抬,两手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那我走了啊。”说完,杨天河转身离开,他不想看着司月这么累,可人要好好地活着总离不开银子的。
走在去县城的道路上,杨天河一直就在想,他可不能就这么闲着,哪怕挣的银子没司月那么多,可有一文是一文,总能缓解一些,让司月没那么累。
可是,在他养身体的前提条件下,只会种地干力气活的杨天河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他能做什么挣钱的事情,“今天怎么来得有些晚?”后花园内,王雪君一眼就看出了杨天河有心事,笑着问道。
“王大人,家里有些事情给耽搁了。”杨天河一脸歉意地说完,牵着杨兴宝的手,若是以往,杨天河带着小宝就离开了,可如今看着大儒,想着他知识丰富,见识也比他广,会不会有什么好的建议。
王雪君看着杨天河,皱眉,这个男人不会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吧,“怎么?你还有事情?”
“王大人,”挣扎犹豫了良久的杨天河还是决定将面子抛开,一颗强烈地想要挣钱的心让他鼓起勇气,低着头,紧张地说道:“我有件事情想请教王大人。”
“说,”王雪君说话倒是干净利落,如果对方不是小宝的爹,他是一个字都不愿说的。
于是,杨天河红着脸将他的想法说了一遍,毕竟,在这个男权时代,一个男人还要女人养着,即使是决定抛开面子的杨天河,都做不到面不改色。
听了杨天河的话,王雪君脸色倒是好了许多,虽然杨天河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过大儒的脸色,“就我所知,农民来钱的方式就那么几种,种地卖粮,牲畜,或者卖手艺。”
杨天河点头,前面两种都不成,他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