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总捕头当然不是来催更的,金总捕头甚至恨不得把这位前属下给断根了事。
居然扑上来抱着他嚎啕大哭,一边把鼻涕眼泪往他身上抹,一边还哽咽着说:“大哥大哥你居然没有被金九龄那狗贼害死,苍天有眼,居然叫我们两兄弟还有重逢的一天!”
就凭这种演技,当初是怎么混进明教的?
怕不是马上就要被发现卧底身份,当场就要被血溅五尺了。
救还是不救呢?
不救对不起手下,救了又总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
金总捕头的心情略有些复杂。
“唉呀妈呀李二壮!你咋不早说呢!这就是你大哥李大壮吧,兄弟们一直听你念叨,原来大哥你没死啊,好事儿啊!赶紧领回你那屋休息休息,别的事儿明儿再说哈。”
金总捕头一脸懵逼,直到发现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甚至有人饱含热泪地朝自己点着头,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
李大壮表示十分感动,甚至想当场砍死李二壮。
※
议事堂中,叶燃独坐上首,似是在思忖着什么,并不说话。
众人如坐针毡,相互之间用眼神交流着,却没一个人敢先开口。
刚才叶燃那一掌威力恐怖如斯,在座诸人除了黛绮丝之外,人人带伤。
区别只在于出力多点的人,受伤就重些,出力少的人,受伤就轻些。
她眼光一扫而过,便看出在场众人伤势的轻重缓急来了。
譬如某位五行旗掌旗使,那是实打实地被震伤了内脏,若是她不施救,只怕过几个月伤势发作起来,立时就没命了。
再譬如某位出工不出力的光明右使,连吐的那口血都是他自己逼出来的,再不快点诊治就要自己好了的那种。
她心里好笑,面上却不露声色,命黛绮丝取出药来,雨露均沾地一人发了一粒。
众人只当她要趁机整治磋磨自己,欲待不吃,放眼望去却没一个人打得过她,若是闹起来被掐着脖子灌药,未免太不好看,遂一个个咬着牙也就悲愤地吞下去了。
谁知方一入口便只觉一线热流自喉直入丹田,暖洋洋地很是舒服,再试着运转内力,不但刚才受的小伤已然无碍,甚至有些缠绕已久的陈年旧疾都隐隐有着好转的趋势。
再看向叶燃的眼神中便更添了几分火热。
练武之人隐伤暗疾最多,年轻时仗着体强力壮,与人交手时多喜硬碰硬,一过了壮年往往便开始觉出身体各处不太利落来,还有那等受了对手阴毒暗算的,练功经脉错乱的,每每发作之时更是苦不堪言。
当前坐在这议事堂中的就有一位“青翼蝠王”韦一笑,经脉中积聚了至寒阴毒,只能靠吸食人血才能稍稍缓解,否则全身血液便要冻结成冰。
他“蝠王”的这一称号,也是因吸食人血而来的。
只是韦一笑为人向来硬气,绝不肯因自身顽疾便向叶燃献媚讨好求药……当然,若是叶教主有令要他做事,他也绝不会推辞,必定尽心尽力完成就是了!
完,完成了之后若是有所嘉奖,他自然也不会推辞!
叶燃估计金九龄和巡逻小队应当也拉扯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让金九龄和黛绮丝两人碰个面了,毕竟这就是她的班底雏形了。
“黛绮丝,你去路口帮我带个人进来,他叫,他叫李大壮。”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叶燃忍不住笑了起来。
黛绮丝一脸茫然地走了出去,留下了同样一脸茫然的明教高层们。
李大壮是谁?谁是李大壮?
光明顶上居然有人叫李大壮吗?要是什么重要人物,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叶教主为什么第一个就要见李大壮?
叶燃无意在此时就跟他们介绍未来的同事,转而对韦一笑招招手,笑道:“韦蝠王,请过来,我给你把个脉。”
韦一笑没料到这位新教主,不,叶教主竟是如此体恤属下,刚一登位,这第一件事就是要给自己把脉,一时之间竟是心情激荡,难以自控。
叶燃伸指按在他腕上,只觉脉搏跳动有力,心脏却跳得太快,不由得笑了起来,道:“蝠王且先静一静心,否则脉象可要不太准了。”
韦一笑也不过是被多年宿疾折磨得狠了,一时情急才会,此时见叶燃笑颜如花,语意平和,并无半点不耐之意,心中想着这位新教主看诊之时脾气可比胡青牛那厮好太多了,略一运转内力,倒也很快将心气平复了下来。
叶燃略一把脉,便已知他果然是身中寒毒,“九阳神功”正是寒毒克星,若再辅以她自身的“长生诀”真气,大约立时便能见效,后续再调养几日便能痊愈了。
只是……
韦一笑见叶燃沉吟不语,只当自己这寒毒终是无法可解,心中又有些焦急,被叶燃按着的那只手腕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
叶燃这才回过神来,只见他身形微微颤抖,脸上肌肉一跳一跳的,情形看起来很有些可怖。
他自己大约也知道这样颇为无礼,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来,却又不能很好地控制面部表情,一时间竟急得额头微微沁出了冷汗。
“并无大碍,我能除去,韦蝠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