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报复他,撕裂他冷漠的表象。
仇恨酿出了最甘苦的美酒。
鬼谷十年,出师后,宗洛安安心心回了大渊,当他的三皇子。
虞北洲笑眯眯地送走了宗洛,转头蹉跎了一年,转身灭门了虞。
他坐在高堂上,笑着看府上变成一片流血炼狱,底尽是快意。
到处都是散落的肢体和人头,主倒在一旁,生死不明。主母浑身是血,手指寸寸白骨,面容可怖如同厉鬼附体。
“你这个疯子,疯子!孽种!大渊宗的孽种!”
她张开大口,神情惊惧:“你们这群疯子!暴君!血腥的怪物!”
很多年前,曾经也有一位大渊质子在卫国为质。
主母同他郎情妾意,私定终身。只可惜质子并不受宠,又人脉势力。在他回国前,主母口上答应着守身如玉,转头就嫁给了听她美貌,前来求取的虞公子。
谁知那质子回国后竟然像了狠一般,起血腥政//变,成功登基。登基许久,后宫空乏,不曾立后。
虞主母心底怀了魔念。
若是当初她没有驾与虞公子,那大渊皇后位,便是她的。
她一生热爱权势,若非如此,当初也不会坚定嫁与虞。哪想到自己竟是个不能生育的体质,煞费苦心,捞得一场镜花水月。
主母开始怨恨。
她怨恨渊帝,在回国后不早些来求娶她,不干脆地把她一起带回大渊。待自我催眠将过错尽数推到渊帝身上后,她在权力的诱惑下,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一个权力和报复皆可获得的想法。
谁能想到,一个七岁的孩童,不仅逃脱了虞追杀,还学成归来呢?
虞北洲居高临下地看着主母丑陋爬动的模样,神色漠然:“他知道这件事吗?”
主母没有回答,她放声大笑:“我诅咒你,虞北洲,我诅咒你!”
“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自己想的东西,我诅咒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头便骨碌碌滚到了地上,死不瞑目。
再后,虞北洲离开了卫国,去往大渊。
失去了虞公子的光环,更比不上身为三皇子的宗洛,他只能从最底层做起。
好在虞北洲觉自己运气一向不错。
自童年过后,只是他想的东西,努力去做,便能轻易举得到。
就这样慢慢的,一步又一步地接近皇城,接近权力的中心枢纽,最后封官进爵,再一次于金銮殿前,站到了那个人对面。
“师兄,好久不见。”他的笑容缠绵,看不出任何端倪。
然白衣皇子的表情却充满失望:“虞北洲,虞对你那般好,生你养你,你竟然下如此狠手。”
“我果真看错你了,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虞北洲挑了挑眉,神情讶异。
他在卫国做的事情十分隐蔽,用当初虞主母说过的话,就是大渊的暗卫来了,也调查不到他的头上。
然宗洛却一口道破真相。
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知道的话,为何又能如此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不知道的话,为何又每每能知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
“师兄,这话谁说都可以,只有你不行。”
不过所谓了。
时间过去这么久,虞北洲早就分不清自己的恨意究竟是因为宗洛的不告别,还是因为同其他人趋若鹜相反的不屑一顾,亦或者是拿了属于他的东西。
虞北洲不在乎那些东西。
每个月病时,他都只想把这个永远如同谪仙般高高在上的人扯进同他一样痛苦的泥潭里。
再后,便是巫祭大典。
这是虞北洲一次漏算。
所有人都以为三皇子遭到厌弃,是因为太巫在祭典上推算出了不利于大渊的国运,渊帝故此降下配边疆的圣旨。
只有虞北洲知道,是因为太巫测算不出宗洛的命牌。
大渊皇子有资格参与推算,命牌若是推算不出来,那便不是宗血脉,这是显易见的事。
他知晓自己真正名上的父亲,也就是渊帝,最为看重的其实是三皇子。这么多年不闻不问,不过是另类的保护,另有苦衷。
虞北洲守了这个秘密这么多年,却对这个秘密中最关键的父子相认情节毫兴趣。
得到一手消息后,他冷静地让裴谦雪去同渊帝求情。
裴谦雪回来后告诉他,渊帝了两道圣旨。
“陛下那般多疑虞的阴谋显易见策划已久,并非巧合,即使理智上知道三皇子极大可能是辜的,情却很难接受。”
是啊,那毕竟是他最爱,最重视,最看好的皇子。
不论是虞主,还是大渊皇帝。他们出不同,甚至都非良善辈,一位干的尽是下作事,另一位是列国闻风丧胆的暴君。
但他们切切实实给予宗洛的,的确都是虞北洲从未受,从未拥有过的父爱。
当然了,虞北洲也不在乎。
“怎么可能下赐死圣旨?”
他满不在乎地笑道:“或许就是一时气头上的吧,完估计也就销毁了。毕竟那可是他最重视的皇子,渊帝怎么舍得?”
果不其然,接下来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