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实招来。”
苏九安觉得腰快被掐断了,脸上也开始泛出红晕。
“我......我才没有,认识你之前我连自己喜欢男生还是女生都不知道。”他含糊的回答,有点小脾气的补充,“倒是你呢,辞不语老师,肯定很有阅历吧。”
谢青山比自己打上这么多,他也不能要求什么,所以也是故意用酸溜溜的语气说话。
“你吃醋?”
“才没有。”苏九安对上他那双炽热的眼,“你也速速从实招来。”
“想听真话?”
“你还想说假话!”苏九安有点跳脚。
谢青山看着他,眼中堆满笑意:“没有。”
“什么没有?没有想说假话,还是没有过。”
“没有过。”谢青山的语气笃定,眼神里没有半点飘忽不定。
苏九安:“真的?你不用骗我,你有过也很正常。”
谢青山摇头,亲昵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肉,像是早已做过上千遍这个动作。
“没有骗你。”
大概是青年作家的“基础病”,谢青山天生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性子也冷淡,好像谁也瞧不上。
事实也的确如此。
他的确是谁也没看上过。
直到那天,穿堂风扬起药柜上的黄纸片,扬起苏九安头顶的几根短发。
夕阳从窗棂外洒进来,将小朋友的短发变成栗色。
小朋友就这样,毫无征兆的闯进他的视线,占据他的心脏。
那时候他才明白。
孟庭舟那个大诗人说的“只要那一秒”。
是什么意思。
他不觉得那是他第一次和苏九安见面,他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见过他一般。
似是故人来。
那也是他第一次主动的和别人搭话,主动的想要拥有某一个人的联系方式。
“认识你之前,我也不明白什么叫喜欢,我只以为那是诗人的杜撰,小说家的浪漫。”他的视线终盯着苏九安,“但......在遇见你之后,我突然就明白了。”
“哇,你好会说噢,谢老师。”苏九安听着,心口像是被浇上一大勺蜂蜜,但表面还是尽量克制住,“就当你说的都是真的吧。”
谢青山:“就是真的。”
苏九安:“好好好,你快抱抱我。”
他主动的伸手,想要勾住男人的脖子。
谢青山轻笑着躲开:“别着急,我先洗澡,身上太多汗了。”
“好吧......”
苏九安恋恋不舍地放男人去洗澡,自己则先回了卧室。
上学期,他就搬到了主卧,和谢青山一起睡。
谢青山大概是真的身心愉悦,完全没有什么灵感写新书,平时只在杂志社处理一些事务,文章也很少写,所以也已经很久不敲键盘了。
两人基本是一致作息,生活的平平淡淡,甜甜蜜蜜。
就是读者们都快饿哭了。
很早之前有他们俩CP超话的时候,谢青山的真名就曝光了,倒不是因为恋情被人肉的,而是当时他在《简言》写的第一百篇文章中,自己写上了真名。
大概是某种仪式感,或者是什么小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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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苏九安才知道......
才不是这样。
男人曝光笔名的原因非常...非常让人沉默!
居然是因为他觉得“谢青山”这个名字和“苏九安”更配......
他希望无论是“辞
不语”还是“谢青山”都能和“苏九安”这个名字牢牢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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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山洗完澡出来,苏九安已经换上睡衣靠在床边看起来《雪城》。
“怎么又在看?”
“好看,谢老师的作品,值得n刷。”苏九安回答。
《雪城》里的结局,战士们大多在刀光剑影下泥削骨,有情人四散天涯,生老病死,无一幸免。
但在个人命运的悲剧之上,是一个国家的重生。
这也是《雪城》动人的内核。
苏九安合上书,问起许念之:“嫂子和念之最近怎么样,有没有给你发消息?”
“发了,念之那家伙争气的很,嫂子和我说刚拿了市里的先进学生奖,上次手术之后,身体也已经恢复的和常人一样了。”
“那就好。”苏九安点点头,“等今年放暑假的时候,我们去北方看看他们吧。”
谢青山也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里,紧贴着他:“好,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怎么有人这么说自己的书。
苏九安忍不住扬唇:“那你倒是写点新的让我看。”
谢青山的确是有在构思筹谋,但还没有确定下来整个框架。
但他又忍不住逗逗小猫:“写......写个《苏小猫入狼窝记》。”
话音未落,他便撑起被子,将苏九安压进了浅灰色的被单里。
“哎呀!”苏九安的声音被吞没在波涛汹涌的被纹里。
......
月光无声却温柔,谢青山用手半撑着身子,另一只则在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