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这要是换了正常的舒佩明,肯定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偏偏他现在浑身疼的直冒冷汗,一会儿又从骨头缝里,心脏里,往外冒那种痒痒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去抓挠。
可他又用不了四肢,只能一遍遍忍受着疼和痒。
短短的半个小时路程,舒佩明像是经历了一场酷刑。
等武行的人,把舒佩明送进舒家大院时,舒佩明已经疼晕过去了。
管家元丰早就派人去请了大夫,等舒佩明回来后,直接让下人抬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陈氏得到信赶过去,看到昏迷不醒的儿子,差点没哭晕过去。
大夫来的时候,初心也刚好赶到舒佩明的院子里。
亏得舒家大院占地广,每一房的院子都很宽阔,否则舒家这老老小小一挤,哪里还有下得去脚的地方。
大夫先给舒佩明把了脉,然后又把舒佩明浑身上下检查了一边。
出来后,先写了药方,让人赶紧去抓药。
“大夫,佩明这到底是怎么了。”
陈氏含泪急切的问,这会儿也没人怪她不知礼数,毕竟舒佩明都已经那样了。
大夫脸上神情也很慎重,“四少爷这是被人折断了四肢,之后又没有给四少爷医治,只用一些止疼和让人昏睡的药物,让四少爷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等断了药,四少爷自然忍受不了这种钻心的疼,所以才会硬生生疼晕过去。”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要把佩明害成这个样子,佩明,我的儿子!”
陈氏扑在舒佩明的床头,哭的不能自已。
初心叹了口气,问大夫,“现在骨头能接上吗?”
“接是能接上,之后需要好生保养,阴天下雨,也难免会发疼。”
大夫这话一出,屋里的人同时松了口气。
人活着就已经是万幸,遭罪是难免的,只希望舒佩明吃了个这亏,以后能懂点事。
其他人都在关注舒佩明,初心却注意到大夫脸上有些为难。
“孙大夫,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这……”
大夫扫了一眼屋里的人,走到初心跟前,低声说,“我在四少爷身上发现了不少针孔,我估计折断四少爷四肢的人,给四少爷打了……”
剩下的话不用详说,初心也能猜到。
这下子,初心也坐不住了。
那种东西可是稀有物品,普通人是不可能有的,它不仅有超强的镇痛作用,而且一般都是军队里用来给重伤患做手术用的。
“依你看,他会上瘾吗?”
初心怕的只有这一点。
大夫摇了摇头,“这还得等四少爷醒过来以后,观察观察,才能做决定。”
初心看向床上脸色惨败,昏迷不醒的舒佩明,要是舒佩明真的有反应,也只能使用强制手段了。
舒佩明的四肢被接上后,为了防止舒佩明醒来后乱动,暂时用木板给绑住了。
大夫开的药,也让丫鬟给灌了进去。
初心临走前,特地让元丰把舒佩明院子里的丫鬟全都换人力气大的下人,只要一发现不对,就立刻控制住舒佩明
同时为了防止陈氏心软,不许任何人去给陈氏报信。
晚上舒佩川和舒佩贤回来,也去看望了舒佩明,只是舒佩明还在昏迷,兄弟俩只好先离开。
一直到晚上8、9点钟,舒佩明终于醒了。
平常这个点,初心早就开始准备睡觉了。
因为一直担心舒佩明的问题,迟迟不肯上床休息。
没一会儿,舒佩明的院子里动静便大了起来。
初心让舒佩川和舒佩贤兄弟俩过去帮忙,实在不行,就把舒佩明给打晕。
舒佩明浑身像是被小虫子爬过,他疯了一样满地打滚,四五个下人都差点没拿住他。
折腾到半夜,舒佩明累得精疲力尽,才慢慢睡过去。
舒佩川和舒佩川兄弟俩才一起出来,俩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慎重。
接下来的日子,舒佩明每天都重复上演着发疯日常。
初心怕周玉惠不知轻重,特地让人告诉她,不要靠近舒佩明的院子,一切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
陈氏最后还是知道了,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舍得儿子受这个罪。
她求到初心跟前,让初心救救舒佩明,别让他再受这种零碎罪,反正舒家也不缺钱,实在没有必要硬熬。
显然陈氏也不傻,明白自己儿子发疯的原因。
初心当时就冷下脸,呵斥她痴心妄想,“只要我活着一天,舒家就不能出现这种人,要是谁敢犯我的忌讳,就别怪我不认人。”
陈氏到底还是惧怕初心的,往后再不敢提这种话,每天舒佩明发疯,她就在一边流眼泪。
家里出了这种事,舒佩川和舒佩贤在外行走,也警醒了不少。
舒佩明都能被人害成这样,他们两个现在又各自有了差事,难保没有人在暗中算计。
初心发了话,除非舒佩明正常了,否则他不能出自己院子一步。
舒佩明被关在院子里,一关就是几个月。
新年过去,年后,周玉惠的肚子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