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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的是一个穿着浅蓝色和服,妆容怪异,神情冷淡的年轻男人。他阖着眼,像是小憩。他的身边放着一只木箱,木箱上挂着金属的圆环。

“那人自称卖药郎,”阿银朝我说道,“进来除了名字,就没再说过话呢。”

“这样啊。”我目光微闪,点了点头,而后移开了视线。

心中却震惊不已。

不会吧不会吧,这人还活着啊……

——

大雨直到后半夜都没有停下的意思。小屋内很是昏暗,只有地炉中的炭火噼里啪啦地响着。

就在此时,御行又市提议大家玩玩如今江户很是流行的百物语来打发时间。也就是三更半夜讲鬼故事。大家都很赞同。

于是就从我开始。

“诶等等为什么是我?”

御行又市笑着说:“因为阿锦小姐是最后一个进屋的嘛…”

这算什么?

嘛,算了。第一个就第一个吧!

我讲了一个罗刹鸟的故事。

不过,罗刹鸟的背景在雍正年间,为了让故事合理些,我悄悄做了些改动。

“至于是琉球还是哪里我已经记不清啦。我也是听曾经的某个云水僧说的。他历经多地,晓得这些事也不足为奇吧。说来也是一件十分诡异之事呢。”

城内的两个家族结亲,结果就在办喜事的时候,门口又出现了一个新娘。两人是长得一模一样,都声称自己才是真正的新娘子。且亲朋好友无一人将二人分辨。

“我原以为这事得报官,然而实在想不到啊,这新郎认为娇妻美妾一同服侍岂不美哉?于是三人便一同成婚了。”

在场的听众惊呼一声,御行又市接着问:“接下来呢?”

“接下来啊,”我拉长了语调,然后说道:“接下来自然是入洞房啦。娇妻美妾,此时不入洞房,更待何时?”

这话一出,在场的男人们脸色尴尬,幸而在昏暗的小屋里,看得并不真切,只听得些许的抽气声。

墙角里的卖药郎微微睁开了眼睛,搁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一动。

随后阿银的一声冷笑令其余人静默片刻。之后故作咳嗽来掩饰。

“本该是如此的嘛。”我嘿嘿一笑,随后表情一变继续道:“然而就在新郎的父母准备就寝时,忽然听到新房中传来了新郎的尖叫声。主人家仆纷纷赶过去,拉开门才发现,新郎躺在地上,脸上全是血。新娘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就在此时众人忽见房梁上栖息着一只大鸟,口中还咬着什么东西呢。”

“原来啊,这假新娘是大鸟变的,而这大鸟便是罗刹鸟。相传墟墓间太阴,积尸之气,久化为罗刹鸟,如灰鹤而大,能变幻作祟,专吃人的眼珠子,新娘的送亲队伍正是无意中经过了某个无卑之墓,才遭次横祸。”

山冈百介惊叹道:“这罗刹鸟之事,我是闻所未闻啊。”于是他立即拿出来记了下来。

那当然啦,这是清朝的故事,这里当然没听过,也不知道作者现在有没有写。

我的这个故事说起来也不算可怕,毕竟最后的结局,新婚的夫妻俩虽然没了眼睛,但二人感情极好。更何况时间地点过于模糊,很难让人感同身受。

“不过无形之物化为有形,也是怪哉。我还以为只有有形化有形呢。”记好的百介再一次说道。

我说完之后,便是阿银,因为她就在我身边,理所当然的就第二个开始了,她怀疑御行又市是故意的。

“我嘛,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将一件发生在我身边的山猫的事吧!”

阿银说的一开始是猫的故事,据说和猫约定养它几年后就得养它几年,不然得化作猫妖来作祟。而后自然而然地就说到了她姐姐阿陆的身上。也就是她的姐姐被一只山猫精引诱最终饿死的故事。

我忽然间感觉到了某些怪异的气氛。

尤其在阿银说出阿陆这个名字的时候,名为圆海的和尚的气息就不稳了。虽然这个人的气息自我进入这个小屋后就没稳过,但如此强烈起伏还是第一次。

他像是认识阿银口中的阿陆。

我看了看阿银,又看了看沉浸在故事中的众人,若有所思。

阿银的故事讲完后,农户们也开始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奇奇怪怪的自然现象,像是因昆虫的告知而回家见了母亲最后一面什么的,诸如此类。这些都是近来江户最为兴盛的故事。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说是磨米,有人说是在洗红豆。

“难道是洗豆妖?”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我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却猛然感觉到有道凉嗖嗖的目光停驻在她身上。

我抬眼望向目光投来的方向,却是那一声不响的卖药郎。他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灰紫色的眼睛正淡漠地望着我。

我眨了眨眼,淡定地移开视线。

这么多年了,没道理会再记得。

有关洗豆妖的传说,大家似乎争执了一番。看起来争执的结果很不和谐。而备中屋德右卫门也说起了洗豆妖的事,他认为这是确有其事的。所谓洗豆妖正是含冤而死的僧人。

没有子嗣的德右卫门准备在店里的掌柜中选定一个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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