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接受科学教育长大的一辈人。
虽然有些膈应,在黎老爷子安慰下,倒真没几个人放在心上,王贵德甚至用放大镜仔细看了看草人身上的符纸。
崔玉担心屋里说不定还有脏东西没清理到,于是大家伙齐心合力又把屋里到处都翻了遍。
一直忙活几小时将屋里翻来往个底朝天,确认没再找到第二样。
秦溪本来也想参与寻找,最后被长辈们联合赶回了房间。
大人们不相信,但两个婴儿最好还是不要接触为好。
秦溪带着两娃下楼睡午觉。
等林大栓那边来通知可以开席,楼上的事也终于倒一段落。
几人商议下,决定封建迷信的事等寿宴之后再告诉王达源夫妻和张大姐。
刘晓娟毕竟是王家的孙媳妇,要怎么处理当然也得听他们的意见。
宴席一结束,王贵德就把找到的符纸和草人统统交给了张大姐。
“嫂子,你看这事要怎么办?”
张大姐颤抖得几乎捏不住手里的符纸,心中的气愤发展到现在,只剩下满腔心寒。
丈夫儿子都在部队,十几年来这个家都是由她一人撑起来。
张大姐早习惯处理各种事情时当机立断,此时却头回产生了想要给丈夫打电话的冲动。
“过几天刚子回来,你问问他再说吧。”
犹豫难受,都在王达源的决定下变得暂缓下来。
毕竟是一家人,还关乎到两个孩子,他们做选择之前还是得问问王云刚的意思。
而且刘晓娟放符纸和草人究竟想起到什么作用未知,还得找到人亲口问清楚。
秦溪带家人离开王家时,他们还没商量出要现在就给王云刚打电话还是等人回来再说。
***
第二天一大早,行政单位的上班时间九点刚过几分钟。
赵家客厅的座机电话突兀响起。
李茂元的办事效率惊人,才过去一晚,他已经联系上了专门负责招商的部门。
来电的人正是寿北市上庭片区招商部的总经理。
秦溪跟他商议好今天早上选购商铺的具体时间后,把孩子交给长辈们之后匆匆出门。
“……”
就上楼穿件外衣的时间,后座上已经多了个捧着本书的安安。
“妈妈去工作,你在家跟祖祖他们一起玩。”秦溪好声好气地哄道。
这小子性格执拗,只能跟他讲道理不能糊弄,否则一定会刨根问底到自己觉得满意。
“妈妈去工作,安安跟着妈妈去工作。”
小孩儿理直气壮,不等秦溪再多说,很是熟练地自己系上安全带,而后看向秦溪。
无辜懵懂的眼神就好像在说——不带我去今天就别想去了。
秦溪无奈地笑了笑,回头看向门口。
好在平平没有
跟出来,否则今天一时半会还出不了门。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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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车门,只得由得身后多了条小尾巴。
寿北市,上庭街。
老电影院片区的建设在轰轰隆隆几年之后终于迎来了最后一栋建筑交付。
才走到以前法院门前那条十字路口时,车子就再无法往前开。
路是有,可被一排排木质花盆拦住了去路。
花盆下,还停了好几辆写着XX工程部的车子,其中还夹杂着两辆外地牌照的小轿车。
看来还有其他人收到了消息。
秦溪抱安安下车,在还没完全修建好的路面上到处扫视,终于在右侧百米开外看到了售楼部的字样。
“妈妈。”安安突然搂紧秦溪脖颈,奶声奶气地道:“这里的房子不好。”
“哪里不好?”
秦溪抱着孩子往售楼部去,其实问得有些心不在焉。
孩子的视角和大人不同,也许只是路上铺设的地砖花纹不好看,在他们眼里就是不好。
“灰大,吹得安安脸疼。”安安埋到秦溪肩膀上,瓮声瓮气地又喊了遍:“脸好疼。”
秦溪停下步子。
此刻他们站的应该是上庭街入口处
十字路口右边是以前的老电影院,左上方是中亭街,右下方是条在建的四车道。
寿北市每到换季的时候风都很大,特别是冬春交际之时,寒风能刮得人生疼。
现在虽说已是春末,没想到十字路口上的风还是能吹得人头发乱舞。
秦溪一手捂住安安后脑勺,回到车上拿了块薄毯子出来。
这片地区的商铺虽说地理位置不错,但冬冷夏热,更加不适合用做餐厅。
“我们安安真聪明。”秦溪吧唧了口安安的脑袋顶。
小男孩儿从三岁起就觉着被亲脸蛋不是小男子汉,大人们只能改为亲脑袋顶。
就这安安还害羞得捂住了脑袋,不准秦溪再亲。
“秦老板。”
售楼部前,站着个身穿灰色衬衣搭配……牛皮凉鞋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穿着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