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姐姐在。”
话语的尾音还没断干净,苏九安就后悔了。
啊啊啊啊啊,救命,他都在说些什么啊!
他怎么会回这句话的。
什么叫“家里姐姐在”!姐姐不在就可以的去摸吗!
虽然......小叔的身材的确是...让人有点想入非非。
但是,苏九安你也不能这么明显吧!
身边的谢青山也明显顿了几秒。
他没想到小朋友会这么回答。
“那在这?”
苏九安的脸蛋快被蒸熟,低眉到处找地缝。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叔,我......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这里有监控,的确不太合适。”
老天爷,谁来替他解释一下。
苏九安头皮发麻,语言系统已经彻底混乱了。
“叮”一声,电梯门随之缓缓打开。
他愿称这道门为“及时门”。
“哎呀,好冷啊,我们快进屋吧。”他用一种极其僵硬的方式撤开话题,低着脑袋跑出电梯。
身后,传来几声男人的低笑。
苏九安像是冲刺般跑回公寓,一进门,只见谢青云又在打电话。
“这个问题......上次我去德国就已经谈妥了......”
“全是借口,你让Routy自己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别让我等太久,不然后果自负。”女人怒气冲冲挂断电话的同时,谢青山也进了门。
“又生这么大气,小心动胎气。”
“我倒是想不生气,就没一个让我省心的。”谢青云拿起手边的水杯,灌下一整杯温水,转眸望向苏九安,柔下语气,“弟弟,我记得你是苏大夫的孙子?”
苏九安点点头:“是的。”
“那你是不是也懂一点医术?”
“也就懂一点点皮毛。”
“帮姐姐看看?”
苏其正并未系统的教学过苏九安,他现在懂得那点知识,大多都是偷学的,在医馆里,也很少有替人诊脉的机会。
谢青云主动提出来,他当然很乐意。
苏九安把脉听弦的同时,抬眸仔细观察着谢青云的脸色:“姐姐吐个舌头我看看。”
谢青云闻声照做。
“可以了。”苏九安点点头,开始总结,“姐姐舌色浅淡瘦薄,脉象上也反应气血虚的问题。”
“那正常舌头应该是怎么样?”
苏九安首先排除了自己的舌头。
他的舌头比谢青云的还要不健康,于是转眸望向在一旁的谢青山:“小叔,你伸个舌。”
谢青山轻咳两声,有点不自在的照做。
“喏,姐姐你看,小叔的舌头就很健康,颜色是淡红的,舌苔薄白,干湿适中......”
两人盯着他
的舌头仔细分析出来。
谢青山收回舌,被人研究舌象的感觉,好奇怪。
“爷爷给姐姐配的药方还在吃吗?”
“在吃的,就是有时候太忙,会忘......”
“要按时吃,最重要还是好好休息,不要太操心......我带了一些补品,市面上不好买的,给姐姐拿点补身体。”苏九安忽然想起那他根本吃不过来的滋养补品,起身跑去楼上。
压根没给谢青云拒绝的机会。
“这小孩...是有点可爱的。”谢青云嘴角弯着一抹笑。
“何止是有点,是非常可爱。”苏九安的背影早就消失在楼梯拐口,谢青山却迟迟收不回目光。
“哎......”
“你叹什么气?”
女人耸耸肩,从椅子上起来:“有些人的门铃响喽......”
何止是门铃响了呢,门已经被全自动撬开了。
夜里,三人一起吃的晚饭。
谢青云虽然说是给自己放假,但一吃完饭就回房间开视频会议去了。
楼下的谢青山照常运动锻炼,苏九安喝完药后也准备上楼。
路过客厅的时候,跑步机上的谢青山忽然出声叫住他。
他很少在谢青山健身的时候停留。
因为他记得刚来的时候,小叔提过,不喜欢健身的时候有人在身边。
所以每次,他都会有意避开。
“怎么了小叔?”他顿住脚步,抬眸望向跑步机上的男人。
男人并没有调整机子的速度,一边跑一边回答:“我忘记拿毛巾了,能帮我去楼上衣帽间里拿一下吗?灰色的。”
“好。”苏九安点头,跑上楼去找灰色毛巾。
他不常进出谢青山的房间,衣帽间就更别提了。
然后他就在差不多一个厕所那么大的衣帽间里打转了半分钟,才发现灰色毛巾就挂在进门的的木制衣架上。
谢青山的衣帽间,可谓是强迫症的天堂,所有的衣服按照色系分类堆叠,整齐程度堪比一块块缩小版的“军区豆腐块”,而像大衣羽绒衣这些不好折叠的衣服,也是按着色系,由浅到深的的挂成一排,甚至没有一丝丝的褶皱,像是一排排的“军区士兵”。
整齐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