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暖黄色的木簪子,原本是光秃秃的只有形状的簪子在此刻却开出了花。
不是假花,穹甚至能看到纹理,柔软的,轻盈的。
“弄好了就可以滚了。”巫马景瑜头一摆,示意对方赶紧滚出去。
“景瑜哥卸磨杀驴啊这是……”
巫马景瑜可不是能听完全程的人,趁着林子琪还在叭叭,他又去抓住了林子琪脑后的小辫子,这回可没省着力气,扯着头发就往外丢。
“打人不打脸!扯人不扯头啊!”林子琪也很顺从地麻溜走了。
穹感觉他巴不得赶紧走呢。
“这倒霉玩意儿,还试图给我讲道理。”巫马景瑜撇了嘴,很是不屑,“我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好了小老板,接下来就该进入正题了。”
他走到桌边,从那堆黄色的纸张里抽出来一张,只是轻轻一甩一晃,那纸张便燃了起来,随后就被丢到了杯子里。
“伸手。”巫马景瑜说道。
于是穹伸出了左手。
“两只手。”看了一眼穹的左手,巫马景瑜补充道,“小老板命格不凡啊,就连我也看不透。”
那可不,银河球棒侠可是能随随便便看透的?
穹在心里嘀咕着,手上被放上了刚刚那两个东西——怀表和木簪子。
粉色的花瓣看起来很惹眼,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触感柔软,更加让他确信了这是真花。
这可稀奇,木簪子他也在仙舟上看到过,听店家说都是经过工序加工而成的,开花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也不知道这样的戏法给不给教,到时候等再去仙舟的时候给桂乃芬露一手!
“诺,喝了吧。”
杯子被递了过来,里面已经被倒满了水,在灰烬的调色下看起来灰扑扑的,不像是正常能饮用的。
“喝了?”穹重复了一遍。
巫马景瑜也不废话,直接把杯口就往穹的嘴边塞。
“等等,这能喝……”
穹话都还没说完,只感觉到嘴里被一股苦涩的水流过,脖颈边上是巫马景瑜另一只手按压的触感。
他连反抗都反抗不了,几乎是顺从地咽了下去,一滴不剩。
在巫马景瑜把手和杯子都拿开之后,穹才像是被呛到一般咳嗽了起来,耳边是巫马景瑜的夸张地叮嘱。
“小心点儿,手别松。”
关键是穹还真是把手上的东西握的紧紧的,用袖口擦了擦嘴角,“你控制我?”
“简单的小把戏而已。”巫马景瑜说得轻松,又从不知道哪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想做旋转,拧开了盖子,“放轻松,别担心,想当年你景瑜哥我也是柳门第一,从来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
他的手指在小盒子里捻了捻搓了搓,然后伸出食指来直直点向穹的眉心。
穹只来得及看到一抹红,然后就是意识全无。
时间似乎过得很短又很长,穹感觉自己像是一叶偏舟漂浮在海面上,遇到了风浪。
他随着风浪飘摇,忽视了时间也忽视了自己。
风在推举他,海浪在向他诉说。
他飘向远方,沉浸在故事里。
“小……小老板……睡啦……”
穹是被一声呼唤弄醒的,醒来的时候嘴角还流着口水,脸颊绯红,头发都乱糟糟的,脑子不大清明,这一觉可把他睡舒服了。
“小老板要是再睡下去,我都要怀疑自己的能力了。”巫马景瑜坐在椅子上打趣道,手里拿着一本书,封面的字穹即使有着翻译器辅助也根本看不懂,“昨晚是不是熬夜了?”
窗帘已经拉上,但是依稀也能看到外面的天色不早了,橘红的光芒透过了窗帘,染的室内一片恍惚,一时间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不知道小老板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呢?”
穹沉默了下来,脑海中突然出现的记忆全是关于平野和男和周知心的故事。
“也算得到了。”他慨叹一句,只能说这个事情确实不是他能管的,也难怪江户川乱步让他不要再对这件事有好奇心了。
“那就好。”
巫马景瑜合上书,接着说道:“可心也算是个有头脑的,逃过了因果循环,不过本性难移,新的因果总会染上。”
“他们两个无非是狗咬狗罢了。”
他做出了总结,明明不知道整个事情,但是巫马景瑜的言语就像是给整个故事一个定论,让人升不起来反驳的心思。
“这也是你算到的?”穹问道。
“不是。”巫马景瑜沉下声来,眼神也平淡了下来,语气很是认真,“那么一个狗东西而已,还不至于让我去算。”
“好了,小老板,你该走了,天色晚了。”他转口移开话题,“晚上的横滨可是很危险的。”
“我能问一下,你们在横滨是干什么的?”
穹斟酌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无论是服饰习惯都和这里的人有很大的不同,这么几个明显区别于常人的存在在横滨,他觉得不会没人察觉吧?
“能干什么,派遣来的呗。”
“横滨鱼龙混杂,我们这种人最是如鱼得水。”
巫马景瑜露出了微妙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