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还有一个疑点,我差点儿忘记说了。”谢景衣临走到地窖门口,又回头说道。
“那就是为何那天晚上,宋尧被打晕,彩蝶夫人被勒死,都没有发出任何异常的响动。当天晚上,园子里住了那么多人,不可能一点都听不到吧。”
赵掌柜看了看手中的灯笼,“难怪你问我有没有奇怪的味道。一种可能是,凶手迷晕的两人,进门之后,对彩蝶夫人行了不轨之事,然后杀了她;所以没有任何响动;”
“二种,凶手同彩蝶夫人本就是老相识,他打晕了阿尧,彩蝶夫人非但没有叫,反而同他行了事。再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杀害了。凶手嫁祸给了阿尧。”
“可我实在是想不通,为何偏偏是阿尧。”
谢景衣轻轻的叹了口气,“走吧!想不通就不想,去查,用眼睛看,用耳朵听,自然就知晓了。”
“谢谢。”赵掌柜的声音有些哽咽。
谢景衣清了清嗓子,抬了抬下巴,“行了啊行了啊,谁叫我是谢三叔,得罩着你这个小弟呢!这年头,做大哥就是不容易!”
赵掌柜的看着她趾高气昂,活像一个恶霸,忍不住笑了笑,声音大了几分,“谢谢。”
谢景衣摆了摆手,出了门去。
明明经常见面,谢景衣却感觉好似很久没有见过柴二了似的。
“御史台总是可以这么悠闲的在茶楼里喝茶么?”谢景衣往嘴里塞了一块绿豆糕。
柴祐琛听完了谢景衣说的关于苟善中的诉求,放了柴贵出门,端着茶盏若有所思,听到谢景衣的话,抬起头来,拿帕子擦了擦谢景衣的嘴角。
谢景衣一缩脖子,抢走了帕子,自己个胡乱的擦了几下。
“你怎么动手动脚的!”
柴祐琛笑了笑,“看不出来,赵掌柜平日里瞧着一看就不是善类,居然以前那么怂。若谢三你是男儿,那我也……”
“也什么?”谢景衣好奇的问道。
“照娶不误!”柴祐琛说着,又掏出了一块帕子,擦了擦谢景衣手上的点心渣子。
谢景衣哼了一声,“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还嘲笑赵掌柜的怂,也不知道某些人,唉,一辈子都没有敢说一个字。整了几个谁都不认识的铜子儿……”
柴祐琛脸一黑,咬牙且此道,“往事不必再提!”
“黑历史不提,提什么?”谢景衣说着,拍了拍手,确认手上没有渣子了,眼珠子朝桌上一扫,拿了一碗冰沙吃了起来,这个总不会掉渣了。
“现在对手的黑历史送到我们面前来了,咱们不杀她一把,就亏了。”
柴祐琛并不意外,“对方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你不要掉以轻心。官家有意要收苟善中,这事儿你给办妥当了。”
谢景衣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柴祐琛,“啥玩意?我给办妥当了?这不是官家给你的任务么?我是出于好心,这才帮忙的,竟然还给我下起命令来了。”
谢景衣说着,脑海中灵光一闪,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柴祐琛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啥啊,说起来,我的品级比你高呢!柴祐琛,见到上峰还不行礼?”
果然来了!
柴祐琛清了清嗓子,就算他知道自己日后会要封侯拜相,但如今他的品级的确不如谢景衣!谁叫黑羽卫就那么小猫三两只,升迁飞速的!不像他们文官,便是再怎么提拔,那也得熬年资!
谢景衣见柴祐琛支支吾吾的,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快快快!别说什么适可而止,我不认识这四个字!快让我威风一下!”
柴祐琛无奈的揉了揉谢景衣的脑袋,“谢上官,下官柴二有礼了!”
谢景衣立马站了起身,“怎么办,我觉得自己达到了人生巅峰,圆满了!”
“没出息!”
“哈哈哈,你再怎么说,我都当你在酸!”
柴祐琛眼眸微动,“不如咱们来打个赌。”
谢景衣果然被吸住了精神,“赌什么?怎么赌?”
“咱们就赌,凶手是谁!”
谢景衣切了一声,“这还用赌吗?不赌不赌,咱们答案都一样。要不,赌接下来会发生的最离奇的事情!”
柴祐琛笑了出声,“我猜有人来认罪。”
谢景衣神色一垮,无语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同你打赌,就跟我的左手同右手赌一样,无趣极了。还是同赵掌柜赌好,我回回都赢钱。输了的那几次,是我怕他一直输,不再跟我赌了!”
柴祐琛本意就是转移她的注意力,如今自当功成身退,不再揪着打赌一事不放了。
“对了,今儿个我进宫,你二姐姐身边的方嬷嬷给我捎了口信,想要你给她寻一些珍珠。说不用大的,但要够圆的。”
谢景衣一愣,皱了皱眉头,“知晓了。我二姐姐可还好?”
柴祐琛点了点头,“大可放心。”
谢景衣松了口气,“正好我铺子里头新得了一批南珠,本是要缝一件珠袍的,正好与她了。过两日我便拿给你。”
两人又说了会话儿,太阳便渐渐偏西了,柴贵办事归来,套了马车,送了二人回去。一进门,翟氏又是少不得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