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内部的况。
这一个死局。
宗洛有些绝望。
他想起巫祭大典前一天,渊帝醉酒后同他吐露先帝的往事,一时间甚至开始自暴自弃地猜想。
初先帝端坐在金銮殿上,等着渊帝揭竿而起,怒而造反,血洗皇城后,这才说实话。
难不成渊帝也想效仿一下宗家的传统,非要他带着兵造反一回,才愿意从床上坐起来,同他说实这一切因为爸爸爱你。
然,不管怎苦中作乐,这些不能的。
因为渊帝真的生急病,上辈子也真的听见他自刎的消息后被活生生气死。这些虞北洲以作证。
“吧。”
宗洛同段君昊点点头,不得已,只好折道而返。
如进不皇城的话,在后方大军尚未抵达,不能造反的前提下,他们只能等。等到渊帝像上辈子那样苏醒,着手肃清叛乱,再将他放进去。
不知道为什,宗洛总有一种莫名的心悸。
有一个声音在催促他,叫他快点到皇宫里去见渊帝,否则后不堪设想。
除之外,宗洛还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什极重要的线索。
这条线索太过重要,从重生开始,就隐隐约约察觉些许不对。等到渊帝提前三个月突发急病,听见段君昊说的那番话后,才终于浮出水面,叫人得以察觉。
回到玄骑中间后,红衣青忽然道:“再过日,一批天机军便能抵达皇城。如不够,巍山军那边我也以插手一部。”
这要造反的意思。很有虞北洲的一贯风格。
宗洛方才沉重的心一下子变得哭笑不得起来,连带着安定下来,“好。”
事实上的确也。
转念一想,反正回去后他得拉着虞北洲同渊帝坦白自己并非真正宗家血脉,也总要惹怒父皇的。多一件造反的名头,不过在死罪上再叠一层死罪,人没有个脑袋以掉,债多不压身。
反倒渊帝,如今生死未卜,消息不明。
若在这里干等,如同上辈子那样错过,宗洛定然会抱憾终身。
“那接下来,我们便在这里扎营等援军吧。”
即便要同昔日点头之交的段统领刀剑相向,刚统一完天下就得同自己人打。但这的确现阶段况下,唯一不办法的办法。
最重要的卫戍军有二十万。
除非能将天机军全部调回,否则对战卫戍军,他们很难完全取得上风。就算调回,能他也得同虞北洲开,一个人负责牵制,另一个人带着机动性强的玄骑硬闯进宫内。
确定就得造反一回后,宗洛身为将领的思维立马开始调动。力求找到一个以不流血的,最好的解决方案。
就在这时,坐在草垛上的虞北洲忽然支着头道:“这件事不大对劲。”
或许局者迷,旁观者清。某种程度上,抛却血缘滤镜,身为一名下属臣子,他比宗洛更加解渊帝。也更加清楚,上辈子宗洛死后渊帝有多勃然大怒,以后者的掌控欲,绝对不会做这种毫把握的事。
上辈子之所以会出现那个况,不过因为巫祭大典结带给渊帝震怒。再加上从未考虑过自己会突发急病的况,更多的还命运阴差阳错的巧合。
这辈子,既然答应要做宗洛最坚实的护盾,那渊帝就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重生后,虞北洲把所有的精力和心神放在他师兄身上,真正对周遭万事万物漠不关心。如今回过神来,仔仔细细捋过一遍记忆,也发现不少同前世自相矛盾的疑点。
在他来,渊帝防着谁不能防着宗洛。
那皇城内组建私兵的权力,说给就给。
甚至于,他有一个更加大胆的猜想。
只这个猜测太过惊世骇俗,没有完全把握,虞北洲并不打算说。
“师兄,你确定渊帝没有留给你任何线索吗?”
他再一次询问确认。
宗洛摇头:“没有”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顿住。
下一秒,身侧湛卢轰然出鞘。
白衣太子用一双不敢置信的手,将剑里乾坤从剑柄中推出来。
那个曾经放着伤药,被他拿出来后,原本应该空荡荡一片的地方,正静悄悄地躺着半枚虎符。
上方神秘繁杂的夔纹。
这大渊卫戍军历代相传的虎符。
有那一个瞬间,世间一切离宗洛远去。
他不知道自己如何颤抖着举起这枚兵符,不知道穆元龙如何率领卫戍兵众跪地来迎,高呼恭迎太子殿下回城。不知道厚重的青铜城门如何推开,他又如何骑着照夜白在全城戒/严的朱雀大道上飞奔,如过人之境般,过的地方,卫戍兵皆跪倒在地。
他什也没,什也不知道,在他们的目送里,冲进层层封锁,数十天未有一人进出的,重兵把守的皇宫之中。
宫人纷纷跪下。急骤的风声擦着鬓发吹过。
轻功被运行到极致,甚至忽略宫内不动武的戒律。
宗洛的大脑浑浑噩噩,有种魂魄游离的不真实感。
在寒门关的时候,剑里乾坤还空的。唯有一次从他身旁离身就巫祭大典前一晚,渊帝醉酒,他同渊帝坦白实,解剑还丹。
后来虎符在离开皇城的时候还给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