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女人,一边走远。
“这段时间你还是小心点,那个罗二子不是什么好人。”秦溪有些后悔地捏了捏眉心。
刚才就不该冲动,柳雪花天天独来独往,要是因一时逞口舌之快让她遇到危险就麻烦了。
“怕什么!”柳雪花洒脱一笑:“他敢来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师父你放心,以后我和杨芸姐天天送雪花姐回去。”杨金花赶忙保证。
秦溪点头,又道:“你还是别住那个大杂院了,搬到餐厅宿舍来住吧,反正屋子还空着许多。”
别看柳雪花外表一副大大咧咧的摸样,其实是个非常怕孤独的人。
要不新房子买了好几套,现在还住那个鱼龙混杂的大杂院里。
餐厅宿舍人多,杨金花他们又都住宿舍,大家一起也热闹。
“好呀!明天我就搬。”
果不其然,一听住宿舍,柳雪花立刻就同意了。
也多亏秦溪的安排,让她惊险避开了几天后的一场麻烦。
***
港市,枫叶大道。
太阳西沉,光线在慢慢变淡,落满道路的满地枯叶被风一吹,纷纷扬扬飘满了半空。/
佣人们心里暗自咒骂着这该死的风又增加了不少他们的工作量。
一栋法式大独栋别墅的三层书房里。
听筒里的忙音好一阵才重新回到耳中,黎冬呆呆地望着窗外,视线随着那漫天飞舞的枯叶不知飘向了何方。
岳父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告诉他黎书青媳妇儿怀孕了,怀得还是双胎。
他当上爷爷了……
就如此在窗前没有任何想法的站了半天,思绪猛地被阵急促脚步声打断。
三楼一般是黎冬处理公事的地方,家里人没要紧事的话不会轻易上来。
咚咚咚的脚步声径直路过,后面跟了更多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伴随着妻子孙菲就算压低声音也依然能听出的慌乱:“快点抓住大小姐,千万不能让先生听到。”
黎冬皱眉。
这么大的动静,他又不是睡着了,否则怎么可能听不见。
几步走到门前,黎冬用力拉开房间门。
“……”
一步跨出,正巧看到走廊尽头黎雪芝挥舞着手臂在空中胡乱抓挠,又是尖叫又是傻笑。
“黎……黎冬。”
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女儿的丑态被黎冬抓了个正着。
“把人抓过来!”
黎冬冷着脸,目光锐利地望着显然已经醉得不知在何处的黎雪芝。
两个佣人保姆立刻下重力,扭着黎雪芝双臂拖到了黎冬面前。
双颊通红,双眼迷离,满身酒气。
“什么时候回来的?”
凉凉的眼神看向微微弓着身子站在一边的老管家。
老管家从式微之时就跟在身边,家里除了黎冬没人能使唤得动他,当然黎家的事什么也都瞒不过他。
“大小姐彻夜未归,一直喝到今天下午才回家。”
“和谁一起鬼混?”
“夏家三少爷,隆昌行五小姐……”
黎冬眉心越皱越紧,所以耐心终于在张昌建小儿子出来之后全部耗尽。
一群乌合之众。
全是各家烂泥扶不上墙的败家子,大多已被排除在接班人选之外。
“昨夜他们都干了些什么?”
公司正处于对外转型的关键时刻,成功便可顺利进入内陆,失败只能另寻其他途径转战外国市场。
黎冬当然希望能成功回到内陆,毕竟那里才是故乡。
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无暇顾忌家里,没想到女儿和那群人已经鬼混到不回家的程度。
“九点在摩森大厦三十二楼餐厅用餐,十点半在罗根道酒吧喝酒打牌……打牌输的六万六千港元写了欠条,其他费用共花了三万九千元左右。”
曾管家稍微顿了顿,接着如实补充道:“昨晚的所有费用都是大小姐买单。”
要知道现如今港市人的工资大多也就在两千五百元左右,她一晚上就花了人家四五年的工资。
还……只是一天而已。
黎冬的呼吸明显变缓了下来,越是安静越是让孙菲恐惧。
“把小姐送回房,在把她房间里所以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搬走,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放他出来。”
黎冬没有发怒,相反语气平和地吩咐。
“如果你再敢给黎雪芝钱,你娘家那边就休想再从你那骗走一毛钱。”
对于这个女儿,黎冬已经失望透顶。
从小吃穿住行都是最好的,就连学校也读的贵族学校,只要顺利从国外学校毕业就能进公司学习接手管理。
可她却偏偏要选另一条路,亲手毁了大好前程。
说到底,黎雪芝从小受孙家教唆,心里笃定黎氏以后最终会落到她手上。
特别是前几年回了趟寿北,亲眼看到黎书青,心里更加肯定没人会跟她争公司。
变本加厉的放浪形骸,已经到不再躲着黎冬的地步。
可……
冷淡到极致的目光就变成了平淡,黎冬只是轻飘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