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酸痛感。
回过神,她与直起身的贺境时对上眼。
男人大概也发现了她的异样,长指捏着衣领,有一搭没一搭地画着圈。
姿态浪荡而暧昧,眼神意味深长。
宋宜禾终于察觉到危险,一把拽住领口,睁大眼看着他:“你怎么趁机占我便宜。”
“还挺会碰瓷。”贺境时被拨开手也不恼,捏捏她的脸,“我都不知道在你脑子里,被脱光欺负过多少次了吧?”
“……”
他居然用欺负这个词。
宋宜禾顿时哽住:“你不要胡思乱想。”
“应该是你。”贺境时拖腔带调
() ,“不要胡思乱想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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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你推我让的暧昧互动,宋宜禾去洗了把脸,等到走出浴室,贺境时已经下了楼。
至于被他拿回来的衣服,此时正稳妥地被放置在床边,甚至连那张卡片也被妥善安放。
宋宜禾耳根一热,快步走到衣柜边,将那二两根布料的衣服塞进角落。想了想,又用旁边叠好的衣服压住,确保不会被翻出来。
做完这些,她才放下心来。
想起秦钟意欠揍的模样,她恨恨咬唇,决定在心里单方面跟她绝交半个小时。
下了楼,客厅里面空无一人。
宋宜禾四处看了看,走到厨房门口,发现贺境时正站在洗理台前煮东西。
浅浅的调料香味飘散开,宋宜禾揉揉肚子,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点儿饿。
——我都不知道在你脑子里,被脱光欺负过多少次了吧?▔[(()”
耳边突然想起贺境时这句话。
紧跟着,宋宜禾的眼就落在他的后背上。年轻男人穿了身黑色家居服,视觉范围内,有效的拉长了贺境时的身材比例。
躬身那一刻,肩背蔓延出肌肉痕迹。
宋宜禾莫名感觉喉咙有点干,刻意地清了两下嗓子,她行至贺境时旁边。
白色小砂锅里正煮着皮蛋瘦肉粥,很香,但宋宜禾这会儿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挠了挠头,随口问:“怎么煮了粥?”
听到动静,贺境时侧眸看他:“闹了那么一顿应该没人想吃东西。”
“你大哥呢?”
“跪着呢。”贺境时不以为意地收回眼,“就打了那么几棍子怎么可能消气。”
宋宜禾其实不太懂,贺家这位大伯在面对儿子身受重伤,居然还能下得了手。这样一比较,似乎她那位养父倒也还是有同类人的。
想到川宁,宋宜禾叹了口气。
捕捉到她这微妙的情绪,贺境时不着痕迹地顺势扯过话题:“你叹什么气?心疼啊。”
“那样的棍子抽身上,是很疼的。”
“是吗。”贺境时盯着锅里正小火慢炖的米粥,“听你这话好像还挺清楚?”
宋宜禾并未设防,很低地嗯了声。
旋即,她又仿若突然醒神,悄悄看了眼边上的人。发觉对方没什么反应,稍稍放心。
只是等了阵子,贺境时依然没动静。
宋宜禾觉得他有点奇怪,不经意地朝旁边看了眼,贺境时撑着洗理台,面色若有所思。
难道是在思考她的过去吗?
思及此,宋宜禾的内心略微有些焦灼,频繁地舔了几下唇:“你在想什么?”
“还记不记得我问你做没做梦的那天。”
“怎么了?”宋宜禾迟疑,“是我前一天晚上做出什么诡异举动了吗?”
贺境时挑了挑眉。
见他这反应,宋宜禾心口微紧:“我应该是做了噩梦,但醒来以后基本就记
() 不太清楚了。”
贺境时:“大概什么内容?”
宋宜禾:“什么?”
“噩梦的大概内容还记得吗?”贺境时微微低身,与她四目相对,“能不能告诉我?”
喉咙干涩一瞬。
宋宜禾垂落在身侧的手指蜷缩,正要开口,贺境时已经直起身,揉揉她的头:“算了。”
“……”
“不想说就不——”
“是我养父。”宋宜禾并没有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心脏像被拧了一把,她匆匆开口,又低声重复,“是我养父。”
贺境时落在她发顶的手微滞。
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很容易地回想到五岁那年的初遇。以及之前始终在猜测的,为什么在当时那么长时间下,宋宜禾始终没有开过口。
如果是因为家庭因素。
那似乎,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我养父算得上是川宁非常、非常出名的大人物。”宋宜禾低下眼,语气僵硬,“不是他做出多少贡献,而是因为,他常年酗酒家暴。”
贺境时的瞳孔微张。
宋宜禾茫然道:“我养母是被团伙组织拐卖的女大学生,被我养父高价买下。可是养母一直怀不上孩子,后来他们就领养了我。”
其实刚被领养去许家的那几年,宋宜禾虽然记不太清了,但也能感觉得到算得上是前十四年里,过得最轻松快乐的一段日子。
直到她二岁半。