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慕挽辞是陌生的,也是让人心疼的。
只是江肆也觉得遍体生寒,因为这样的慕挽辞总让人觉得距离好远好远。前几日的相拥而眠像是假的,今日一起坐冰橇也像是假的。而这一切皆是因为一个梦。一个江肆想不出的梦。
"公主…"江肆小声喊她,试图唤醒她的理智。
也想问问,阿越.是谁?
名字有印象,可却像是完全失去了一块记忆似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就是莫名的觉得熟悉。
可她问出的话慕挽辞却没有回应,一点知道的机会都没有。
"滚出去!"
只穿着里衣的慕挽辞看上去没了平日的冰冷的气质,泛红的眼尾也更显得她脆弱。
江肆想留,想问清楚心中的疑问,可却也知道逼迫的太紧了,对慕挽辞和她都没有任何的好处。她默不作声的向后退了几步,慕挽辞却扶着床沿差点就坐不住..
身体的反应要比脑子快了许多,江肆已经扶着慕挽辞坐稳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我…”预想当中的冷漠言语并没有再次听到。
因为慕挽辞靠在她的肩膀上.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过去了。江肆不敢动,怕吵醒她,只能维持这样的姿势等着蓝韶等人回来。
"殿下!"
“侯爷。”
不知道过了多久,知渺和蓝韶的声音同时在背后响起,江肆头都没敢回来,只小声喊着知渺过来帮她把慕挽辞扶上床。
蓝韶身为乾元力气自然是要大一些,帮助她也会更省力,但也因为是乾元,江肆不愿意让她触碰到慕挽辞。
这样的想法,是在慕挽辞好好的躺在床上,蓝韶上前为她诊脉的时候江肆才发觉。而她也并没有离开房间,而是等待着蓝韶的结果。
诊脉时,蓝韶时而皱眉,江肆的心也跟着提起来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后等她放下手的时候,江肆直接走过去拽起她就往角落里面走。
焦急的问: "她怎么样?"
"身体可是有什么异样?为何会…."
"侯爷稍安勿躁,长公主殿下只是临近雨露期,信香不稳定,所以才会
出现发热的症状。""那说梦话呢?"
"许是思虑过多。"
蓝韶只是一个医者,一切都还是以诊脉的结果为依据,说给江肆听的便也只能是这些。旁的…她不能妄下言论。
“侯爷,这几日最后由您陪伴长公主,属下也会专门熬制一些适合长公主体质的安神汤,切记…一定不要清晰波动太大。"
江肆虽然觉得有些事奇怪,可也没办法讲究个原因。就比如她,莫名起来来到这个世界,又是什么原因?所以她没追问,而是听着蓝韶的话准备——照做。
不过也就是在这时,慕挽辞突然转醒,在知渺的搀扶下从床上坐起。她的眼眶已经没有那么红了,看到江肆的时候眼神也趋于平和。只是开口依然冰冷:"不劳烦侯爷,本宫自行休息便是。"该听到的,慕挽辞都听到了。
不过刚才发生的事情她竟然毫无所知,只是觉得现在看到江肆十分排斥。
或者说,完全就不想看到她。
江肆也不知该留还是不该留,对视许久之后,江肆还是败下阵来。
因为蓝韶说过,慕挽辞不能有太大的波动,而她此刻眼神中嫌弃还是十分明显的,若是她坚持留下,慕挽辞一定会被她气到。
慕挽辞今夜之事着实让江肆担忧,而被这样推开也是足够让她委屈。此刻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垂着头默默的走向门口。
慕挽辞的状况如何,一墙之隔的江肆看不到,可却能听到一些。除了对待她,她对知渺,蓝韶,卫念都算是温和的。没有敌视,没有冰冷的话语。
江肆有点想不通究竟是为何,慕挽辞身上秘密不少,甚至在成为原主妾室的时候,就应该有很多的秘密了。
比如慕泽晟对她的态度,再比如平津王.
江肆对她是心疼怜惜的,是想尽自己可能与慕挽辞好好相处,或者…关系更近一层。江肆本就辗转反侧,更在听到慕挽辞熟悉过去的气息时彻底乱了套。她从床榻上坐起,双手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像是在确认此刻是不是梦境,也确认她心动的感觉是不是真的。
她从没有过对人如此上心的时刻,而且面对慕挽辞时很多话都是那么轻易又坚定的说出了口。说过会保护慕挽辞,就真的愿意一
直保护她。如今遇到这样事情的慕挽辞,也是需要她保护的。江肆纠结的时候很少,很多事情想一想也就会想通了。她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看到慕挽辞时强烈的心疼,都是让她纠结又会很快想通的事情。
还是那句,既来之则安之。
江肆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好,但她为人随性,想做便就做了。
隔日一早,江肆亲自去了一趟庄园的小厨房,给慕挽辞熬了一份火腿冻菜粥。
北境地处严寒,到了冬季多会存肉,所以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