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宋宜禾的呼吸短暂地滞了滞。
脑间思绪断线,手指被他捏着染上极其细微的暧昧,宋宜禾嘴唇松动,对上贺境时的眼。
四目相对,眼神胶。
不清是谁先凑近,但等反应来的时候,贺境时已经偏头吻了过去。而宋宜禾也没再推就,揽他的脖子,难得主动。
贺境时的手轻颤,往上,抵住后脑勺的力不轻不重,却半点退却的余地都不留。
客厅灯光亮,光线通明刺目。
宋宜禾被拥陷入沙发角落里的时候,因这姿势,不得不仰起头唇送。
从前不,直到现在宋宜禾才发现,原来跟喜欢的人亲吻浑身仿若布满电流。
酥麻沿嘴唇蔓延开,顺官传递至神经末梢,使受到从未有的激烈波动。
这个吻如狂风骤雨。
急切发狠,牵动宋宜禾的思绪,勾住他脖颈的小臂也微微收紧,意识靠了。
贺境时腰背弓起,膝盖压在沙发边沿,一边又得出精力,留意宋宜禾的伤口。
握在后脑的手往,贴心地抵住脖颈替省力,另一只手护到后背,轻揉顺气。
直到宋宜禾被吻得受不住,晕乎乎地睁眼,看到男人的身影被白炽灯映得宛若高山,气势逼人地遮挡住了眼前所有光亮。
注意到这反应,贺境时舌尖退回,很轻地刮的唇缝,呼吸凌乱:“宝贝。”
宋宜禾细细喘气,柔软的唇半张,撞进男人装满浓郁情意的黑眸,无意识地低哼了声。
这声回应甜软黏糯,贺境时掐住腰的手忍住紧了几,用力地人搂入怀中,嗓音沙哑到了极致:“救救我。”
掌心压在他胸前,而后又被带撑住,不属于的滚烫温度隔布料细密地传到指尖。
宋宜禾混晕晕乎乎地抬头看他。
然后点头,含水雾的双眼重新合住,凑近亲上他的颌。贺境时呼吸停顿,低头,精准捕捉到的唇,重重回吻。
……
而与此同时,派出所门口。
黎思甜与沈璃刚被教育了一顿,又按照价格茶吧内损坏的物品原价赔偿给了店家。直到打架两人明面和解,警员才让签了字离开。
“记清楚我说的话,次再让我发现你有任何对贺境时不利的想法,我弄死你。”黎思甜走在沈璃身后几步,“我说到做到。”
沈璃嗤笑:“你可真够舔的。”
黎思甜:“我舔尼玛!”
被拦在外面的付衍刚看到两人,就听凶巴巴地骂人,从来听黎思甜说脏话,付衍眉心微沉:“甜甜。”
黎思甜循声望。
沈璃朝侧目,看到付衍步伐未停,逐渐拉近距离,阴阳怪气地笑了笑:“难怪你现在还这样,原来自己身边也有个不要命的舔狗。”
“我操——”黎思甜作势要扯,被付衍眼疾手快拉住,他冷冷看向沈璃,“滚。”
或许是因为今这场闹剧彻
底浇灭了沈璃被苏喻然撺掇起的那点心思,甚至懒得再装,往所有柔婉面具彻底被撕破。
沈璃扫付衍,又盯黎思甜讥嘲一笑,第一次这样狼狈地消失在两人视野里。
等到走后,黎思甜才回头看向付衍:“你怎么来了?不对,你怎么我在这。”
“贺境时告诉我的。”付衍自己的衬衫披到肩头,“为什么跟沈璃动手?”
黎思甜皱眉:“谁让想不该想的。”
“想不该想的就一定不可饶恕吗?”
“但已经有行动了欸。”黎思甜奇怪地扭头打量他,“你怎么了?觉怪怪的。”
付衍看,提步朝路边走,又状似不经意地随口提:“我昨看到你爸妈跟盛家吃饭。”
“噢。”黎思甜跟上,“商量订婚吧。”
闻言,付衍倾身拉副驾驶门的动作微顿,保持这姿势回头:“你要订婚了?”
黎思甜不明就里:“是啊。”
付衍抿唇:“跟盛家老幺是吗?”
“对啊。”黎思甜实在摸不头脑,盯付衍的神色也变得疑惑,“怎么了吗?”
“……”
怎么。
就是心口那缕原就不怎么旺盛的火苗,现在又被黎思甜泼来的冷水浇了一场。
付衍张了张嘴,却又在对上茫然又纯粹的眸子那刻,缓缓按捺了。
他不是瞎子,黎思甜的眼里有他,覆水难收的话出口,只恐怕以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轻笑一声,付衍收回视线,面对车门很快调整好情绪,转身又恢复到从前优哉游哉的模样,拍拍的脑袋:“订婚快乐。”
“……”
说完,他再继续像往的每一次那样,熟稔地给黎思甜拉开副驾的门。
而是绕车头,走到了另一边。
黎思甜不可置信地看他:“你冷暴力我!”
“怎么?自己长手,要不要给你联系骨科医院检查检查?”付衍面无表情,“自己开。”
话音落,他砰的一声甩上车门。
但两人多年来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黎思甜丝毫察觉出异样,只觉得郁闷:“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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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逢春”庭院内,夜色暗沉,院子里有开灯,莹白月光照亮暗红长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