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视一眼,好像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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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木生,自从经历王英强行要还银簪子的事情,木生就有点躲着王英的意思。
他怕只要一见到王英,对方就总想着把银簪子还给他。
那是他的心意,既然送出,就不会收回来。
木生知道王英的心思,她想招赘,他也不在乎入赘。
只是他需要先说服爹娘,为了这个准备,木生开始认真跟着师父学,慢慢上手了以后,师父就交了一些小生意给他去说和。
说和成功之后,木生能得一笔辛苦费。
这些钱,木生只交了一半给他娘,剩下的自己存起来。
这是他们家的规矩,从他大哥铁生,到小弟水生,都是一样的。
兄弟三人都明白,上交的钱,将来都是要用在他们兄弟自己身上。
只有等三人成家以后,才不用继续上交。
一开始木生也很不习惯,毕竟从搬到梓州后,就一直跟王英在一块儿。
可为了能够跟王英在一起,木生只好忍耐着,每天早出晚归。
日子转眼就到了腊月,年底的时候,梓州城也越发热闹起来。
腊月里是王意、王珍姐妹俩的生日,木生没出面,但也凑钱跟大哥铁生、小弟水生一起买了礼物。
姐妹俩被几人捡回家的时候,跟冻猫儿似的。
一转眼,也长到这么大了。
因为姐妹俩是双胞胎,所以长得也很相像,不是家里人,都很难分辨姐妹俩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姐妹俩除了长相相似,性格却截然不同。
姐姐王意更加活泼外向一些,妹妹王珍则有些害羞内敛,有点儿像当年王兰刚来家里的时候。
只不过王兰现在也慢慢开朗不少,或许是被王英带大的缘故,多少有点儿往王英的方向学习去了。
到了年边上,两家一起去置办年货。
铁生和水生都帮着拎东西,木生却不见人影。
初心就问了一句,“木生跟他师父学的怎么样了,最近都没怎么看见他人。”
赵氏就说,“学的还成,他师父倒是夸了他几回,这不是到了年边上,牙行里事情多,木生想多挣点钱,所以每天都早出晚归的,别说你们了,我有时候都不常能看见他。”
初心点头说,“忙点儿好,说明知道上进了,等铁生媳妇进了门,你也该张罗木生的婚事了。”
赵氏笑了笑,“正是呢,他们兄弟三个挨得近,成婚都赶到一块儿,我跟他爹辛辛苦苦攒半辈子钱,还不够他们兄弟三娶媳妇的,将来生了小的,还得帮衬,真是前世欠了他们的。”
年中的时候,赵氏找媒婆替铁生说了一门亲事。
女方也是梓州城里的,家中开杂货铺,上头有个哥哥,所以女方在家还算受宠。
赵氏对这个未来大儿媳妇十分满意,木生只比铁生小两岁,明年上半年铁生成婚后,就该轮到木生了。
赵氏看了眼走在前面的王英,脸上笑容更深了些。
各自回到家后,赵氏把年货都归置好,然后去院中找刘木匠。
刘木匠上个月接了不少活,都赶着在年底完工交货,所以他每天都是早开工晚收工,吃饭都跟有人抢一样。
这会儿赵氏来找他说话,也是头也不回的说,“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我这儿忙着呢。”
“就两句话,能耽误多少功夫,这可事关你儿子的终身大事,你要是不操心就算了。”
赵氏说完就扭身进屋,刘木匠只好放下锯子,跟了进去。
夫妻俩来到卧房,刘木匠忙问,“是铁生的婚事有什么变故?”
赵氏横他一眼,“你就不能想点好的,铁生好好的,别用你乌鸦嘴乱说,我要说的是木生。”
“木生咋了,你不是说明年再找媒人,给他做亲吗?”
“亏你还是当爹的,自己儿子是什么心事你都不知道?”
刘木匠还真不知道,他跟妻子分工明确,他一心挣钱养家,家里的琐事和孩子们的事都是妻子在操心。
赵氏也不指望刘木匠猜出来,干脆也不绕弯子了。
“打从那年咱们搬到梓州来,就跟邓婶子一家做了邻居,两家这些么年相处的极好,邓婶子家的几个孙女,也是个顶个的懂事能干,尤其是阿英,我是打心眼里喜欢。”
赵氏见刘木匠还不明白,干脆把话说的更明白一些,“木生打小就爱跟着阿英她们姐妹一块儿玩,这两年大了,也不曾改过,木生的婚事不用求媒人,只要问一问邓婶子就行。”
刘木匠反应过来,“你是说木生跟阿英那孩子?”
赵氏笑着点头,“两家当了这么多年邻居,阿英那孩子是什么品行你也看在眼里,娶了她,以后木生都不用咱们操心了。”
刘木匠有些迟疑,“可我怎么听王老弟说,阿英那孩子想招赘,不想往外嫁。”
赵氏嗔了刘木匠一眼,“你知道什么,哪个姑娘舍得离开家,我当初还想招赘呢,要不是看你实在是个可堪托付的人,我才不嫁你呢。”
刘木匠笑了笑,似是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既然你也中意,木生也喜欢,等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