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皱眉:“哪儿运过来的?”
“不是运过来, 是运出去。”江保平回道。
运出去,意味着制毒工厂就在本地了。
温简不自觉也跟着皱了皱眉,回到家时,温简特地查了下新闻,缴纳上百公斤冰/毒, 很大的量了。
她妈妈一晚上没回来, 温简也一晚上没睡好,梦里梦外都是她爸爸染了血的肩膀。
第二天醒来时温简发现她妈妈回来了,不知道几点回来的,眼神里藏着疲惫, 看着像是一夜没睡好,正在给她准备早餐。
温简看着有些心疼,走过去, 问她她爸爸怎么样了。
“他没事。”温司屏说,眼神一贯的平和,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言语上都是安抚,就是有些迟疑。
她问温简,她可能要出去几天,她一个人在家行不行。
温简点点头:“我没事的。我不会落下功课的。”
温司屏鼻子有些酸,摸了摸她的头, 叮嘱了她一些话。
温简其实自立能力还行, 她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开始有意识地培养她自力更生的能力,教她做家务, 做饭,做菜,所以虽然还不是很习惯一个人住,但烧菜做饭这种事温简还是能轻易应付的,就是下午放学后得自己去买菜做饭。
超市在回家路上,就是得绕个路。
温简放学的时候是和江承一起走的,自从座位坐回同个角落后,他又习惯性等她了,依然是不会叫她,但是会在教室门口等她。
温简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扭头看到等在教室门口的他时,就直觉他是在等她了,因此也不好让他等太久,马上收拾了课本走。
一路上还是没什么话,温简发现,和江承一起,他几乎是从不会主动挑起话题的。
路过超市分岔路口时温简和江承告别。
江承终于有了一路上的第一句话:“去哪儿?”
温简指了指超市方向:“去买菜。”
江承:“……”
总觉得买菜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你妈呢”他问。
温简:“她去走亲戚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江承:“你一个人还做什么饭。”
然后温简被江承不由分说地带回了他家……吃饭。
温简被江承推着进屋时,江承爷爷和爸爸都愣了愣,而后极其热情地起身招呼她,热情得让温简有些无所适从。
江承妈妈看到温简时也愣了愣,一边招呼着一边内心复杂着。
昨晚她看向她的那双眼睛她就认出了她是当年的小女孩,后来江承回来时她也问过了,确实当年的小女孩。
江承妈妈是蛮喜欢这小姑娘的,长得漂亮,礼貌,讨喜,但她爸妈……
邱梦琪对当年温司屏不声不响地把她留在这里的事心里多少是不太舒服的,温司屏当时是通过她的老乡中介到她家做钟点工的,邱梦琪后来找那中介了解过温司屏,人挺好的,风评不错,就是嫁的男人风评不好,后来听说还因为什么事被通缉了。
她喜欢温简,也心疼这女孩,可是想到她的家庭情况,想着以后如果她真和江承在一起了,传出去不太好听。
邱梦琪就在这种复杂中做完了一顿饭,没把内心的纠结在江承和温简面前展露出来,面上还是极其热情的。
江承一家人的热情让温简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不自在,她这样来江承家吃饭总感觉怪怪的。
江承爷爷当年和温简处过一天,很喜欢这个可爱机灵的小丫头,如今又遇上,他觉得这约莫就是缘分,因此餐桌上对温简格外热情,不断招呼她吃这个吃那个。
饭吃到一半时,江承那个总是加班也总爱过来蹭饭的叔叔江保平过来了,他家没人做饭,女儿在外地读书,老婆跟着去陪读了,工作日他一个人懒得自己开伙,基本都是上江承家蹭饭来了。
江保平没想着江承会把温简带回家吃饭,很是诧异地冲江承挑了挑眉,江承没搭理他,起身给他拉了张椅子,让他坐下。
江保平一坐下,江承爷爷就忍不住关心起他工作上的事,诸如案子进展怎么样了,最近有没有好好休息之类,也不是要他透露案情,纯粹是一个关心。
江保平也只是四两拨千斤地回了一句:“还好。”
正在夹菜的江承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叔,既然昨晚缴获的那批毒/品是要运出去的,现在把控严格,别的关卡进不来,那是不是意味着制/毒工厂就在本地?”
“松城山多林多,地势凶险,交通不便,人烟向来稀少,几百公斤的冰/毒不是小数目,工厂规模必定不会小,这么大规模的制/毒工厂必然不会在城市热闹街区,不安全,那基本是把据点建在人迹罕至的山林里了对吧?”
江保平笑看向他:“是有这个可能。”
江承:“有线索了吗?”
江保平笑笑,不语。
江承也不追问,只是继续往下道:“从昨晚缴获的毒/品来看,这是一个以制造冰/毒为主的制毒厂对吧。制作冰/毒需要长期冷风晾干,这几个月湿冷天气偏多,所以有没有可能,他们用的是空调冷风替代?如果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