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慕白的时候,是在剑术课上,作为侍从的慕白跟着祁景曜来到了课堂上,安安静静地跟在姿态傲慢的少年身后,对那些明里暗里打量的目光视若无睹。
“慕白哥,又见到你了!”顺着自己的想法,陆玉韵跑去和人打了个招呼,想要夺得几分注意力,积极地和慕白分享了自己这段时间的见闻和感受。
穿着侍从服的少年耐心地听他说着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这让他有点高兴,但祁景曜却很讨厌,不仅不让他们说话,还表现出一副“慕白是他的”傲慢样子。
哼,不过就是比他来早一步而已,最后一定会是他和慕白的关系更好!赌气的少年接受了祁景曜关于比拼剑法的暗示,憋着股气想要模仿出那一剑的精髓。
但他似乎对此并没有什么天赋,无论多么努力地进行尝试,想要把那一剑完完整整地使出来还是做不到。他不明白,要怎么样才能做到祁景曜那样,一招一式宛如自带某种神韵,看起来帅气又潇洒,令人羡慕。
他想要去问问祁景曜到底是怎么做到这样的,却被狠狠地拒绝了。在他有点沮丧地自嘲的时候,从他出现开始背景板般消去存在感的慕白却突然出声,认真告诉了他秘诀:“其实并不是要你去挥出那一剑,而是尽己所能挥出一剑。”
“那是什么意思?”还是不能理解,疑惑着问道。
“就是......”好看的少年犹豫着拿起了一根树枝,抬起手臂,试图比划一下那一剑的感觉。
陆玉韵睁
大了眼睛,见到了比之祁景曜的那一剑来说,要更为流畅、优雅,甚至可以说是美丽的一剑。
而使出这样一剑的那人却仿佛没有做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轻轻扫了一眼他,意思好像在说:就是这样而已。
啊,他果然,还是觉得这个人很厉害。还没有拥有自己的剑招的陆玉韵,心里留下了这样深刻的印象。
那天的比剑最后还是他输了。
在那之后的日子因为过于快乐而平和,显得格外短暂。不长不短的三年里,他兢兢业业地修炼着生活着,有关爱着他的师长,有能够共同进步的竞争对手,有崇拜他的师弟师侄,有可爱活泼的师妹,有能够去见的仰慕的人。那段时间,他快乐得甚至觉得全世界的爱意都集聚于他一人身上。
随着年岁增长,他的修为达到了筑基中期,却一直迟迟不能突破。所以师尊说,玉韵你可要去小秘境里试试,兴许会有你的机缘。陆玉韵明白师尊说的话一直是为了他好,所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趟旅程,慕白和祁景曜也跟着来了。更没有想到,他们一进入小秘境就分散了。
有点担心手无缚鸡之力的慕白会不会受伤,陆玉韵四处乱窜的时候,居然无意中进入了小秘境的核心,遭遇了很久以前陨落的一位大能的传承试炼。
在经历了严苛的试炼之后,他终于成功通过并且得到了大能的传承,还找到了出去的出口。
但他没有想到,会在出口的地方见到那样的场景——慕白昏迷不醒,而一个发色奇怪的人正准备对他做点什么似的,似乎因为无法靠近而在不断尝试。
面对这种情况,他当然第一时间冲上去就要打退那个奇怪的人。也许是这个伤痕累累的家伙还没有完全好起来,并没有固执地和他缠斗,而是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慕白就很快逃出去了,最后还不忘瞪了他一眼。
那双眼里的杀意与残忍让人胆寒。
不过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他很快走到慕白身边,试图碰一下身前那奇怪的结界,却很顺利地碰到了人,没有像离开的那人一样被阻挡在外。
可能是被认为安全了吧。陆玉韵这么想着,很快拿出了
自己的求救信号,使用后很快等到了带队修者玉泉道君的救援。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玉泉道君那么难看的神色,一向因为不拘一格的开朗和随性而受到欢迎的道君,居然露出了极为生气且不快的表情。而且即使这样,他抱起慕白时的动作依旧是轻柔且小心的,仿佛在对待很重要的人。
也许那时就是一个征兆了。后来回忆起这件事的陆玉韵会这么想。
慕白被救回去之后,左手上多出了个意义不明的咒文,身上的灵力也因此不断减少,但是幸好灵力总是可以恢复的,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陆玉韵因此松了口气,却感觉到了另一件事:祁景曜对慕白的那种独占变本加厉了,除了保护之外,还有一份难以掩盖的霸道。
因为祁景曜的这种行为,他后来来找慕白的时候总有几次是没有办法见到他的,还有几次不得不接受祁景曜的嘲讽和对峙。
只是祁景曜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想要和慕白待在一块气气他,好让这家伙不要总是那么喜欢找他麻烦。
而慕白对待他的态度这些年来从未改变,看着他和祁景曜的时候,更多像是在看两个小孩子,表现出一种难言的温柔和包容,无论他说多么奇怪无知的话、谈到多么无聊的事情,慕白总是认真地听着。
我可能是喜欢他那双安静温柔的眼睛。有时望月峰的弟子问他为什么老是和一个侍从玩到一起的时候,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