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争先恐后为您办事。”
“我也想啊。”宗弘玖背过身,让下人为他系好腰带,嘟囔了一句:“说起来那蠢笨的老八着实叫人看不顺眼。来福,宫里不是最多这种手段吗,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要他好看?”
宗弘玖怕渊帝怕得要死,被敲打一顿后,就算再不甘,也决计不敢乱来了。
奈何不了三皇兄,难不成他还不能暗地里让宗瑞辰好看?
那日父皇在章宫发怒,只说了三皇兄的事情,对他曾经欺负宗瑞辰的事知晓却不置一词,明显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宗弘玖一肚子气没法发泄,打算拿在他眼皮子底下装疯卖傻那么多年的宗瑞辰消火。
当然,这件事情定然得瞒着三皇兄来。说和,宗弘玖不情愿地补上一句:“要不被人发现的那种。”
一个瞎子,就算父皇能多喜欢,还不是不能继承大统。
等以后父皇百年,这种既不能继承皇位,还手掌兵权的皇子能有什么好下场!
“八皇子?”
来福心里不明所以,却依旧恭敬作答:“九殿下有所不知,前两日八皇子被三殿下带出宫了,据说是出宫长住,最近都不会回来。”
三皇子!三皇子!又是三皇子!
宗弘玖心底的怒气再也克制不住:“来人啊!”
他心底憋着一股气,忽而听见外面通报:“九殿下,四殿下求见。”
通报声刚过,身上穿戴着一套整齐冕服的宗承肆就踱步而入,朗声道:“在外面就听见九皇弟的声音,怎么了,在这父皇大喜的日子,还有人敢惹皇弟生气?”
进来时,他的眼神轻飘飘越过扇面,不着痕迹地同侍立一旁的来福交换一个眼神。
大渊皇宫如同铁桶一般,这话不假,但指的却是渊帝周身。
后宫妃子偶尔也会让命妇进宫,九皇子身边自然也没有那般密不透风,只是没有高价很难打动,毕竟只要查出来一点便是死罪难逃。
为了搞清楚宗弘玖的秘密,宗承肆这回也是下了血本。
他心底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所以老九手上应该是个很重要的秘密。
宗弘玖面上犹然挂着怒火,看见宗承肆进来,忽然心里冒出一个打算:“四皇兄你可得为皇弟做做主啊。”
另一旁,从三皇子府上驶出的马车也终于抵达宫口。
宫内一扫往日肃穆,张灯结彩。
“皇宫重地,禁止大声喧哗!”
段君昊正守在宫门口,亲自检查,确定没有携带武器才可入内。
下人们没有资格入宫,纷纷将马车停在一旁。
在车轮静止的那刻,叶凌寒心底掠过失望。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三皇子府到皇宫的距离竟然如此之近,近到不能同这个人多哪怕相处一会的地步。
然而想归想,他还是顺从地起身,将车帘掀起,低头侍立一旁,俨然一副沉默下属的模样。
宗洛下车的时候似有所觉,缚着白绫的脸转向他,微微蹙眉:“你不必如此。”
从前叶凌寒骄傲的感觉太盛,以至于看到这样完全抛却傲气,甘愿沦为下仆的卫国质子,宗洛心里总觉得古怪难平。
最重要的还是上辈子见惯了叶凌寒跟在虞北洲背后,坏事做尽的模样,现在这个对象换成他,总觉得浑身不对劲。
叶凌寒不为所动,袖下拳心攥紧,声音颤抖:“我侍奉你,也会让你觉得很脏吗?”
宗洛无奈:“我从未如此觉得,不要妄自菲薄。”
他顿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自己那夜的不知如何作答才沉默,在叶凌寒心里竟然曲解成这样。
也是了,这种性格的人总是容易想多。
于是宗洛斟酌片刻,试图用现代思维进行解释:“不要把界定的标准放在两///腿之间,脏的是做出这种下作行为的人,而不是你。你更无需向任何一个人寻求认同,因为真正决定干净与否的,只有你自己。”
紫衣质子猛然抬头。
他的眼睛里充斥着莫名神采,有挣扎,有恍惚,更多的则是宗洛看不懂的东西。
最后,像是下定决心般,他终于开口:“其实,我并不介意殿下的答案。”
叶凌寒从未在宗洛面前用过尊称。事实上,他也很少在其他皇子面前使用。好像这样,就能维护住自己身为卫国太子的尊严。
然而现在,他没有半点不甘,奉若神明般,小心翼翼把白衣皇子放到了心底那个位置。
“因为即使殿下不说,我也早已从心里认定。”
从那一夜开始,叶凌寒就成了大渊三皇子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