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觉得老子拿儿子的东西并没有错的,可想着司月的行为,又觉得自己做错了?只是要怎么办?看着只剩下一块的点心,想着他还拿出来不少,恩,得想办法给小宝补上。
这边,菜地里,杨兴宝蹲在一边,也不摘菜,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杨家的院门口,爹怎么还没有跟出来,“娘亲,你说我不理爹,爹会不会生气啊?”问着这话时,杨兴宝脸上有些忐忑,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对爹的。
“放心,你爹不会的,”司月笑着安慰道:“估计他现在正在想为什么我们乖巧的小宝不理他了呢?等到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就会来跟小宝说的。”
杨天河不会生气这一点司月可以肯定,至于会不会道歉,她就不能肯定了。
杨家发生的事情在安县县学里读书的杨天赐一点都不知道,只是,他现在很激动,可以说非常激动,当然,不仅仅是他,恐怕真个县学的学子都激动得很,大齐的当代大儒要来安县,并且要在安县收徒的消息一传出,作为安县应试的学子,他们怎么能够不激动。
当然,激动的同时,整个县学的气氛也紧张起来,收徒的名额肯定是有限的,杨天赐的神色虽然依旧像之前那样的淡然,可眼里的光彩怎么也遮掩不住,他虽然出生农家,可在整个县学都是十分有名气的,一想到他若是如愿成为田雪君的弟子,别说中举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是以后的仕途官场也是一帆风顺。
不过,他也没有放松,在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将会对他造成威胁的人在脑中列举了一遍,虽然不会超过十个,可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就是大儒田雪君在安县收徒的人数绝对不会超过五个。
在杨天赐警惕别人,将昔日的好友或者同窗当成对手的同时,他的对手同样也在防备着他,田雪君这个名字他们是如雷贯耳,能当他的徒弟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十年寒窗,一跃龙门,都没有当田雪君的弟子来的荣耀。
“这下你又有得忙了。”县衙内,旁晚十分,李氏笑看着走进来的县令大人,一位年纪轻轻风度翩翩的男人。
“姐,你又看我笑话。”男人笑着的脸上带着疲惫,“你说老师去哪里不好,偏偏要到我这个穷乡僻壤来,还传出这样的消息,不说如今是农忙时节,我本来就挺忙的,最重要的是,乡试在即,作为安县县令自然是希望我的治下更多的人金榜题名,可被老师这样的一搅和,人心浮动,那些学子哪里还能够静心地备考。”
男人的话虽然全是抱怨,可眼里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显示是对他口中老师的到来很是开心的,“原本还可能有好些能够中举或者走得更远的,得,这下就更少了。”
“有这么说你老师的吗?”李氏也不生气,笑着说道:“你难道不明白,这样的考验都经受不住,当官对于那些学子来说未必就是好事,不是吗?”
“是,他是我的老师,你是我姐,怎么说都有道理。”男人显然是赞同李氏的话,只不过,嘴上不甘才这么一说而已,“只是,老师撒下这样的陷阱,以老师的名头不忘下跳的人估计不多。”
“全军覆没才好呢,”李氏一点也不在意地说道:“总比出个贪官污吏危害百姓之人要好,好了,不说这个了,我送来的那个女人,她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有结果了,”男人脸上有些难过,“事实就是那女人说的那样,亲手将弟弟推到河里,他父母捞出来的时候,已经死透了,哎,我得到的消息,他父母已经疯了,如今村子里的人养着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李氏看着自家弟弟,她是不能理解那女人的,即使是要她的命,她也不会谋害自己的亲人。
“哼。”男人的眼里带着冷意,“她不是嫌弃她弟弟丑吗?所以,除了发配,我还给了她一张丑陋的面容。”
李氏从来不小看弟弟的手段,“这样也好,死都便宜她了,那孩子是谁家?”同样出生大户人家,里面有多少龌龊,李氏心里很是明白。
“姐,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男人给了李氏一个安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