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开了扩音。
外放听得清清楚楚,其他人都等待着时景屿的回答,一脸期待。
秦飞戳了戳高志谦,小声道:“你说时景屿会不会吓到把电话都甩出去啊?”
高志谦同样声音跟蚊子哼唧似的:“不一定,万一他给夏宁发张好人卡呢。之前有女生向他表白,他不都是一律发好人卡的吗?”
向雨摇摇头:“我觉得时景屿不会是这些反应。”
秦飞啧啧:“哈哈,时景屿说不定是崆峒直男呢,说不定会吓到当场跟夏宁绝交。”
向雨淡定:“那要打赌吗?”
秦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打着哈哈敷衍过去:“打赌还是算了,我们要远离黄赌毒,做祖国未来的好花骨朵。”
向雨没再说话,只是在心里嘀咕,时景屿看着哪里像是直男了?
明明都快弯成蚊香了。
电话那头,时景屿的反应却和他们想象中都不一样,仍然很镇定:“是吗?我也喜欢你。”
高志谦忍不住小声嘀咕:“这也太淡定了吧,我还以为至少会震惊一下的。”
秦飞跟着点头。
他们交换了个眼神,只能共同确定一件事:时景屿绝对不是个直男。
哪里有直男跟兄弟说喜欢来喜欢去黏黏糊糊的,他们光是想想就起了浑身鸡皮疙瘩。
这也太肉麻了。
少爷的回答并不在夏宁预料中,夏宁不由卡壳了片刻,支吾着不知道该接什么话。随即时景屿又立刻开口了。
“你和人打赌输了?还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夏宁懵了下:“啊,少爷,你猜到了啊。”
他朝其他田径社的人说:“瞧,这是少爷自己猜到的,可不是我告诉他的。”
见露馅了,其他人都露出无趣的表情。秦飞撇撇嘴:“没意思,时景屿猜的也太快了吧。”
“对啊,”夏宁也很纳闷,对电话问,“少爷你怎么猜到的?”
“不是很明显吗?”
时景屿好笑地说,“你今天和田径社其他人住一个旅馆,晚上你们应该会进行一些娱乐活动吧。在其他人也在场的情况下,你突然打电话向我说这些话,我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夏宁咂舌,由衷夸奖:“少爷真厉害啊。”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判断,”时景屿回答,“我到你们旅馆了,你开一下门。”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秦飞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开门。时景屿果然站在门外,手上还提着个行李箱。秦飞大为震惊:“你怎么来了?”
“夏宁很多东西都没带,我给他送过来,”时景屿微笑着,语气很礼貌,“另外我在对面订了新的酒店,顺便帮夏宁一起订了房间,我是来接他过去的。”
“对面的酒店……”
秦飞喃喃,“那个一晚上五位数的酒店吗?操,壕无人性啊。”
秦飞酸死了。
有钱了不起吗?
是的,时少用行动让他明白,有钱就是了不起。
时景屿之前经常作为家属旁观田径社训练,跟大家也比较熟。
向雨自然地问:“你跟李老师说过这事了吗?”
李老师是他们田径社的指导老师。时景屿点点头:“我告诉过他了,他也觉得对面的酒店环境更好,更有利于休息。”
时景屿施施然解释完,和其他人打完招呼后,才将视线落在仍然拿着纸牌的夏宁身上。
他声音噙笑:
“那宁宁,现在跟我走吧。”
夏宁是所有人中最淡定的那个。他早就知道少爷今晚会过来。但听到时景屿的话,他摇了摇头。
“不,我们牌还没打完呢。”
“你们刚才就是在打牌,”时景屿目光扫过地面上的卡片,已经有了答案,“输的人真心话大冒险吗?”
夏宁嗯了声。
时景屿顿了顿。他没有告诉夏宁,在听到对方表白的那刻,哪怕他立刻意识到这是恶作剧。
他的心脏也漏跳了拍,怀揣起了不合时宜的期待。
但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果然无误。
时景屿分辨不清心底的情绪究竟是释然还是失望。
见夏宁还没玩够,时景屿干脆翘着腿坐在床边,说:“那我也和你们一起玩牌吧。”
“玩牌还是算了,”秦飞摇头,“夏宁牌技烂的要死,又输不起,每把都是你输,一点悬念都没有。”
夏宁不乐意了:“我下把会赢回来的。”
高志谦吐槽:“你都说了这句话不知道多少次了。”
夏宁:“……这次真的是真的!”
向雨好心提醒:“这句好像也是你今晚第五次说了。”
夏宁无言以对。
他脸颊鼓了起来,像只气鼓鼓的河豚,声音也闷闷的:“但是我还没玩够,我想赢回来。”
“这样吧,”高志谦提议,“不如我们换个玩法?我看到那边还有狼人杀的桌游套装,来狼人杀怎么样。”
“狼人杀?”夏宁来了兴趣,“这个怎么玩,听起来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就是一种桌游,每个人一轮抽一张身份牌。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