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百灵石利滚利到今天,光利息就三十三块灵石又十灵珠。
昨儿晚上烁阳花露便用完了,我一大早就去买了一瓶,之前又买了四炉青金丹的材料,花了十四块灵石,那一百灵石就只剩了七十六块。
都还上也还欠着五十多灵石。”
“那不是正好,利滚利的,没几天又是一百灵石,他着急抢你储物袋做什么?”
赢洄有些不解,按理说放长线钓大鱼才对啊,常虹这条鱼儿自己咬钩咬的这么紧了,祥什么为啥要这时候自己扯断鱼线?
常虹凄然道:“因为我用水练之法,成功炼制出了青金丹,我还得起他们这高利贷了,这事儿也不知道怎么被祥哥他们知道了”
“这么快?这是好事啊,还他们灵石他们还不乐意?”
昭敏还是无法理解高利贷的脑回路。
“因为他们要的根本不是灵石,而是我家那套房产!
本来还想把我逼上绝路,再等着我自己变卖房产,结果我绝处逢生,他们等不及了,便破釜沉舟,抢了我身上所有的东西。
他们说我的东西不值钱,储物袋给我算了十块灵石,青金丹算了十五块灵石,其他东西,给我折了两个灵石,统共加起来算我又还了二十七块灵石。
如今我身无分文,倒欠着他们三十灵石又十灵珠。
今夜子时之前还不上钱,就要去收我家的房子。”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昭敏却越发的气愤,“这和强抢有什么区别!你怎么说也是淳于家的人,他们怎么敢如此胡作非为!”
“因为祥哥本人就是淳于家的人……”
常虹幽幽道。
昭敏则尴了个大尬。
本来有赢洄在场,常虹是不想说出祥哥的真实身份的,可再不说他也挺不住了。
淳于家的名声重要还是他自己重要,他觉得还是自己更重一点。
赢洄听着他一腔哭诉,只想感慨一句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欺苦命人。
看看,她才见过这丫几面,他就没有不倒霉的时候。
“你来跪我,想我帮你什么?”
“我想求道友借我灵石!我会练青金丹,道友,这法子还是你告诉我的,我成丹率很高,三炉就能练出一炉中品青金丹,能赚九个半灵石,而且这还是刚刚开始,只要我多练几次,成丹率只会更高,道友你只要肯借我灵石,我一定能在斗丹大会结束之前把灵石还给你的,求道友帮帮我。”
“你练一炉丹需要多久?”
常虹赶紧回道:“三个时辰!”
“一天十二个时辰,你花九个时辰炼丹,还要照顾生病的昨天,你还有休息的时间吗?
这么强的工作量,你能坚持一天,能一直坚持下去吗?
还有你祖母两天就要一瓶烁阳花露,还需不需要别的东西补身体?
就算你每天都能赚九个灵石以上,去掉这些开支,能剩下六个灵石就不错了。
你想凑够三十个灵石又十灵珠,不,你不光要还债,还得有本钱炼丹,最少也要有三炉丹材的本钱,就是十个灵石又五十灵珠。加起来就要四十灵石又六十灵珠。
这么多钱,你这么不眠不休的,最少要七天才能挣出来。
炼丹大会统共才五天,就算是我家长辈想要在此多盘桓两日,你也才勉强能将本金还上,高利贷那么高利息,没道理到了我这,你就空口白牙一张嘴,就要我这么多灵石吧?”
常虹年纪不大,但是溜须拍马卖惨一点脸皮不要。
虽然他也是真惨。
但是她主动可怜别人,出手相助是一回事,这么被人又跪又求的,他表现得再可怜,在赢洄心里,都是一种道德绑架。
所以,对方既然说要借钱,那就要把账算明白,借多少,怎么还,什么时候还,都要说的明明白白。
不是她非要往歪了想,应家位居江北,筑基修士架着飞舟都要飞上两个月,更何况她一个练气修士,难不成为了几十个灵石,过来找他要债不成?
他家的房产,对她来说更无意义。
他身为淳于家的人,若真想借钱,就算知道昭敏处境困难,不朝她借,也完全可以请昭敏担保,去淳于家借钱。
到底是金丹真人的亲侄孙,还能真不借给他?
那祥哥虽说是淳于家的人,但还能一手遮天,让淳于家连嫡系子嗣得面子都不给不成?
但是他没有选择找自家亲戚,而是找上了自己这样一个远道而来的大肥羊,就算最后真还不上,赖下账也无所谓的一个人。
赢洄便怀疑他是不是单纯的想要敲竹杠了。
而赢洄每问一句,少年的脸就越苍白一下。
显然这少年惨归惨,但算计起好人来,也真是一点也不手软。
老好人赢洄以为自己拒绝的够明确了。
可惜,常虹还是不肯放过她。
“赢洄道友,我刚刚说过,我能明显感觉到我的水练之法已经纯熟起来,只要给我几天时间,我肯定能提高成功率,甚至提高青金丹的品质,我能在你走前还上的。
实在不行,实在不行,我将房产抵押出去,也会还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