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劳。”
可他请辞转身,才方走两步,这人便原形毕露:“将军记得洗干净再来找本宫哟~~”
甜糯糯的嗓音,娇俏惑人,听得男人脸色发黑。
“……”李承煜没理她,复又阔步而去。
对于一个有洁癖的男人,自然用不着她说也会先行收拾妥当再来赴约。
再次回到营帐门口时,里头已然是烛光熠熠,隔着门缝,隐约还能嗅到浅淡芳香。
菡湘与芷嫣将其引进门后,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绥宁此刻正坐在贵妃榻上看书,戎装卸下,她已然恢复平日里那副纤柔打扮。
一袭月白色纱裙逶迤坠地,丝绦勾勒出的腰身纤细如杨柳,不堪一握,与下方的珠圆玉润形成强烈冲击。
再往上,显露在外的雪腻香酥丰隆圆实,经烛光一照,更是分外惹眼。
李承煜早有所料,是以十分地处变不惊,淡淡垂眸,他行礼道:“参见殿下。”
放下手中书册,绥宁缓缓起身,目光已全然被他身上这袭墨色箭袖吸引。
“将军不愧是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唇角含笑,手指欲要滑过宽阔胸膛。
眼前的男人却是不着痕迹地躲开,旋即转身,将带来的羊皮地图等物很是丝滑地抛在了桌上。
“开始吧。”李承煜淡声,目光全然聚焦在展开的地图上,未再瞧她一眼。
手指缠绕发丝,绥宁稍稍噘嘴,也赶忙凑了过去。
花纹精美的香炉静立中庭,青烟徐徐弥散,送来阵阵熏香暖气。
烛灯燃了一寸之时,李承煜转头道:“方才说的这些较为复杂,殿下先捋一捋,咱们再继续。”
“嗯,”绥宁点头,随即去小圆桌上斟了一杯羊奶来,“将军润润嗓。”
李承煜接过,靠在议事桌一侧慢条斯理地品尝。
此时,绥宁手握和田玉走了过来:“将军,这块玉,当年可是外祖母送去灵隐寺开过光的,外祖父早年在外做官时,曾遇到过行刺,全因恰好将其藏在心口位置,才侥幸逃过一劫。“
“所以,本宫想,这玉一定福泽深厚。”
“你成日刀尖舔血,置身险境,若能将其戴在身上,本宫也会放心些,”稍稍一顿,绥宁美眸流转,“将军,你收回去好不好?”
这一通说下来,属实非常之情真意切。
目光落在青玉上,李承煜沉吟许久,才抬眸道:“家父当年在国子监,也曾是萧太傅的学生,出于对萧老的仰慕之情,微臣收下。”
他伸手欲要接过,面前的小姑娘因着受宠若惊,已然笑逐颜开地将玉往他腰间凑去。
李承煜也没拦着,任由她将其挂在革带上。
而听他这样说,绥宁内心也稍稍有了一丝欣/慰。
至少看在外祖父的情分上,这人会予她一份宽恕吧?至少能保住她的命?
内心有所思忖,但绥宁面上依旧是一副云娇雨怯之姿,仿佛二人已然互通心意,暗度陈仓。
李承煜对此并不在意,毕竟他的名声已经被她毁得差不多了。
城西那块地一获批,朝中上下每每相遇,同僚瞧他的眼神都是意味深长,所以这物什哪怕还回去,也无济于事。
而他收下也当真只是依她所言,图个福气。
喝完羊奶,李承煜放下杯盏,准备继续讲解布防图。
身旁这人又是突兀地道:“将军,方才第二小队练的那个起起落落的动作,是什么呀?”
起起落落?
想了想,李承煜道:“殿下说的是俯卧撑?”
“啊……对对对!”绥宁状似恍然大悟,旋即便将双手撑在了桌面上。
臀往后高高翘起,纤细柔软的腰肢随之往下,少女鸦睫轻眨,一派懵懂澄澈:“是这样吗?”
话音甫落,她又往前倾了些,腰身弯得更下:“还是这样呢?”
这身衣裳本就曼妙,如此一折腾,自然是洪波荡漾,寒梅乍现,而那层层叠叠的裙摆滑落之后,只余薄纱掩映,宛若蜜桃般的轮廓赫然入目。
李承煜觉得她眼下跟不穿已经没什么两样。
面不改色,男人眼底冷冷清清:“殿下也不怕折了腰?”
“啊?”双眼迷茫似小鹿,绥宁软声,“人家不会嘛,你教教人家。”
说着,她状似不经意地用双臂夹紧深沟,还扭了扭臀。
多少有些难以直视,李承煜垂下眼道:“殿下真想学?”
“那是自然,本宫乃监军,若是没有本事傍身,岂能服众?”
而今,无论绥宁说什么,在他这儿都只能是诱其深/入的陷阱,但为了避免她祭出什么让人难以招架的花招,李承煜选择顺从。
“俯卧撑于女子而言十分吃力,甚至难以实现,殿下还是学更为简单的曲臂支撑吧。”
“但,会流汗。”扫了眼她,男人如是补充。
绥宁却是笑得坦然:“无妨,本宫还未洗漱呢。”
此话一出,李承煜长眸稍敛,显露狐疑。
“本宫沐浴得有新鲜花瓣儿,玉露和兽奶,哪是如此随便的?”绥宁勾起眼尾睨他,大抵觉他不解风情,神情隐透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