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觉眼疾手快的拽住了那人的靴子,“二哥,咱们乃是一母同胞,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啊!”
那个被称作二哥的人,伸出手来,掰开了严觉的手,“咱们家的祖训,你不要忘记了。吃严家的,喝严家,命都是严家的,一荣俱荣,一损止损。”
他说着,扬起了马鞭,绝尘而去。
谢景衣有些索然无味的看着下头的场景,唉,人生真是无趣,连这劳什子家族的反应,都在她铁嘴神算谢嬷嬷的预料之中。
这哪里月黑风高看办事,简直就是来看自己个写的戏!无趣!
她说着,站起了身,“喂,把这胖子抓了吧。万一今儿个夜里,畏罪自杀了。上吊罢,咱明日懒得解绳子,喝毒药吧,懒得剖肚子,跳河吧,肥头巴脑的捞起来费劲。”
严觉一个哆嗦,抬头看去,只见屋顶上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他认识,乃是凶名远扬的齐国公府二公子,如今的御史台小阎王。
另外两个,穿着黑色的锦衣,蒙着面,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
他大声惊呼,“来人,有贼,抓……”
话还没有说完,一根套马索便甩了过来,直接将他给吊了起来。
院子里一下子灯火通明,到处都是火把以及拿着佩刀,不知所措的衙役。
正在这时候,门口冲进来了一队人马,其中一个官员跳了下来,对着屋顶上的三人拱了拱手,“柴御史,凤平县隶属开封府,严觉贪腐买凶杀人一案,官家有名,交由开封府审理。还请柴御史……”
谢景抽出腰间的佩剑,唰的一下,斩断了那套马索,只听得嘭的一声,一个重物坠落在地。
“耽误小爷睡觉。”她说着,跳下了屋顶。柴琛无奈的跟着跳了下去,一把揽住了她的腰。
“你也不怕摔断了腿”,柴琛小声说道。
谢景衣得意的抬了抬下巴,“我才不怕呢,我知道有人会接住我,对吧,关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