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怎么得了。”
杨大夫这才看见杨天河手上的伤,他也曾经做过农活,能伤到这般地步的情况会是怎样,他能想象得出来,最主要的是,司月刚才想到的,他也想到了,原本对于来这一趟还有些迟疑的他,如今倒有些理解司月的做法。
这二哥家的人得有多不经心,他都无法想象,如若不是他因为司月提前走这一趟,或者是他从最近的地方一路送药茶过来,这杨天河得躺在这里多久才会被发现,这样的天气,到时候能不能救回一条命他都不敢保证。
“我现在手里没有止血的药,”杨大夫沉吟了一下,“把你的手绢给我。”
司月在第一时间递了过去,好在因为一路上抱着小宝,并没有擦汗,这手帕还算是干净,杨大夫两手利落又小心翼翼地将杨天河的小拇指包扎好,站起身来,看着跟过来的大儿子,“你快点过来,把天河背回去。”
“好,”杨天云愣了一下,看着地上倒地不起的杨天河,再看着围在他身边的除了女人孩子,剩下的就是他爹,皱眉,二叔家是怎么回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在后面慢悠悠的,他刚才寻着他爹的脚步急匆匆而来,还被杨天江拉住,说什么杨天河只是为了干活偷懒才故意装的。
杨天云心头不屑,以为谁都是杨天江啊,称病不干活,只是他没想到二叔竟然也默认了这话,以前二叔不是挺聪明的,看看老四这样,能是是装的吗?二话不说,上前,蹲下身子,把杨天河背了起来。
虽然现在的天气很热,太阳很辣,可一接触到杨天河的身体,他都在心里一惊,“爹,这老四身上咋那么烫啊?”
“先回家再说,小心着他的手指。”杨大夫想了想对着司月说道:“直接去我家吧,药箱药材什么都比较齐全。”
“恩,”司月点头,看着杨大夫扶着杨天河的走手臂跟上了杨天云的步伐,忙一把抱起小宝,也匆匆忙忙地跟上,至于出门前的那些打算,早已经被司月抛在脑后。
一行人还没走两步,总算是遇上杨家人,“老四这是怎么了?”
这时杨天江也不说话了,笑话,这吓人的脸色,还有那染血的手帕,若真是为了偷懒,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坏人!”杨兴宝此时也早已经忘记了司月出门前的叮嘱,红着眼对着杨双吉等人吼道,小小的脸上带着愤恨的神色,撕扯着他稚嫩的嗓子,带着哭意的声音既让人心疼又让人鼻子发酸。
“你们这些坏人,我爹和娘亲都告诉你们,爹的身体不好,不能干重活,你们,你们。”小宝是边哭边说,小小的身子在司月的怀里不断的打颤,打嗝。
司月担心他哭出个好歹来,“小宝,不说了,你爹不会有事的。”
只是这样的安慰对于小宝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他怕,他真的很怕他爹也会像姥姥,被放进大人们所说的棺材里,然后被埋到土里,那他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爹了。
“娘亲,他们是坏人,他们是想要害死爹的。”杨兴宝哭得越发的厉害了,最后抱着司月的脖子嚎嚎大哭起来。
杨双吉也有些慌神,不是为了偷懒吗?怎么会厉害到要死的地步,此时的他有些不敢去仔细看老四的脸色,只得匆忙的将视线移到杨大夫的身上,见他脸色实在是不好,不由得心跟着一沉,那总归是他的儿子,就算是再生气,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他死的,“杨老弟,老四他,他怎么样了?”
“哎,二哥,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杨大夫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老四躺在地上到底多久我是不知道,可二哥,你们一起干活,难道就没有觉察到他的不对劲?”
没觉察到吗?怎么可能,只是他以为,杨双吉张了张嘴,他能说什么,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我现在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老大,快走。”留下这话,一行人匆匆离开。
“爹,你没事吧?”杨天山担心地看着自家发呆的爹,“我们不去看老四吗?”
杨双吉清醒过来,“老大,你跟我去,快点。”说完,脚步再不似之前那般的悠闲,杨天山点头。
“大哥,我也去。”杨天江也有些害怕了,他真的是以为老四装病的,从来就没想到是真的,怎么说那也是他的亲弟弟,若真是因此而有个三长两短,那他的罪孽岂不是大了去了。
回去杨大夫家的路比来时少了一倍的时间,将杨天河放到床上,杨大夫动作迅速地解开杨天河的衣领,“老大,去井里打一桶凉水过来,别忘了拿面巾。”
“恩,”杨天云看着自家爹的模样,自然是不敢耽搁的,喘着气匆匆而去。
司月抱着杨兴宝站在一边看着,见杨大夫不停地按压那几处穴道微微放心下来,只是,她和杨大夫有同样的担心,这高温一直不下的话,恐怕会烧成傻子,还有他因为体虚引发的其他症状,这一路折腾过来都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怎么看情况都不容乐观。
“杨大叔,要不先给他点水喝,你看他的嘴唇都干成什么样子了?”司月开口说道。
杨大夫点头,司月忙放下小宝,倒水,看着杨天河紧闭的嘴唇,掰开,喂了进去,好在杨天河还知道吞咽,摸着那滚烫的额头,“杨大叔,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