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镯子(1 / 3)

柳吟秋不知道睡了多久,窗外传来一声声遥远的鸟叫,她还很疲倦,不想起床。脸上忽而划过温热轻柔的东西,她下意识的以为虫子爬到了脸上,猛地睁眼,噌地一下坐起来。

黑瞎子戴着墨镜,手耷拉在柳吟秋的枕头上,他笑了一下,用嘶哑地声音说:“你睡着的时候总嘟着嘴,真可爱。”

“你醒了!”柳吟秋很激动,爬过去摸他的额头,还很烫,但是他醒了,柳吟秋就觉得安全了。

黑瞎子的身体有些疲软,他其实才醒没多久,一睁眼,看到女朋友在他旁边,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暖意。屋外光线刺他的眼睛,黑瞎子摸到墨镜戴上,抬起手来触碰她,以确保自己所看到的,是真实的,而不是一个美梦。

结果惊扰到了柳吟秋,黑瞎子的手便顺势落在她的枕头上,墨镜下的双眸,凝视着她的脸,黑瞎子知道,这是真实的。

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有个活生生地人在陪着他,而不是只能在幻境里才能得到安慰。

柳吟秋给他倒了一大杯温水,在上面插了根吸管方便他喝,黑瞎子带着笑意的嘴角微勾:“想得挺周到。”

黑瞎子想吃点东西,他其实没有胃口,但他知道食物能保证伤势的恢复。

柳吟秋早就做了准备,只需给齐伯打个电话,早餐便送到了房里。

齐伯见他们莫名打地铺,有点疑惑,他应该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些事情,但作为家仆,没有多嘴过问,只按照柳吟秋睡前的叮嘱,做了清淡易消化的食物。

在齐伯的帮助下,黑瞎子勉强的坐起来,靠在垫子上,仍由女朋友把食物一点儿一点儿地喂进嘴里。

看见他能吃东西,柳吟秋又放心了不少,网上说,生病的人只要愿意吃东西,就会很快没事的。

柳吟秋按照梁湾教的方法给黑瞎子换药,缠纱布,但到底是业余的,怎么都缠不了像梁湾那样恰到好处的水平。

黑瞎子垂着头,见柳吟秋不停地发出“啧啧啧”的声音,笑着接过纱布,自己给自己缠了起来。

他虽然没有力气,但操作熟练,几下就缠好了。

柳吟秋突然意识到,黑瞎子以前肯定经常受伤,才会练就这样的手法,普通人给别人包扎可以稳准狠,给自己多少有些别扭,可黑瞎子一点儿也不生疏。

“我想上厕所。”黑瞎子对柳吟秋说。

“能站起来吗?”柳吟秋问。

“搭把手。”他道。

柳吟秋蹲下身,黑瞎子的胳膊便搭在了她的肩上,柳吟秋突然想起昨天也是这个姿势,黑瞎子的所有重量把自己给压倒了,敷了满手的虫浆,便叫他等等。

她找来事先备好的拐杖,让黑瞎子另一只手也有支撑。

黑瞎子看了一眼拐杖,露出诧异但很好玩儿的表情:“你男人还没到用这玩意儿的年纪呢。”他只稍稍撑了一下,便站了起来。

柳吟秋把黑瞎子带到马桶边,正想离开,搭在她后脖子上的胳膊紧了紧。

“扶着我呀。”黑瞎子的声音透着嘶哑的慵倦,“我还要扶着我那东西呢,摔了多尴尬。”

柳吟秋意识到他完全不介意当着自己的面解决生理问题,不由得脸红心跳,把头瞥向一边。

很快,耳边传来水声,柳吟秋奇异的没有觉得脏或是恶心,只是经历过昨天的惊魂一夜,对黑瞎子的身体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之后,柳吟秋就总忍不住想去看他的那东西。

黑瞎子方便完了,蓦地把柳吟秋的脖子一拧,竟将她的脸对上了下面:“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又不是不给你看。”

柳吟秋的黄色小心思被黑瞎子察觉到了,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脖子一缩就从男人的臂弯里退出来,忙不迭地往外跑。

黑瞎子瞬间失去了支撑,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马桶上,墨镜都差点掉了。

柳吟秋捂着嘴愣了两秒钟又跑回来扶他。

黑瞎子伸手按下抽水的按钮:“小东西,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

“你烫的像烤好的土豆。”柳吟秋嘴上不输他。

黑瞎子笑起来。

柳吟秋把他扶回卧室,将自己的被褥和席子搬到他的床上,黑瞎子的那套因为发烧的原因,已经全部湿透了。

昨晚她是没办法一个人将黑瞎子弄上床才只能睡地板,现在可以走动了,自然不能再睡地上。

黑瞎子看着柳吟秋给他铺床,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难得寡言少语。

铺好了床,黑瞎子坐在床边,突然拉了柳吟秋一把。

柳吟秋反应迅速,抓着旁边的床柱子没能被他带下去。

“干嘛呢。”柳吟秋瞪视着他,“病号怎么还皮上了。”

“想娶你做媳妇儿。”黑瞎子没头没脑地来一句,“你反应还挺快,平时看你运动神经不行啊。”

“烧糊涂了吧。”柳吟秋让他的背靠在枕头上,拿着蒲扇对着黑瞎子摇了几下,“发烧的人不能吹空调,也不能吹风扇,你将就一下,退烧了就好了。”她不确定黑瞎子什么时候能退烧,梁湾说,正常情况下,要完全退烧估计得三四天。

但黑瞎子不太正常,梁湾就不敢保证这个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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