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到近乎癫狂。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于鳞尾巴上左右摇摆。
本就身受重伤躲避不及、被雕贝贝身上的污血甩了一尾巴的于鳞:“???”
雕贝贝,我艹你。
他气的狂甩鱼尾,想把这只傻雕甩下来,却一个吃痛,没能站稳,整条胖头鱼狠狠摔在冰面。
于鳞身上的几个兽人不幸被波及,全都在冰面上摔了个大马趴,怀里抱着的银鱼也全都洒在了地上。
银鱼们活力满满,立刻挣扎逃窜。
众兽人一看,全都手忙脚乱地抓鱼,但他们行动都不怎么灵便,蛇族兽人想用尾巴去缠银鱼,结果尾巴不幸和猛犸象的鼻子打了个死结;
狼族兽人想用咬的,可一个激动直接吞下了化成了兽形的鸽族同伴;
雪豹们的尾巴和几只狐狸的尾巴缠在了一起,被几条大银鱼左右开弓,狂甩巴掌。
场面一时之间非常混乱。
等将所有的银鱼制服,大家也已经没了力气,全都奄奄一息趴在冰面上,感觉污染和瘴气正在逐渐侵袭他们的生命。
塔兰就是这个时候刚好骑着长脖子兽路过的。
她最近真的很穷,虽然觉得地上忽然出现这么多野兽不太对劲,但为了省钱,还是用叉子一只一只把于鳞等人叉上了拖车,打算带回安全屋吃上几个月。
“没想到他们当中的几个兽人还没失去意识,跟我说了句话,可把我吓死了。”
指着院落外那头小雷龙身后大拖车上的一群野兽,塔兰心有余悸道,“然后我问他们为啥会出现在这里,想要干啥,他们就说是你的下属,要报恩。”
苏落落:“……”
她站在院子门口的阴影下,看着不远处那一群狼狈到了极点的野兽,有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下属?
什么下属?
见她似乎还有些茫然,塔兰又仔细把捡到这群兽人的过程说了一遍,苏落落还是听的满脸问号。
她实在是不能理解什么叫:走在路上突然捡到了十几只兽人,询问后发现他们是你的下属,所以就顺风车把他们带来了。
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她就完全听不懂了。
她真的不记得自己什么下属啊?
难道……
脑海里电光一闪,苏落落想到了先前住在黑青部落的时候,巫雅提到原主本来并不是他们部落雌性的事。
该不会这些兽人是原主的下属吧?
因为是身穿,又没有原主的记忆,苏落落还真的有些不太确定。
仔细想想,原主如果只是一个普普通通、还没洗礼的单身雌性,哪里来的那么大魄力脚踏六只兽人,还自信心上天,坚定地认为自己是部落第一美人?
而且她会让石雪舟把石洞挖在西边山腰这一点也很可疑,如果只是想避开人群,东边山腰其实也有不少偏僻的山洞,这一点还是苏落落后来住在花象奶奶家的时候才发现的。
加上上次,石雪舟来找她的时候说的那个约定。
所有线索串在一起,苏落落皱着眉,觉得原主的身份可能没她想的那么简单,该不会实是某个大部落的偷跑出来的大小姐吧?
心中升起了许多个猜测,苏落落有点怕露馅,她不动声色地跟在塔兰奶奶身后,沿着巨型原始木的阴影,看清了那些兽人的样子。
尽管已经知道这儿大约是某个污染严重的禁地,可看清他们伤口的那一刹,苏落落还是忍不住白了白脸——
溃烂、腐肉、断骨、残肢、略显凸出的眼球,瘦骨嶙峋的狼犬、断了尾巴的雪豹……
每一只,都惨的超出了她的想象。
虽然以前也见过泽尔修斯的伤口,可他向来洁净体面,伤口一直都用兽皮遮挡着,从来不会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狰狞的伤口。
视线扫过一只化成了人形的银狼、那双腿上和以前的泽尔修斯类似的残疾,苏落落第一次意识到了,这些天来,他一直在忍受着什么样难看的、丑陋的伤口。
那是从视觉效果上绝对不堪、让人难以接受的断骨。
是她见惯了丧尸后,也会觉得无比疼痛的伤口。
苏落落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几个实力在四五级,还能维持清醒的兽人嗅到了陌生的味道,挣扎着睁开了眼。
他们隔着天光,看见了那个站在站在阴影中,连轮廓都显得柔和的年轻雌性。
她漂亮娇弱,姣好的面颊略显苍白,站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双剪瞳毫不避讳地扫过他们的伤口,没有丝毫的闪躲。
她的实力神秘莫测,发间插着一朵气息恐怖的赤血花,怀里还抱着一片拥有浓郁的、那位大人味道的羽毛,这一切都在彰显她的身份:
那位大人心爱的小雌性。
可此刻,那位大人的夫人,那样一位实力高深莫测的雌性,却在看清他们的伤口后,瞳仁里盈起了一层怜惜的泪光,宛如一抹寒冬中绽开的美丽花朵。
于鳞等兽人全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做出如何的反应。
从来没有雌性用这样的平等的、怜惜的眼神注视过他们。
他们是受了污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