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2 / 3)

是让她帮就只是帮,休想哄她做帮以外的。陈樾自然满口答应。

进入浴室,陈樾吸取上次的教训,直接以正事开场,好降低棠袖戒备。

他与她说起高淮。

继四月辽东前屯卫军起事后,这月辽东的锦州、松山军也先后起事,原因是高淮派人向锦州等地的军户索贿。

军户愤怒,于是先杀来使,后聚众千余人围攻高淮衙门。高淮怕死,刚被护着仓皇奔入山海关,就反手状告同知王邦才、参将李获阳杀害钦使,劫夺御用钱粮。皇帝对此的回应是下令将王邦才李获阳逮捕问罪,此举一出,顿时激起更大哗变。

至此,边关动荡,局面彻底陷入混乱。

直到蓟辽总督蹇达上疏弹劾高淮,揭发其乃诬告,请求将其裁撤,再陈樾回京呈上有关高淮罪行的密揭,皇帝不得已,终于召高淮归京。

“等进京直接交由司礼监处置,”陈樾道,“这次就算皇上要保他,多半也保不住。”

高淮此番造成的后果太严重了。

截至陈樾入关前,辽东已有大量百姓逃离,军队亦然。据闻军中逃敌者,十有四五,皆投奔建州女真。

建州女真的酋长为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该谢谢高淮,白白得了如此多的人口。

“嗯,是该谢高淮。”

棠袖点头应和了句,随即话音一转:“不过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是当官的,我给不出你想要的政见。”

虽说朝堂改换、边关变动等与所有人的各方各面都息息相关,但她更多则是看重辽东那么多百姓逃离后,仍选择留守之人的境况如何,可否有孤寡老幼被遗弃,吃穿用度可会再度溢价……

身处的位置不同,看待事物的方式自然也不同。棠袖自认她和陈樾于此事上的见解完全是两码事,他们聊不到一起去。

既如此,又为什么非要说给她听?

陈樾闻言沉默。

须臾道:“我错了。”

“嗯?”

棠袖侧目。

好端端认什么错?

棠袖的疑惑显而易见,陈樾不知何故停顿了下,才道:“是我错。我以后有什么都会跟你……”

“打住。”

棠袖手一动,中断他的话。

亏得过去这么久,也亏得都这个时候了,棠袖居然还能记起她先前留的那个心眼儿。

将水里的陈樾细细打量一番,她擦干手,问:“谁教你这么跟我说的?”

她先前就觉得他同她提高淮案情,实在不像他能有的行为——

转变太快太突兀,肯定是背后有人指点他。

果然,陈樾答:“母亲教的。”

之前母亲教授他许多追妻法则,他全记住了。

棠袖点点头,她就知道。

只是……

“先说好,咱俩已经和离了,你什么事都跟我没关系。再说,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上得圣心下有威望,又哪里会有错呢?”

她想听的时候他不告诉她,她不想听的时候他开始事无巨细全盘告知。

试问这到底是谁的错?

陈樾再次顿住。

他以为棠袖能答应帮他洗澡,便是她要重新接受他的意思,未料他竟踩中这点。

陈樾有预感,倘若这点处理不当,之后她势必会将他推得更远。

思索片刻,他道:“以前很多时候我没能考虑你的感受,也没过问你,是我不对,现在我认识到错误,已经在努力改正了。”他握住棠袖的手,很认真地看她的眼睛,“以后我什么话都跟你说,你也跟我说好不好?”

棠袖没说好还是不好。

观她的神情,似乎有一点动容。

可也只是一点而已。

她很无情地道:“老实洗你的澡吧。”

说完欲收手出去,陈樾却哗地从水里站起来,一把抱住她。

他动作太大,棠袖衣服很快被浸得透湿。霎时两人之间好像什么阻隔都消失了,胸腔下的心跳似乎能与对方的相连接,鼓噪却又静谧。

棠袖没有挣扎。

她沉默地感受着他的心跳,他的体温,他所有的所有,他这人分明多疑到连他母亲都无法给予全部信任,却唯独对她不设任何防线。

在这方面,他总能叫她满意,也……

最合她心意。

“不能走。”

良久,陈樾闷声道:“说好的帮我洗澡,你还没帮完。”

棠袖道:“还要怎么帮啊?”她空着的手抚上他背,按了按结实的肌肉,“总不能叫我给你擦背吧。”

陈樾道:“不擦背。”

棠袖道:“不擦背擦哪?”

话刚说完,她已然反应过来,确实有个地方她能帮。

这人可真是……

果然,陈樾握着她手往下,停在一处比水热了不知多少倍的地方。

“擦这里。”他轻轻咬她近在咫尺的耳廓,“好久没被你碰了。”

棠袖指尖一颤。

下一瞬,她被抱入水中。

不大的浴桶里容纳了两个人,水层层叠叠地漫出,衣服浸得更透了。散乱发丝肆意蜿蜒纠缠,这次不止心跳,连同血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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