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正是江肆与慕挽辞歇脚的是清风茶楼。
南宫嬗不请自来让江肆与慕挽辞皆是一愣。
侯府的不悦无需再提,江肆看到她一如往常的见礼,南宫嬗也风轻云淡,唯独慕挽辞神色冷然,一声不吭。
“嘉靖侯,可否移步说话?”南宫嬗一本正经,仿佛是初见时那般,江肆以为有军政要事,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慕挽辞。
这一眼看过去,慕挽辞的表情未变,江肆才放心迈步,走到了隔间内。一进去南宫嬗便把她推到墙角,江肆以为她又要故技重施,瞪向她抬腿想躲。却见到南宫嬗一脸冷漠的上下打量,开口问她: “慕挽辞真的没给你下药?”
"你胡说什么?!"
江肆的不悦写在脸上,南宫嬗却噙着笑看了一眼慕挽辞所在的方向,又回头看向江肆的领口处,沉着脸问她: “与她在一起,真就那么快乐?”
“快乐到忘乎所以?”
南宫嬗的视线放在哪里江肆心知肚明,不过就是因为那些事。而这样的举动,却也让她格外恼怒,她没收着力气,撞到南宫嬗的肩膀还继续往外走。
对待南宫嬗,江肆不知为何总是恼怒的时刻格外多,她顶撞慕挽辞的时候,会这样觉得,出言不逊时更会这样觉得。
若是南宫嬗只与她谈论军政之事便好,她也不会如此恼了。
"郡主,您身份尊贵,可本侯内宅之事怕也不是您参与得了的。"
"你…!"
"你不知好歹,我明明是关心你才."
江肆闻言脚
步顿住,南宫嬗哼笑了声,双手环胸幽幽的说: "温柔乡虽好,可也是掺了毒的。""平津与丰城之事你可清楚?"
"清楚。"
“你既然清楚还…!”
"这与她又有何干?"
"哪里无干了?越国皇帝派特使去往南境,说是巡查不过就是想要看看打入…"
"这不正常?慕泽晟难不成真就当个缩头乌龟。"
靖远军与南凉军拿下淮城之事虽然并未昭告天下,可两国之间却是心知肚明的,慕泽晟和慕舒阳做缩头乌龟不过就是怕朝堂动荡,私下里却也蠢蠢欲动。
“慕挽辞到底是越国人,而且越国皇帝还是她一手带大,真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刻,能够站在你嘉靖侯这边?"
"你若不昭告天下你反了,我便替你…"
"不必。"
“我心中有数,不劳烦郡主了。”
看她云淡风轻走远的样子,南宫嬗气自跺脚,她还想要告诉江肆,世人皆因利而聚,利尽而散。越国皇族如此,南凉皇室也如此!只有权利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才是真的。
年月节后,江肆再没见到南宫嬗,可那日她说的话句句在江肆的心里徘徊。反与不反,慕泽晟都不会信她,慕挽辞是弃子,她江肆便是眼中钉,肉中刺。形势所迫,不得不反。
但她却不愿像前世的原主那般,成为背信弃义之人,身边之人散尽不说,狂妄自大到把南宫嬗伤到决裂。
至于慕挽辞…
她们的这段关系当中,最没有的就是公平二字。
而江肆,想要寻求公平。
就算是替原主背的锅,也想要尽可能的不亏欠谁人。
尤其是对慕挽辞。
那日一早被苏洵叫走之后,江肆才到了蓝韶那里去,心中纠结万分,蓝韶的话更是让她十分心惊。
这份影响足以改变她对慕挽辞的期待,可也仅此而已。
>
那人便先来了。
年关将至,北境军务减少,江肆乐的清闲,除了在府中用餐,偶尔去看慕挽辞,就是在街上搜罗各式各样的好玩意儿回来。
府里最闲的人除了她,再有一个就是蓝韶了,之前每日还会忙碌着研制解药,现下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江肆便有时和她一块出侯府去逛逛,蓝韶完全变成了搬运工。
江肆对过年热情从前世到现在就没改变过,忙碌起来的时候什么烦恼都想不起来,甚至有好玩的还会献宝似的放到慕挽辞的面前。
她若平淡也无妨,江肆会找蓝韶一块玩。
这一日她与蓝韶刚刚买完灯笼和,就见苏洵在书房门口等她。江肆把灯笼递给刘金,与苏洵蓝韶一块进入书房。
近日,侯府里的人总是能够看到江肆脸上挂着笑容,江肆的忙碌程度,比府中的采买还要过分甚至近日除了晨练之外,整日里皆是拉着她买东买西,情绪十分高涨。
所以报告完军务时,面对总是一脸笑意的江肆,苏洵浑身不自在,僵硬的报告了一半的军务。江肆听的起劲儿,见她停下便问: "为何停下了?"她手上还拿着在街上买的红枣,一颗颗往嘴里放。被苏洵盯着看,江肆颇有些不自在,沉默半响对苏洵说: “无事报告了?”
“有,朝廷特使已进入北境,此刻便在驿站等待侯爷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