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膝盖猛的磕在了地上,滑在瓷片上,一下子就割出了血。
自打十六岁进宫,她何时受过此等屈辱?
“你不过一个小小的黑羽卫,你这是以下犯上?就算今日官家疑心于我们郑王府,但那镣铐一日没有戴上,三司一日没有定下我们郑王府的罪,你便是以下犯上。”
谢景衣眨了眨眼睛,“哎呀,您这就说得不对了,若论以下犯上,谁比得上您呢?天家在此,也没有见你们郑王府行礼下跪,我实在是看不过眼,这才请您做了一个表率。”
她说着,环顾了一下郑王府的其他人。
小郡主被她骇人的眼神看得一个激灵,腿一软,跪倒在地。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跪还是不该跪。
谢景衣收回了视线,“还有你这腿见了血也好,断了也罢,可不能怪在我的头上。毕竟,割你的,是郑王府的碎片,是你自己个砸出来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