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1 / 1)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滴答的水声让倒在地上的农夫醒了过来。喉咙还有窒息感传来,仿佛那只手还死死掐在上面。他抬头向上看去,惊恐地发现,那个将他掐昏的女人,阴阳家的大司命,还有她身边的护法星魂竟然都在。大司命意味深长地看了阿忠一眼,说道:“那就有劳星魂大人了。”少年阴沉着脸,发出一声狞笑,挥手就向阿忠的天灵盖抓去。傀儡线操纵着阿忠,在无尽的死亡中,反复轮回。

“嗬,嗬,呼——”丹恒猛地起身,身上冷汗涔涔。刚才那是什么?梦吗?以前从没有见过,里面的人也有些不认识。前世的记忆?也不是,看服制,应当就是此地中人。

梦中的内容,嗯。丹恒努力回忆刚才的画面。那个被控制的人,今日在田庄见过。

眼下已经无心再睡,丹恒下了床,推开窗户,微凉的夜风使他焦躁的心得到些许安宁。丹恒回忆刚刚的梦,心中有了个猜测。这可能是个预知梦。画面清晰,还有从未见过的人,发展合理。

丹恒越想越是心急。他想去提醒墨家的人,但是也不知道墨家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更大可能是被人当作胡言乱语吧。

“这是今日的朝食,还请慢用。”庖丁示意石兰放下手中的食盒。大门“唰——”地被推开了。是丹恒。他显然是刚刚跑过来的,气喘吁吁的。

“抱歉,打扰大家吃饭了。”丹恒先对着伏念他们道了声欠,继而对着庖丁,急切地说:“丁师傅,我找你有事,耽搁你一会儿。”

张良和颜路眼神交流一波,颜路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什么都不知道。庖丁指了指自己,在得到丹恒肯定的点头后,一脸懵然地跟了出去,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需要丹恒这么急迫地找他。

长廊下,丹恒打了一遍又一遍的腹稿,希望自己等会儿要说的话,不会让人觉得自己在说胡话。

“这么了,丹恒?”庖丁很是困惑。

“我,我昨日陪子明还有荀夫子去给蓉姑娘看病。”丹恒决定摊牌讲。不然,遮遮掩掩的,一是不容易解释清楚,二是一方警戒,真要是出了事,岂不是后悔莫及。庖丁显然没想到丹恒的这一手,还没来得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丹恒一通输出。

“我已经知道有间客栈大家的身份了,还有那些从未在我面前出现的人。”

庖丁的手紧了紧,不等他狡辩,丹恒继续道:“这些不重要。我昨日做了个梦,梦到我昨天去田庄的一个农夫,被一个双手赤红的女人和一个少年,给抓了起来。”对于话题是怎么从掉马甲到做梦的,庖丁不知道,但是很懵。但是对于后面这个女人和少年,让庖丁警觉了起来。

“双手赤红的女人,还有少年?”庖丁嘟囔着说,紧锁着眉头。

“这是梦里看见的,我怕万一,还是想跟你们说一下。”丹恒点头说道。

庖丁猜到了这两个人的身份了,想起昨晚上得到的消息,摇摇头,叹息地说:“谢谢你啊,丹恒!你的梦,倒是让我揭秘了袭击者的身份。”

“袭击者?难道说?”丹恒没想到自己还是晚了一步。

庖丁沉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大概是你们昨天走了以后,就发现田庄死了一名弟子,还有一名弟子下落不明,也就是阿忠,你梦里看到的那位。”

庖丁摸了摸下巴,继续分析道:“根据牺牲弟子身上的印记来看,袭击者应当是阴阳家的人。再结合丹恒,你的梦,这袭击者的身份,应当就是阴阳家的大司命了。其人善使咒印,很大可能就是她。”

想起逝去的弟子,和现在仍然生死不明的阿忠,庖丁感慨地说:“终归是知道是谁杀了他。如果梦是真,那么阿忠应当还是活着的。活着就好!”

丹恒没想到自己还是晚了一步,沉痛地说:“抱歉,我应该早点来的。”

庖丁摆摆手,说:“这不管你的事,事情是昨天下午出的。哪怕是阿忠,昨天晚上,这个时候阿忠应该也是在阴阳家手里,哪怕知道也是无济于事,不知道关押的地点,就没法救人出来。”

长廊下,两个人静立在那里,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重。

半晌,还是庖丁先开口说话:“对了,被最近的事老是刺激,差点忘了一件事。前几天,有个人来有间客栈找你,说是你救下的商人,要约你吃饭。”庖丁看了看丹恒,问:“你,去吗?”

这倒是让丹恒想起来,大半月前,救下的白衣公子,以及他坚称认识自己的一回事。

丹恒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对于认识他的这件事,他还是想要亲自去查明始末:“嗯,我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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