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管你弟弟妹妹了,还是你要带着她们一起回去。”沈妍问。
“我一个人回去,家康出国了,几年内回不来,宁夏和宁安可以在学校寄宿,人民医院附近那套两居室的小房子可以给她们放假落脚,她们都长大了,不需要我事事操心。”
陆宁春都想好了,唯一觉得亏欠的是宁安,她还那么小,自己就不在她身边,好在还有宁夏,两姐妹念一所学校,互相有个照应。
见她打定主意,沈妍没有再劝。
陆宁安知道大姐要丢下她们离开,忍不住抱着大姐哭起来,“大姐,你别丢下我,我跟你一起回去,我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里。”
她给妹妹擦了擦眼泪,“宁安乖,你不是一个人,还有二姐陪着你,好好听二姐的话,大姐有时间会来看你们的。”
陆宁夏理智些,没有哭闹,但是脸上带着些许茫然无措,还有对今后生活的恐慌。
陆宁春伸手把两个妹妹揽在怀里,柔声安慰道,“等你们考上大学也是要离开大姐的,只不过现在提前了,没什么大不了。”
“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你们学校的宿舍我去看了,条件很好,不比在家里差,等放假,你们可以去四叔家吃饭,不想去,也可以回这里住。”
陆宁夏道:“大姐,咱家还有钱吗,我们学校的学费很贵,住宿费也不便宜吧,还有家康出国留学需要不少钱,我和宁安跟你一起回去吧,镇上的学校也不错,念书是靠自己,又不是靠学校。”
陆宁春笑道:“我们好不容易出来,费了那么大的劲才让你们念上好学校,怎么可以随便放弃,你们放心,大姐虽然破产了,但是供你们念书的钱还是有的,这些事不用你们操心。”
她把车子房子都卖掉了,留下惠民医院附近那两套老房子收租,这一套给两个妹妹落脚,比起刚进城时的一穷二白,现在好太多了。
酒楼已经卖掉了,姐妹三人搬到了人民医院附近的小房子住,这里离医院职工楼近,陆小姑和江美琳下午来看过她们。
知道她打算回乡,陆小姑满脸不赞同,“你回村做什么,就算不开酒楼你也可以干别的,宁夏和宁安还没成年,你打算抛下她们不管。”
见陆宁春油盐不进,陆小姑气得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江美琳有些同情陆宁春,好不容易把酒楼生意做大,偏偏倒霉遇到鸡瘟破产了。
难得没有说风凉话,还体贴道,“宁夏,宁安,以后你们大姐不在,遇到困难就来找表姐。”
陆宁春对这个表妹太了解了,知道她只是一时同情说出这番话,要真去找她,肯定又不乐意了。
但是小姑父和表哥还是靠谱的,她留下这套房子,就是图离小姑家近,可以照应。
这天晚上,姐妹三人躺在一张床上谈心,她尽力安抚两个妹妹内心的不安,两天后,宁夏和宁安搬去了学校宿舍。
等她们适应了学校宿舍的生活,陆宁春提着一个行李箱回乡了。
现在不比以前,飞机票太贵了,她买的火车票,上车前,她去了一趟银行,给顾峥转了一笔钱,她承诺的四分之一红利,不能因为破产就不给了,她结算了一笔出来,不多,但是两不相欠了。
她踏上了回乡的火车。
这次回来她谁都没告诉,没人知道她回来了,到了省城,又转另一辆火车来到县城,然后来到汽车站,却发现汽车站拆掉了。
她懵了。
一时摸不着头脑。
正好有个老人路过,她忙提着箱子上前问道,“大爷,请问汽车站咋拆了?”
老人打量了她一眼,笑眯眯道,“这里要建房子,去年就拆了,新汽车站离这里有一段路,位置很偏,你最好打个三轮车去,不然找不到。”
她跟老人道谢,然后打了一辆三轮车。
三轮车蹬了很久,四周越来越偏僻,终于看到汽车站的牌子,她付钱下车。
坐上公共汽车,闻着熟悉的汽油味,看着车窗外熟悉的环境,她的心踏实了。
卖票的妇人大概四十来岁,轮到她,仔细打量了她好一会儿,“你是子珍的侄女吧,听说你在深市开酒楼,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一听这话就知道对方是大姑的朋友。
“回来看看。”陆宁春含糊道,掏出钱给她,又接过她找来的零钱。
妇人没空多问,车上人多,她还要去收车票钱。
陆大姑一家在镇上太有名了,几乎没有不认识的,车上其他人知道她是陆大姑的侄女,坐在周围的人都扭过身子和她说话。
“你在深市开酒楼,听说深市很繁华的,随随便便一个月工资上千,你一定挣了不少钱吧。”
“这不废话,我听子珍说过,她侄女给她娘家爹妈建了新房子,两层楼的大房子。”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
陆宁春随口应付两句,那些人见她态度冷淡,也不缠着她问东问西了。
终于清净下来了。
车子到达镇上,她立马拎着箱子下车。
没有去陆大姑家,打了一辆摩的回村。
这次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回来,看起来比以往回来凄凉萧条多了,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