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瑞湘无法,几日来都愁眉不展,想不到破局之法。
赢洄倒是有几个主意,要么破釜沉舟,找些姑姑做恶的证据,当然,不能是些什么克扣饭食的鸡毛蒜皮,最好是有损家族利益的大事,一击制敌,让她再无翻身之机。
若是实在找不到,便想办法给她制造几个证据。
就算不能将其驱逐出家族,最起码也要从现在的位置扳下来。
或者是在家族中找到地位更高之人,送上投名状,有了靠山,姑姑自然也不敢再这么欺负她们。
可惜,不管是哪种手段,都有风险,都要付出代价,赢洄只想安静的苟着,顺便再吐槽几句应家的办事效率。
应家不会不管她,虽然她信不过他那对不靠谱的父母,但是,她却相信应家不会不管她。
只是,自己自己传送到的地方实在太过遥远,找起来可能并没有那么容易。
这三年她也不是没有找过回应家的方法,但是路程遥远,她炼气期的修为,没有人护持,她实在是不敢轻易离开,孤身上路。
再有就是她现在人在顾家,想要脱身也不是那么简单,便也耽搁下来。
只是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她给自己定了个期限,若是五年之内应家还不能找来,她便真的要自己想办法了。
顾家这边虽然还算安稳,但是无根无萍,总不敢放开了手脚,事事受限,尤其是现在有人打上顾瑞湘的主意,说不定等再长两年就有人同样相中自己。
那时候便太过被动了。
她和顾瑞湘各怀心事,顾瑞月知道顾瑞湘的遭遇,却罕见的没有落井下石,反而是心有戚戚。
“我听说咱们顾家有位姑姑,好似是叫顾山音,前些年嫁进了贺家,最近要带着儿子回来省亲。”
“贺家?哪个贺家?”
顾瑞湘一个激灵,连忙问道。
“还能是哪个贺家,当然是一等世家,西沙贺家。”
顾瑞月带着几分憧憬,几分赞叹。
“贺家家大业大,分支众多,那偏远分支有的还敌不上我们顾家呢。”
顾瑞湘摇摇头,并没有多羡慕。
“你知道什么,若是只嫁个偏远分支,还有什么值当说的,只咱们那位姑姑,嫁的可是贺家正儿八经的嫡支血脉,她生的那位公子,同样也是入了字辈排行的。
贺家乃是一等世家,就算是嫡支子女,想要入字辈排行,最差也要六寸以上灵根资质。
那可是实打实的中上灵根,金丹有望。前途无量。”
顾瑞湘听闻,整个人都呆了呆。
“顾家还有这么有本事的姑姑?”
“那是自然,山音姑姑可了不得,她是顾家嫡支子嗣,虽然入了字辈,但是灵根资质只有四寸多,十几岁时,与贺家嫡支公子一见钟情,成了两姓之好。
嫁进了贺家,虽说因为生育子嗣,伤了身子,但是那位姑丈却是十分疼爱她,什么定颜丹啊,全都捧到她跟前去。”
“可是,炼气期根骨未稳,不管是男子泄了元阳,还是女子丢了元阴于修炼都并无益处啊。”
顾瑞月听顾瑞湘如此说,呵呵一声。
“这是自然,所以,那位姑丈却是筑基之后,方才正式圆房。”
顾瑞湘呆了呆,疑问道:“虽说以山音姑姑的资质,也有筑基的可能,可那也要六七十岁方才可能吧?”
这年岁就有些大了,虽说有定颜丹在,可是有谁愿意等的。
“你脑子是真不好使,那位姑姑若真是筑了基,还怎么孕育子嗣?
想要嫁进去反而没那么容易了。”
顾瑞湘懂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是继续羡慕还是该为山音姑姑感到悲哀。
她明明也有机会筑基的。
“筑基?四寸灵根资质,虽说也可能筑基,但那得是用资源堆上去,山音姑姑的父母,均未能筑基,虽是嫡支,却根本堆不起,在顾家这么耗下去,根本是想都不要想。
就像你现在一样,姑姑动动手指,便能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你就算有中中资质,没有资源,又该如何修炼,又谈什么筑基?”
“那山音姑姑嫁到贺家,没了元阴就有希望了?”
顾瑞月看她不服,冷笑道:“你还就说对了,生了孩子,延绵子嗣之后,姑丈据说给她寻了不少滋补身体的丹药,寻了医修为她调养,据说现在不过四十,已经练气圆满,省亲回去,便要闭关筑基了。”
“练气圆满……”
顾瑞湘喃喃自语,她虽有中中资质,运气只要不是太差,便能筑基,增寿两百。
可如今她在顾家事事遇阻,条条遇挫,就这般苦修下去,何时才能筑基?
顾家可没人给她找定颜丹,等到七老八十恍若老妪,就算增寿两百,又有什么意思。
贺家,真的就那么厉害不成?
“贺家堂堂一等世家,那珍馐灵宝数之不尽,自然不是我等能想象的到的。
你若在顾家博不了个好前途,我觉得你到不如动动山音姑姑的心思。
到底是咱们一家血脉,山音姑姑若是真有心给他儿子定一门亲事,留下血脉,说不定会特意关照一下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