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北洲仰着头倒在地,身后的黑发如同绸缎般铺在寒石表面,唇角淌着的血迹尚未干涸,同他身仿佛于火光融在一的红衣相映成趣。
那张自原精心雕琢的脸充满惑人的魔性魅力,多看一眼叫人头脑充血。
平心而论,宗洛穿越后这张脸同他辈子也有五六分相似,像是了层美颜柔光滤镜,任谁看了称赞一声公子如玉世无双,好看至极。
只是虞北洲的脸早已模糊性别,达到超越想象的极致,即使是任何精巧的现代建模,也无法复原出来。
宗洛想要后退,却像被定在原地。
浑身是血的人勉强抬手,如同次那样攥住三皇子纤细的脚踝,留下滚烫血痕。
他的声音沙哑,充满蛊惑,宛如神传说里诱惑人跳下船只的海妖。
“师兄,碰碰它好不好。”
虞北洲低/喘:“碰碰他,我就告诉师兄辈子发生过什么。”
宗洛把剑挂回腰,红着脸冷斥一声,不知道是燥还是气:“你做梦!”
他也不管自己被虞北洲又挤又蹭出来的难受,收了剑就要走。
这要再留下,两个擦/枪/走/火的危险分/子,会发生什么还真指不定。
好在宗洛不比在发病途中的虞北洲。狼狈归狼狈,不至于丧失自我动的意识。
“师兄分明也是有感觉的。”
“这般急着走,看来还是师弟不是,没能好好填满师兄。”
平日里无往不胜的激将法,也没能让宗洛抬的脚步停下一瞬。
实,脱离了虞北洲的桎梏,他整个人只觉天崩地裂天旋地转,脚步虚浮,逃一般地从这里离开。
等到暗室里再度静寂下来后,虞北洲才仰躺在地,摩挲着自己的唇角,幽幽地叹了口气。
一回宗洛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后,他倒是没有被疯病折磨,反倒被情///欲折磨了一宿。
如今再来一次,这种加迫切的渴求来势汹汹,仿佛毒素一样蔓延全身,几乎到叫人疯魔的程度。
这种焦渴源于心灵和身体的双重折磨,比任何一次要难以忍受。
就像虞北洲,也从未曾想到过,自己竟然会对恨入骨,从来针锋相对,恨不亲手杀而后快的敌产生欲//望。
但不可否认的是,自前世坍塌空洞,塌陷到什么也无法填满的东西,在这种近乎病态的纠缠里到满足。
偏偏是这人。
他的苦痛源,他的魔障,他求不的累世白骨。
虞北洲低笑出声,笑声在室内回荡。
管他呢,虞北洲从不考虑这些。
既然生了欲//望,那就想尽办法去。欲/壑难平,那就做到填满。
他只在乎世俗的欢愉。
“下次又该用什么办法把师兄骗过来呢?”虞北洲喃喃自语,有些苦恼。
另一旁,勉强从暗室踉踉跄跄离开的宗洛脚下打滑,好几次差点没从房屋的瓦片滚下去。
他一刻也没有在北宁王府停留,飞也似回了皇宫。
除了辈子自刎以,宗洛从未有这般狼狈过。
银靴踩着薄雪,落地的时候不慎发出些许声音。
好在这会儿早已夜深人静,方才站立在这里看守的侍卫好交接班,两方低声交谈几句,谈声掩盖了宗洛不心弄出来的动静。
宗洛脊背贴着墙壁,站了好一会,确认无误后,这才离开。
等翻进自己寝殿里,他将身的夜衣随手一扔,毁尸灭迹。
然而该支棱的地方依旧高高支棱着。
宗洛:“”
他撑着额心。
要是换做平常,他肯定就自己解决了。
但是一想到虞北洲当时激将他,说既然没感觉为什么不碰碰他的,宗洛说什么也不愿意低下这个头。
守在门的厮听吩咐:“去准备一池冷水。”
他们虽心中不解,却依旧领命而去。
等一池冷水准备好后,身披着一身大氅的宗洛才偷偷摸摸过来,遣散所有下人,咬咬牙,一口没入水中。
甫一下水,他就打了个冷颤。
冬天泡冷水,面还在下雪,这酸爽自然不必多言。
肉眼可的,约莫十几分钟后,该消下去的也差不多消下去了,宗洛这才哆嗦着穿好衣服,喝了碗姜茶,躺回到床。
等回到床,宗洛才有余地思索自己今天的异常。
他为自己血气/方刚不禁撩拨的身体感到绝望,却也不可遏止地想——
在穿书前,虞北洲是他最喜欢的那款纸片人。
曾经是。
可能现在还是。无关情爱,只是他的xp从始至终就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