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3)(2 / 3)

,就着瓶大喝一口。

烈酒入喉,强烈的灼烧感从胃部蔓延,一直冲向脸颊,泛起红晕。这种程度并不能让她大醉一场,或许换个说法,她从不会让自己喝醉,以至于她从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没人知晓她会在私下喝酒,即便是妈妈,或是夏油杰,甚至咒灵。除般若以外,风间万叶似乎对所有人都立起了一堵墙,墙外站的是假体,墙内才是她。

“你很不开心。”

“很明显吗?”风间万叶没有回答,只是问道,“除了你,其他人也看得出来吗?”

她回头,眼中倒映出般若脚下如同千年大树的树根一般交杂缠绕着疯长的恶业。一条暗红的,粗壮的线可以延伸到世界尽头,它们相互交融,拧成牢不可破的命运。

3614人,这是它所犯下的,无法逃脱的业。

自「真理」中诞生的般若,比任何人都清楚它注定的结局。无非是凄惨的死去,或许再也不会回来,它深知命运的恐怖之处。受因果束缚之物,越肆意,越狂妄,要是还不起高昂的代价,结局就越凄惨,越悲凉。

“我想,你可以适当的放松一下。”

她反问:“般若害怕死去吗?”

“不害怕,”般若坐在了风间万叶身旁,和她吹着一样的风,“只要人类存在,咒灵就不会消失。他们的恐惧都逃不开存在的一切,森林依旧是森林,大海依旧是大海——在某种意义上,我们是不会死去的。我们会永远诞生。”

“那你呢?你曾死去吗?”

般若抬头回想了一番,说道:“不曾。粗略算起来,千年应该是有了吧。”

“那救赎到底是什么呢?”她与那片浩瀚的星空对视,试图看清存在于宇宙深处的真相,“你,还有你的同类,到底为什么要于我寻求救赎?”

风间万叶还记得在东京时的生活。

年幼的咒术师,没有家族,没有同伴,更没有可以理解自己的人。比起那些咒灵,更多的磋磨却来自家人。一遍又一遍的质问、费解和担忧,还是无法将她的孤独消弭,每天生活在对爸爸妈妈的愧疚感中,每天愤恨在对自己的懦弱中,每天每天……早就已经受够这样的生活了。

她不知道夏油杰,以及很多很多像他一样的咒术师,在小时候是否都惧怕咒灵,但她不同,她从不害怕。

咒灵会用笨拙的语言安慰她,会用畸形的身体为她拭去泪滴,不断地用新生的「情感」不遗余力地托举自己,将她高高捧起。在它们眼里,名为「风间万叶」的存在是要永远追随的人。

般若是风间万叶搬家后才与她相识的一位咒灵,它博学多闻,温柔善良,为万叶带来了咒胎「花御」,经常会辅助她的学习和生活,是她的一位独特的导师。它非常了解她,也与她十分相似,以至于时常如同对方的镜子一般。

它也为其带来了「救赎」这个概念。

它曾评价风间万叶,称她的术式是「温柔」且「神圣」的,「赦罪术」,本质上就是将他人的罪过转移到自身的能力。若是为恶人所用,后果不堪设想。

“我所求的不是大义,只是回到我的家而已——宇宙,我自宇宙中诞生,”般若回答,身体上的星星一闪一闪,像是跳动的脉搏,“咒灵的诉求不同,但你可以改变它们,万叶。”

“是吗……”

咒灵的信任,为此翘首以盼地等待……这些支撑着她前进,同时也成了不得不背负的责任。「风间万叶真的对得起这份责任吗」?她想。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因为感受到压力而窒息颤抖了,但,以往的记忆又涌现出来,将「懦弱」如同倾泻的洪流一般灌进大脑。熟悉的声音又从心中响彻,那是她自己。

我真的做得到吗?我该怎么做?我能走到最后吗?

最后的最后升起的,是她不为人知的,对一切的质疑。

『为什么是我呢?』

她猛得转身,手中凝聚白色咒力,连接着大地的绳结牢不可破,却轻易被无形的巧手挑出一根。随着红线被拉扯,风间万叶的心跳逐渐加快,她可以清楚地听到心脏有力的搏动,伴随着晕眩,让她不禁晃了晃头。

打起精神,将线完整地挑出一部分,再用意念去斩断它。这期间不需要任何咒力,只需要专注的视线与清晰的意识即可。

皮肤开始冒出冷汗,风间万叶的面色苍白,双手撑地,急促地呼吸着,最终因为无力而倒在地上。她往上看,视线摇摆,眼前的一切都出现重影。她捂住心口,感受心脏剧烈的跳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冲破肉.体。耳边是风扇旋转的声音,身前的风还在吹,吹不走濒死的体验。

她喃喃自语道:“这次……是失血过多……”

在某一天,某个地方,咒灵就这样杀死了一个人类。

“睡吧,万叶。睡吧。”

般若关闭风扇,用手拨开散乱的鬓发,为她拂去额头的汗珠。

恍惚之间,风间万叶突然想起小时候去过的麦田。因为家中事务繁忙,父亲总是在外奔波,而母亲也与他一样,玩耍的机会很珍贵,那是自己为数不多的与父母一起外出的记忆。

金黄色的麦子,汇成汹涌起伏的海浪,伴着风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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