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外。
一众主动接受惩处的守卫皆躺倒在地,受伤轻重不同。
“三主祭,现在的你可成了最后的赢家。”
雒玄机调侃了一句。
大主祭法天明只剩下残魂,被囚禁千年。
二主祭秦文孝被杖毙,形神俱灭。
如今这起始城,只剩下三主祭烈星曲避开了这一场风波。
自然地,称他为最后的赢家也不为过。
可烈星曲却脸色一变,苦涩道:“阁下千万别这么说,昨天夜里,我曾被二主祭秦文孝威胁,以至于今天才迟迟不敢表态去支持苏道友。”
“之前那任北游说的不错,刑罚之事,论迹不论心,你最终还是站在了城中规矩这边,足矣。”
苏奕笑了笑,没有怪责烈星曲。
“可我……”
烈星曲神色变幻,颓然道,“我其实也曾铸下大错……”
“我知道。”
苏奕道,“鸣冤鼓的鼓槌,一直由你保管,但此宝却被人盗走了。秦文孝应当就是拿这件事来威胁你,对否?毕竟,真的依照规矩办事,足可定你一个失职之罪。”
烈星曲浑身一震,瞠目结舌道:“道友早已知道了?”
苏奕道:“明毫镜告诉我的。”
明毫镜可洞察起始城中发生的一切,自然也知道,昨夜二主祭秦文孝是如何威胁烈星曲的。
“怪不得……”
烈星曲苦笑道,“我现在才终于明白,今天所上演的一切风波,早已被道友洞若观火,而我们这些人的表现……和跳梁小丑也并无区别。”
底牌和底细都已被人洞察,今天闹得越欢,蹦的越高,注定将摔得越惨,越难看!
雒玄机则想起昨夜的一幕。
当时苏奕懒洋洋躺在庭院中,一边饮酒一边赏月,在谈起今天将上演的风波时,他曾用“了无趣味”四个字来形容!
无疑,早在那时候,苏奕就已经洞察了这一切!
“这家伙,还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每次都以为他将遭逢大难,却每次都被他用出人意料的方式来化解掉。”
雒玄机心中有些异样。
她想起了很多事情,想起第一次在失乡之城和苏奕交锋的一幕幕。
想起古孽塔前,神秘人物公冶浮屠出手,为苏奕力挽狂澜的一幕。
也想起在古神之路开启之前,那纪元长河中最神秘的河伯曾出现,为苏奕撑腰。
再加上今天所目睹的一切,以至于雒玄机内心都掀起抑制不住的好奇。
这家伙身上,究竟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么说,道友莫非已知道盗走鸣冤鼓鼓槌的贼人是谁?”
烈星曲禁不住问。
“有了一些揣测。”
苏奕道,“不出意外,极可能和你背后的古族烈氏有关。”
烈星曲脸色顿变,半响才颓然道:“我也早有这样的揣测,只是……却从不敢相信。”
能够驻守起始城的,只有古族秦氏、法家和烈氏所选派的强者!
其中,法家可动用明毫镜。
古族秦氏可动用天刑杖。
而烈氏一族则可动用鸣冤鼓!
故而,鸣冤鼓鼓槌丢失,自然和古族烈氏分不开关系。
不过,一个人能瞒住三位主祭,把鼓槌盗走,此事断不会那般简单了。
苏奕道:“以后查一查就清楚,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向宗族传信,打草惊蛇,引蛇出洞,若那贼子主动把鼓槌交还,可酌情减轻刑罚,反之,若执迷不悟,我必不饶。”
烈星曲浑身一震,肃然抱拳道:“我明白了。”
“我今天就将启程离开,在试炼之路上,极可能会遇到你们烈氏一族的强者,到那时,我自会明白你们宗族的态度。”
苏奕道,“我可不希望到时候兵戈相向,相信你也不想看到这一点,对否?”
烈星曲点头道:“我必倾尽一切力量,让鼓槌尽早重归起始城!”
苏奕没有再说什么,袖袍一挥。
轰!
一股轮回力量扩散,鸣冤鼓、天刑杖、明毫镜齐齐轰鸣,瞬息间而已,便消失在起始城的规则秩序中。
“自今以后的一年里,有我在古神之路,起始城已不需要城主。”
苏奕道,“但,任何触犯规矩之辈,必受惩处。”
……
这一天,城主府这一场风波落幕,引发全场轰动。
而苏奕已决定启程,独自一人离开起始城,踏上为太玄阶强者准备的试炼之路!
在起始城,有三条试炼之路。
太玄阶之下的强者,手持身份铭牌,可进入“三千战域”闯荡。
在三千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