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咋了媳妇?有啥事你倒是说啊?”察觉到了不对劲,江涛也不睡了,赶紧往方静身边凑了凑,紧张的问道。
他这个人啥本事没有,就是疼媳妇。
为了媳妇,他连爹娘都得罪了,可见方静在他心里有多主贵。
方静在外面受了气,又让人看了笑话,心里可不是难受的很吗?
听江涛如此问道,她就巴拉巴拉的说开了。
“还不是你爹!”
“我爹咋了?”江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的迷茫。
“看吧!你都不知道你爹做了啥事!今个我一出门就有小媳妇拉着我在那问我,知不知道你爹准备在咱们这开百亩荒地种药材的事,我一听啊就不知道咋回答了!现在村里可是都传遍了,说你爹打算请人帮着开荒,人家都说他有儿子跟没儿子一样,有啥事还得自己请人做,你瞅瞅,你瞅瞅,江涛啊,你爹都干的啥事!”
“开荒中药材这事不跟咱说!请人的事也不跟咱说!他拿着咱的钱要给别人发工资的事也不给咱说!江涛啊!江涛,你是他亲儿子啊!这么大的事,全村都知道了,就咱们俩被蒙在鼓里,你是不知道我今天出去被人家问的一头雾水的时候有多丢人!哎呦,可气死我了!”
方静边说边锤这江涛几下,她那委屈难过的模样,顿时就让江涛火冒三丈。
“我找他去!咱爹真是老糊涂了,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再说了,那可是咱的钱!”江涛几下就穿上衣服,提拉着鞋就要往外走。
见状方静心中一喜,脸上却是不显。
她依旧那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跟在江涛背后又黑了江大川几句。
“到了那你跟咱爹好好说,他年纪大了,头脑不清楚,这事啊,肯定又是江晓北丛恿的,你也知道你那个堂妹不是啥好人,也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是不是知道咱爹手里有钱啊,又是开小卖部又是中药材的,她别花的都是咱家的钱才行啊?”
一说道钱这事,江涛也上了心,他想了想,这事也不是不可能。
原先江晓北没回来的时候,他爹就是给人看看病,种种地,挣点钱全都给他和方静了,可自打江晓北回来之后,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老糊涂,难不成还指望着江晓北给他养老送终不成?他可真是脑子不好使了!
不行,他不能看着她爹就这么被江晓北给哄着把钱都给她花了,那可是他江涛的钱!江晓北算个啥,被男人甩了就灰溜溜的跑回来,还不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吧,整天窜掏这么多事干啥!真是个让人烦的婆娘!
别看江涛这会被方静一句一个‘咱家的钱’‘咱家的钱’给哄的昏了头,不过他还真是把方静当成心尖尖一样,嘱咐了她几句,不让她跟着过去,省的一会江大川又给她脸色看。
眼瞅着江涛出了门,方静刚才还眼中含泪呢,这会眼泪一收,小腰一妞的,插上门就进了屋。
江涛找上门的时候,江大川刚从地里回来正准备吃中午饭呢。
他刚前脚进门把手洗干净坐下来,江涛后脚就沉着脸进了门,大黄认识他,见他进门就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连叫都没叫唤一声。
碰巧李彩英从厨房里端着饭菜出来,正好瞅见他一脸阴沉的模样,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心道不好,这死孩子又要找啥事?
都说当娘的跟孩子是最亲的,李彩英也不例外,江涛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怀胎十月冒着生命危险生下来的孩子,当初她身体不好,为了要这个孩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等江涛出生之后吧,他们一家三口确实也过了一段好日子,可再等这孩子一长大,好日子也一去不回头了。
都说儿子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话真的一点都不假。
别人家是咋样的,李彩英是不知道,可她家的江涛是啥样的,她比谁都看得钱清楚。
当年因为有江涛的时候太过艰难,所以他出生之后,李彩英就对他特别的溺爱。
江涛小时候身体不咋好,别人家的孩子都上山捡柴火,下地干活的时候,他还在屋子里头撅着屁股睡大觉。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江大川早年挣的有点钱,家里的日子在村里算是数得着的。
越是这样,江涛就越是跟长不大似的,都多大的人了还不能自己干点啥事。
读书读书不成,工作工作不成,啥事都干不成。
江大川早就跟李彩英说过,让她别惯孩子,别惯孩子,惯不好了以后就都是祸害。
原先她是不信的,惯孩子就是疼孩子,疼孩子有啥不对的?
可后来等她相信这句话是对的时候,也已经完了。
啥事都干不成,又不懂事的懒儿子娶了个更不懂事的懒婆娘,这两人从结婚之后就跟吸血鬼似的,家里所有的开销都是江大川一个人负担的,若不是江大川手里有些小钱,再加上平时给人看个病又能挣俩的话,那这日子还真是过不下去了。
方静进门之后,李彩英就知道自己当初惯着江涛有多错了。
这孩子根本就不知道爹娘的辛苦,眼睛里就只有方静一个人,甚至连孩子他都不知道亲近。
当爹娘的是想让自己的孩子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