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很大。
如此说来,自己和袁文昌怕是都在还没有见到魏景的时候就被讨厌了。
穆青也顾不得很多,只希望袁文昌在吏部能做的好一些,在魏景的记恨下不会太早倒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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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泉阁中,刚刚被折下来的迎春花被斜斜的插在花瓶中,点缀着并不华丽的房间,让沉闷中有了几分春意。
虽然袁妃现在是李慕言最钟情的妃子,可是在袁妃自己的要求下,临泉阁并没有翻新过,依然是以前的模样。她说,是想留住当初和李慕言初识的感情,但真正的原因只有袁妃一个人知道。
歪在软榻上的袁妃显然有些心不在焉,手里拿着绷子,银针穿着深蓝色的丝线捏在葱白的指尖,袁妃看上去是在专心致志的在丝帕上绣着花纹,但是她的眼睛却显然没有专注的聚焦,而是看着不知名的某处。
等一会儿,宇儿就要来了……
突然,针尖从锦缎中钻出,袁妃的手却没有及时躲闪开来,针尖直直的就戳到了手指。
袁妃感觉到了手指的刺痛,眉头猛地皱紧把手缩了回来,绷子也落到了地上。
在一旁摆放茶点的玉钗听到了动静,回过身就看到袁妃正看着自己的手指发愣。玉钗忙走了过去,捧起袁妃的手瞧,看到她指尖的血珠子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从怀中掏了帕子摁在了伤口处,玉钗抬头看着袁妃,担忧的道:“主子这是什么了,这针扎了手虽然算不得大伤但也疼得很,主子要不要奴婢传御医来瞧瞧?”
袁妃听了玉钗的话却是摇摇头:“罢了,不过是小事,若是被皇后知道了又要拿我的错处了。”
玉钗脸上一闪而过欲言又止,可到底没有说什么,抿起嘴唇,专心的把袁妃的手指间处理干净,拿宫中留着的药粉敷上一层,用细细的棉布包好。
袁妃看着她利落的做完这一切,扬起了个笑:“玉钗,本宫记得你跟在本宫身边有五六年了吧。”
玉钗应了声是,巴掌大的小脸上依然是担忧。
袁妃呼了口气,似乎带着怀念一般:“本宫以前的侍女是是本宫及其要好的姊妹,叫做玉簪的,虽然长得不慎讨巧但是却很伶俐。只不过那会儿本宫落魄,宇儿离开了本宫身边,官家也不欢喜我,那丫头在帮本宫去领炭的时候被赶了出来,跪在门口,就那么被冻死了。”
袁妃说的平淡,可是听在玉钗耳朵里却有点想哭。
她跟在袁妃身边时间不短,却从未听到袁妃提起过当初。玉钗以前是跟在皇上身边的,见得多了皇上思念袁妃,是不是得体一两句也就是及其重视和爱恋了,只认为皇上心里有袁妃,不然不会让自己这个被当成暗卫培养的人到袁妃身边保护,可是或许是来的时间久了,玉钗的心也慢慢的偏了。
她看到了袁妃为了祈求让李谦宇回来几乎把自己的身子都哭坏了,她见过了袁妃从当初的和善温柔被皇后逼成了如今的处处小心,她也见到了皇上对待袁妃远不如自己以为的精心。
都说宫中的女人苦,即使往上爬,爬到了位高权重,也有苦处,而那苦处躲到了根本不能说出口,生怕泄了那口气,就活不成了。
玉钗握着袁妃的手紧了松松了紧,最终成了一句心酸:“苦了娘娘了。”
袁妃却是笑起来,好似刚刚说的话与她无关一般,看上去平和淡然:“本宫不苦,本宫啊现在就等着盼着本宫的宇儿出息,有时候也奢望着皇上能真真切切的看我一眼,不是透着我瞧别人,那我就开心了。”
玉钗抿紧了嘴唇,让泪珠儿含在眼睛里不至于流出来,低着头无处安慰。
袁妃却是看着玉钗头顶的绒花,笑容浅浅,纤长的睫毛却挡住了眼中的冷清和淡漠。
不过在玉钗调整好了心情重新抬起脸时,袁妃已经恢复了那美丽柔和的容颜,弱柳扶风,好似来自秀美江南。
她拍了拍玉钗的手,轻声道:“本宫只是想起了往事顺口一说,倒是把我们的小姑娘惹哭了,真是不好。”说着,袁妃笑道,“去帮本宫拿绷子来。”
玉簪点点头,用帕子摁了摁眼角,然后回神去取绷子,递到了袁妃手里。
袁妃拿了绷子来,如雪的缎子上有着绣到一半的蓝色花朵,更显眼的却是在花朵旁边的那点点猩红血迹。
玉钗眼里露出一抹可惜,在他看来这花绣的好看,这般浪费了自然是可惜,浪费了自家娘娘的这份心思。不过袁妃倒是没什么表情。
想了想,袁妃突然道:“你说本宫在这里加上一些红色的小花如何呢?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欢喜。”
玉簪眨眨眼,而后露出了笑脸:“主子英明,这法子好得很呢。”
袁妃只是笑,并不言语,眼睛却是看着小佛堂,神色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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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谦宇来到临泉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