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前头的谢景泽一听,笑着回头道,“哦,三囡还会作诗?让阿哥听听。”
谢景衣吐了吐舌头,“我也就是吹吹牛,莫要揭穿,莫要揭穿。”
谢家人听着,都笑了起来。
谢景衣甩了甩斗笠上的雪,“诗我不会作。小调儿倒是能唱一首。且听我唱来。”
雪越下越大,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起来,空旷得谢景衣的歌声,似有回响。
一曲未必,就瞧见前头的马突然嘶鸣了起来。
谢景衣抬了抬斗笠一瞧,瞳孔猛的一缩,抬手就握住了腰间悬挂着的小剑。这是她十岁生辰那年,谢景泽送她的生辰礼,是个装饰用的文剑,聊胜于无罢了。
“此山由我开,此树由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来了!就是这样……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话,一模一样的歹人,该来的,竟然还是来了。
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他们死。
谢景衣来不及多想,果断的拔出了腰间的小剑,拍着小青驴,朝着装年货的马车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