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洄感到一阵眩晕,揉揉眼睛,就见眼前一名女子正坐在窗前,一下下的梳着自己及腰的长发。
好似突然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来,眼神望向赢洄,满是慈爱。
“阿洄,怎么起的这么晚?可是昨晚修炼太久,睡的迟了?”
赢洄有些迟疑的看着眼前的满眼温柔的女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自己为什么会晚睡。
更隐隐觉得,自己不该在这,却又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连门都没出过,不在家还能在哪?
她脑中一片混沌,连记忆都有些凌乱,只囫囵的搪塞道:“嗯,今天不会了。”
女子笑骂道:“你就会骗人,哪次都答应的好好的,一修炼起来就不要命了!
快,去把那元薯粥喝了,娘特意命人一早起来煮的,软烂香滑,元薯灵气中正平和,不像别的容易吃多了就伤身,最适你这般大的孩子吃。”
说着就要弹一下她的额头。
赢洄身体一僵,条件反射一般躲了过去。
只觉的那女子这亲昵的行为,却无端的让自己感到心悸。
女子流漏出一丝难过,眼中泛起层层叠叠的泪花。
“阿洄,你还在生娘的气不成,娘知道,娘怀孕的事,没有你是娘第一个孩子,你对娘来说,是不一样的,将来就算有多少个孩子,都越不过你去的!”
赢洄却好似听到了什么锥心话语:“一样?你有了儿子,还能一样对我?”
说完自己先愣住了,她娘不过刚怀孕,自己怎么就这么大气性了。
压下心中那股无名的怒火,对女子道:“抱歉,我刚刚听到消息,有些激动,您让我缓缓就好了。”
说完,便在女人泛着泪光的腰身下,坐到桌前,端起婢女捧过来的元薯粥,便呼噜噜的记下就喝了下去。
口中却好像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
赢洄愣愣的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粥碗,明明是刚刚吃下肚的东西,怎的就忘了是什么味道了呢?
元薯粥,到底是什么味道呢?
这东西,她娘不是每天都给她做吗,怎的好像从未吃过一般。
可那元薯粥直入肺腑的香气却又异常的熟悉,太奇怪了。
“阿洄,别再和娘置气了,娘最疼的就是你了,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有了弟弟妹妹,也仍然不会变!”
女子不知何时梳完了头发,已然做到了赢洄的身边,让赢洄万分抗拒,只女子眼中泪花还未消散,强忍着不适,没有立刻起身躲开。
那女子却好似受到了鼓舞,再次抬起手,似乎要摸摸赢洄的头。
赢洄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脸色僵硬的道:“我知道了,您好好保重,我先去练功了。”
女子的脸忽然沉了下去,疾言厉色的质问:
“阿洄,你到底要娘怎么办?难不成,你非要娘造下杀孽,不要这个孩子了不成?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容不下一个还未出生的幼儿?”
“我什么时候让你打了这个孩子的?是要是留,都是你自己的事,何时有我说话的余地?
难不成非要我欢天喜地,把所有东西都捧到他面前,给他当牛做马,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